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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战火连连几月,每日都是防守进攻,进攻防守。战况两方都不讨好。
李诗语对此,颇觉无聊。
于是乔装打扮,以一平民百姓的身份,带着副将路宸一道进入了南林国的领土。
一间酒楼。
李诗语静静地坐在窗口,手执着的白瓷茶杯离唇,双眼漠然地觑着轩窗之下的官道。
不一会儿,身后便响起推门的声音。
路宸还未走到跟前,李诗语就低沉地道:“把信送出去了么?”
“属下已将书信送到了南林国的吏部尚书李于绅李大人的手里。”路宸快速地走到窗口,拨指道,“将军,您看,就是他。”
李诗语立刻起身,伸长脖子望着打从窗外经过的轿子疑惑道:“他……可靠么?”
“可靠!”路宸道,“属下记得,他的儿子李连曾做过我们的俘虏,后来被将军给安全送回了南林国。”
“李连?”李诗语心想这两人还是李家的先辈啊。
她挠挠头,表示怀疑:“以前战场的事儿我也不记得了,要不你说给我听听?”
“嗯!”路宸点头应承后,便悄声坐在了李诗语的对面。向自家主子说起了关于这李连的事儿,说到当初这李连是何等的英勇,宁愿死,也不愿意投敌卖国。也正因为这样,当初的卿羽将军才会为此感动,将那李连送回到了南林国。
李连是个忠心的将军,其父李于绅更是一个憎恶战争,知百姓艰辛的清官。
所以李诗语如果想利用这两个南林国大臣将书信带给南林国王上的话,那一定势在必得。
相信不日之后就会有消息传来。
果不其然,当天暂住的酒楼便被南林国禁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面歇息的顾客全部被打发了。
此刻酒楼里,一个人也不没有。
落针可闻。
李诗语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目光对下一楼正中央坐着的那名男子。
他们见过面。
那是南林国王上。
“姑娘就是风辰国赫赫有名的卿羽卿将军?”
“在风辰国莫府宴会上,我们见过面的!”李诗语轻声笑笑,“也许陛下不记得我了吧?”
“当然认识,迫得我们大军接连退到太值一地的卿羽将军。”南林国皇上声音低沉地问,“不过卿羽将军已经连占朕三座城池,为何还不罢休?”
一旁的路总管牙齿咬地咯嘣响。
“胡言乱语,那太值一地原就属于我们风辰国!”
也许是内心赤诚的爱国之心,才会让路宸大发雷霆。
太值?李诗语想了想,觉得十分熟悉。
“本将军来拿回属于我们国家的东西!”李诗语轻笑道,“可陛下却处处阻挠。”
“放肆!”南林国国国主身旁的手下面色一怒,当即骂道。李诗语说这话,无疑是暗骂南林国国主,明明是他鸠占鹊巢,却还要死皮赖脸地把三座城池说成自己的城池。明眼人都听得清楚此话言外之意。是以,那忠心护主的南林国属下才会如此着急地回绝李诗语。
“陛下,我卿羽今日孤身来到这里,并非是让您瓮中捉鳖的?”李诗语眼波微微流转,眸色也比平日更冷,“但也正如您所猜想,我来南林国,也正是有要紧的事儿想同陛下商量。”李诗语慢慢地走到一楼南林国皇上的面前。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身周围堵的那些士兵手中都持着弓箭。若是齐发,她和路宸断然没命。
所以决不能想着逃跑。
也决不能示弱。
更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毫无防备。
唯有令对方察觉不出任何异样,才有可能唱好空城计,进而达成自己的目的,反败为胜。
“卿羽将军想让朕如何?”南林国皇帝开口了。
李诗语拱手:“两国之间开战,受苦受难的终归是黎民百姓,这个理儿,想必陛下也知道。”
南林国眸中生出困惑,眉目一挑,忽而问道:“那么卿羽将军想让朕如何?”
“想同陛下做一个交易?”李诗语斜眉。
“什么交易?”
“风辰国和南林国自今日起便结为友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李诗语朝南林国皇帝摊了摊手,“不过,倘若今日谈判无效,那么我们也只好在战场上分个高下?”
