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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诈伪证之罪,还要将你充军便是!这却是如何使得?”
吴大牛却要说话,又想道那厉害之处,若是兄弟四人不能齐心,便是自己一人,又能成甚事?心中烦闷,只顾将那桌上熟牛肉就着酒盏胡乱吃些。
张小年却是叹气,又坐实想不出一个好主意。那董和见得如此情形,便道:“各位兄弟也无须烦恼,兄弟我却有个主意,只看各位兄弟意思如何?”
张小年急急道:“只管啰唣,我等兄弟,且说出来一同商议!”
董和却笑道:“我那远房旧亲,有一家走商买卖的,成年价的便是走南往北,贩运货物,只是这一路辛苦,就说那穿山过岭,若是逢得剪径的强人,害命的盗匪,货物丢了倒是事小,只怕有时性命也难以保全。我等兄弟,俱是孔武有力之人,何须只吃的公家饭?我那亲戚,往年夜曾求我可介绍得几个得力之人,充作护卫,看这今日形势,莫若弃了这公家的饭碗,投了那人便是!”
张小年漠然不响,只拿眼儿扫视吴大牛与苏文等。那吴大牛却“啧啧”连声道:“我道是个甚么主意,却也是个趋利避害的法子,却也强似于做那欺心的伪证,莫若我等便如你所言,投了那人便是!只是苏兄弟家中有老母奉养,却又不知作何计较?”
苏文闻言笑道:“我自有出处,诸位兄弟勿以兄弟为念便是!”
吴大牛不言,想这兄弟四人,如今只落得这般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过江之鲫,真是一番感慨,又拿眼儿看那张小年,却也是神情若此,满面的萧瑟。
“也罢,若能如此便好!”张小年饮了一口酒,便道,“若是能离得这个是非之地,倒也落得一个清静所在,虽便要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却也强似于半夜鬼敲门的心惊!”
吴大牛亦道:“也只是如此可,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张小弟说的是,便依了董兄弟之言便是!”
那董和听了大喜道:“若是如此,我等岂不是越早越好?那府尹大人却是拖了两日,这却是我等行事的大好时机,待我今日便联系那远亲,明日便启程,离了这是非之地便是!”
吴大牛瓮声道:“甚合我意,这等污浊之地,越是早离了便越是清静!莫若明早卯时便动身!”
张小年道:“却是约在何地?”
董和笑道:“这却不难,那城北五里处有个落龙坡,我等便在那里会合了!”
吴大牛与张小年俱点头,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四人又自饮了一回。这事俱已交代清楚,那吴大牛却也忧心苏文,便道:“苏兄弟不若与我等一起投了人,先将老母一起动身,若到了那繁华之地,寻一所在,妥当安置便罢!”
张小年却道:“这也不妥,想苏哥哥与那张府小娘翠儿姑娘已然是情投意合,只等嫁娶,若是因这事弃了,却是可惜!”
吴大牛也是点头,那董和却道:“若是如此,我等也不好强求,只是苏兄弟在这是非之地,却要事事小心,处处在意才是!”
苏文笑道:“我自由出处,这个却也不是难事,也罢,难为三位兄弟挂念,明日三位兄弟便要去投奔他人,我也就不去相送,今日便在这里,就当做是三位兄弟的饯行酒席便是!”
三人闻言,俱都伤心,便一一的将杯中的酒干了,又分说了许多往日情意,酒酣之后,便各自散去,自去准备不提。
第二日卯时,那吴大牛打点了行李,捡了几件粗布的衣物,将那积蓄的几两散碎的银子用不包了,腰间别了一把朴刀,手提了一条齐眉的棍子,直往城北落龙坡而去。
一路迤逦而行,行的三四里,便远远地望见了那落龙坡,却似已然有人等候那里,又想到此刻便要离了这杭州城,回望一回,依依不舍,又看远处,大吼一声,便飞快举步上前,不多时,便到了那落龙坡上。
坡上那董和已然等候,吴大牛上前招呼,坐于那坡边树林边,只等候张小年。不多时那张小年便也到了。吴大牛却道:“董兄弟,你那远房亲戚何在?”
董和笑道:“只是日头甚大,便在林子那头等候,我等穿过这林子,便可见到他了!”说罢径往林中走去。张小年也不疑有他,便随董和上前,吴大牛稍微迟疑,也举步进入那林子中。行了百十步,董和却往前紧奔几步,回转身来,抽出腰间朴刀,对那吴大牛与张小年只管道:“今日便是兄弟要对不住了!”又高声叫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