看着李诗语狂妄嚣张的样子,南林国皇帝声音嘶哑地反笑道:“卿羽将军以为,到了朕的地盘,你还有机会安然无恙地回去么?”
“哪,万事皆有可能。不知道这句话陛下听过没有?”卿羽将军顺着南林国皇帝身旁一坐,兀自取了一个倒叩的紫砂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故意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嗯,好茶。”
“卿羽将军当真不怕死?”
“不是不怕。”李诗语诡异地笑笑,“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死。”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陛下认为本将军驰骋沙场那么多年,连暗箭难防、未雨绸缪这样的部署都没做过么?”
南林国皇帝面色一沉,暗暗腹诽道。
莫非这卿羽将军早有准备?看她如此信心十足的样子,难道早就算好了退路。
李诗语趁着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又继续补了一句:“陛下,你可真是英明,一眼就看出本将军是有备而来!”
南林国皇帝听后,当即愣住了,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让属下动手,还是不动手。
气氛凝固,就那样百无聊赖地僵持着……
此间,无人敢动,无人敢言,都只麻木地搭着手中的弓箭,仿佛正中央坐着的那位主子,或许某个时候会紧锁眉头,又或者某个时候会频顾一望,然后阴沉地对着他们说,杀了他们。只要杀字一落,围堵在四周的他们便会听从命令,执着箭尾的手也便会用足猛力拉出,只消半刻钟,一切就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可是,打破这个幻想的是他们主子冷气沉沉的那句话。
他挥起金丝线儿的袖子,面色冷冷如寒月。倏忽一会儿,那袖子便随着他起拂的手势掉落下去。
南林国的皇帝打算听听李诗语的想法。
他决定放了他们。
“朕答应你们,不过卿羽将军一定要说话算话!”
李诗语侧眸,神色严肃地看着身旁跟着的副将路宸:“回去禀报莫璃大将军,就说莫家军和卿家军退至风辰国边界!”
“是!”路宸看着她清丽的眼神微微地瞟了瞟窗口,心知她此刻用意,于是拱手一掠,跳上二楼,自二楼大开的轩窗逃出去了。
李诗语的滢白的手指磕着桌子:“陛下,口头之诺,我卿羽从来不信。”她由自己的袖子里带出一张早已命人书写好的布帛。一模一样的,分成了两份。她将那明黄色的布帛交到了南林国皇帝的面前,一言不发地将其摊开:“陛下,今日之诺,若是达成,那么您便在这儿两份书帛上盖上自己的玉玺吧。”
南林国觑了那一眼帛书,伸手将那些东西给拿了起来,认真地默念了一遍,而后道:“卿羽将军,这上面单单只盖朕的玉玺,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李诗语深知南林国的顾忌,所以一脸泰然地说:“这一次陛下大军压境,卿羽领旨来到边塞太快,是以没有足够的时间禀报皇上。不过想来陛下也应该知道,若非您利用公主一事儿挑起战争,恐怕我们风辰国同陛下的南林国还是亲家的关系。又哪里会出现战乱呢?”
此话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此次战乱掀起的根本原因,也从一定程度上批判了南林国皇帝的野心。
不过想必南林国皇帝也知道,若是这卿羽将军只是一个谄媚卑屈的人,也许今次也不会说出这种胆大妄为的话了。
他忽而一笑,深邃目光对上李诗语:“卿羽将军,倘若你是男儿身,恐怕是朕最最头疼的一个对手了?”
“哦?”李诗语疑了一下,并不谦虚地拱起手,“那么,卿羽很荣幸,现在便成为陛下的对手。”她狭长的目光微微一抬,语气更是傲慢,“可是,陛下应当知道,风辰国里,聪颖的大臣又岂在少数。譬如此刻同陛下对阵的莫璃大将军。”
“莫璃大将军?”南林国皇帝别有深意地扬了扬深沉的眸色。
“哦,应该说,他是我的夫君。”李诗语撑着腮,笑脸看向南林国皇帝,“不害臊地告诉陛下,我的夫君,是卿羽这一辈子最敬佩的男人!”
她明亮的瞳色看地南林国皇帝一呆。这样胆大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以前,身在南林国的时候,他也只听到风辰国里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
说,卿羽女将军是一位高贵冷艳的女人,不喜与人交谈。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有些流言并不能够当真的。
流言之所以称之为流言,不就在于它的不真实么。
由于李诗语的会面,南林国皇帝最终同风辰国签订了和平协议书。彼此应承,互不侵犯各国领土,打算友好相处。
在军营里的莫璃大将军知道李诗语孤身前往南林国游说,有些心急如焚。但好在李诗语最后安然无恙地回去了。不仅回去了,还拿到了同南林国皇帝签订的和平协议书。
南林国皇帝重信守诺,刚刚同李诗语达成协议,便于当天晚上撤掉了自己留在太值的人马,并且遵守协议上说的,退到了南林国同风辰国的边界。
先前,在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的带领下,南林国大军所掠城池全部收回。
只是这个消息还未传到巍峨宫墙里那位皇帝的耳朵里,京城便接连发生了祸事儿。
三皇子祁真不甘心储位无望,便联合魔教教主白刹携魔教弟子攻打皇城。
皇帝经历半月的周旋,最终还是被魔教教主白刹活捉在自己的教中地牢里。
宫中因皇帝被捉一事,搅了个底儿朝天。一时间皇城之中,百姓人心惶惶,都按耐不住连连担忧。
得知消息的莫泉大公子谴了随从司兴前往边塞,知会领兵打仗的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
边塞。
主军帐篷里。
李诗语坐在方木桌前,凝目担忧:“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她试探性地口吻让跟前的莫璃大将军也不由自主地蹙高了眉头。
“魔教教主同陛下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竟然敢囚禁风辰国国主?”李诗语不由自主地觉得困惑,也为此彷徨无助。
但两人认为,与其在帐中担忧怅惘,不如加快时间,赶往京都了解情况。
策马抵达昀月山庄,已是五日之后。
父皇被抓,新上任的太子殿下深感忧虑,在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返京之时,便与两人商量,果断决定准备派人攻打魔教,活捉魔头白刹,救出皇上。
李诗语和莫璃大将军坐在东宫殿下,愁眉不展。忽而她起手,生硬而坚决地摇头道:“殿下,不可莽撞行事!”
“卿羽将军有何高见?”太子殿下神色肃穆,捏着袖子诚恳地抬了抬。
“魔教教主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他会劫持皇上,无外乎就是想让自己站在最高处。以此来获得保护魔教的利益!”李诗语开始细细分析,“因为武林正派的骚扰,魔教之士要想安身立命,必须一统天下。但是魔教教主在皇位和教主两个身份之间,应当并不怎么看重皇位……也许……”
太子殿下听地狐疑:“也许,也许什么?”
“也许只是想依赖什么人来获取朝廷的权力,以此来对抗每年去到魔教无理取闹的武林人士吧?”李诗语托着下巴,细细思索,“到底背后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劫持天子呢?”
想了许久,她只能沮丧地摇摇头。
两人从皇宫回到昀月山庄之后,好友卢聿飞鸽传书的到来,便才了解到真正的原因。
莫璃大将军拈开信鸽脚上缚着的竹筒,眉眼一弯,恍然大悟。
李诗语好奇,不忍地伸长脖子,眼睛也往莫璃大将军的书信上瞟:“小聿说了什么?”
“他说他师父白刹之所以会劫持陛下,都是因为……因为三皇子的怂恿!”
“三皇子?”李诗语瞳孔睁地老大,显然也有些吃惊,“莫非他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才会想着联合江湖势力,谋朝篡位?”
莫璃大将军随之也附和地点点头:“正因为如此,他才借着我们不在京城的日子,联合魔教之士将皇上抓了起来。”
“阿璃,现下怎么办?”李诗语看向莫璃大将军。
莫璃大将军神色一冷,背手立了起来。大开的轩窗之外,覆盖在层峦叠嶂的茫茫白雪将这个黑夜映衬地格外明亮。放眼望去,只剩雪白。
“羽儿,这一次,恐怕只有让小聿帮忙了?”莫璃大将军惆怅地说。
“可是,这样,他如何面对他的师父呢?”自从知道卢聿的身份以后,李诗语就觉得他的处境十分地艰难,一来要因为是阿璃的朋友,而为阿璃着想,二来又要因为是那魔教教主白刹的徒儿,时时都要遵循不能违背师父意愿的原则。
所以一来二去,李诗语便会突然下意识地去想,自己要如何去做,才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才可以使自己的好友卢聿既不违背对师父的真心,又不违背朋友兄弟之间的道义。
“阿璃,不如我们明日便前往魔教,同那白刹谈判一下吧?”李诗语分析道,“再怎么说,我姑姑也是他徒儿的夫人。总该因为这层关系有所妥协吧。”其实李诗语也拿不准儿这一次能不能赢,但她想,连同南林国皇帝签订和平协定的事儿,她都拿下来了。难道劝说魔教教主白刹放了皇上,她都没有丝毫办法了么。
李诗语不相信。
也许正是因为这股倔强劲儿,才使她第二天抵达魔教山门的时候,如此地大义凛然。
只要有莫璃大将军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她也就知道,无需对自己的小命担心。事实上,她也相信,但凡自己拿捏得当,从魔教教主白刹挟持天子的根本用意上出发,一定会收获想象不到的结果。
……
山门前,寒风冰冷彻骨。李诗语晶莹的脸庞正朝着那巍巍的魔教大门。片刻,轰隆一声,殿门开了。
魔教教主白刹面色阴冷地走出。
身影鬼魅迅速。
不一会儿,已然掠到了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正面的那座山峰峰顶。
“脚力真快?”李诗语黯然。
“卿羽,你可终于来了!”魔教教主白刹完全忽略了莫璃大将军,冷冷目光仅仅居高临下地对着李诗语。
李诗语有些错愕。许久后,她才想起来,自己的爷爷忠勇候曾经向她说过的事儿。
是了,他说过。自己曾经并不同意姑父剑平和姑姑卿湄的婚事儿,只是因为姑姑一意孤行,以死相逼,才同那剑平成了婚。因为爷爷一直不承认剑平,甚至有些看不起剑平,才由此导致了姑姑卿湄婚事的暗淡。
后来剑平被宰相林耀甫骗入了临尸门,成为其走狗。这事儿让一向讨厌官府的魔教教主白刹恨之入骨。也正是因为这个,以及后来剑平的惨死,魔头白刹将其最关键的原因归咎于年迈的忠勇候。不过因为得知忠勇候去世,他不甘心,所以才将一腔恨意怪到还尚且活在世上的卿家子女身上。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自魔教教主白刹一眼看到李诗语,就冷言咒骂的原因。
“教主,卿羽从未和您相识,您如何要用这般恨之入骨的语气?”李诗语故意懵懂无知地疑惑道。
魔教教主白刹显然也有些不高兴,不可抵挡的冷意直逼而来:“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
李诗语知道自己再不能装地无动于衷,只能调转话题,开门见山地说:“我爷爷他老人家已经去世,难道教主还不能释怀么?”
“释……怀?哈哈。”魔教教主白刹气地掌风袭来,身旁的莫璃大将军一把将她拽到跟前,两人闪避,退后两丈,成功躲过了那挥劈而来的掌风。
“羽儿,没事儿吧?”李诗语被带着转了一圈,脑袋晕晕沉沉的,说不出的难受。她揉了揉太阳穴,老半天,才看清身旁的莫璃大将军,“阿璃,你的脑袋好大啊!”
莫璃大将军:“……”
静立了会儿,忽然听见白刹仰天长啸:“我爱徒死于非命,你却让我释怀!哈哈,如何释怀?岂能释怀?!”
李诗语听地有些发怵,语气略略有些生气:“喂,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又没亲眼见到姑父死,怎么知道他是死于非命呢,再说了,也许他这一死,反而觉得是件幸福的事儿呢。”
“卿……羽!”魔教教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等等,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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