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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来至书房时,金昀晖正在里头踱来踱去,可知他心中焦虑。他的慈父形象一贯是维持得很好的,见到玉言过来,虽然没工夫应付她,仍和颜悦色道:“你怎么来了?”
玉言扬了扬手中一个竹编的小提笼,笑道:“五姨娘忧心父亲身体,特意命我送来一罐紫参雪鸡汤,补气是最好的。”
“你娘总是细心……罢了,放这儿吧。”金昀晖虽然没心思喝什么鸡汤,体谅她一片心意,也只得笑纳,但这句话便是逐客的意味了。
玉言装作不懂,仍站着不动,“父亲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金昀晖勉强笑道,“便有,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儿该操心的事。”
玉言故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们几个帮不上父亲什么忙,甚至还得父亲为我们操心,这不,眼下又有一桩事情。”
金昀晖早已不耐,看她神情楚楚,也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
“方才我经过四妹妹那里,看到她正蹲在地上哭泣,问起什么事,她再三不肯说,经不住我百般询问,才知是她养的一只小龟死了,原是父亲在生辰那日送给她的……”
金昀晖笑道:“这算得什么大事?改日我再送一只与她便是了。”
“父亲这样说,我便先替四妹妹谢过了,”玉言道,“她也真是,早前一只雪白可爱的小狗病死了,也不见她这样伤心。想来一样东西骤然离世,的确会让人痛惜得多,但若是日渐消耗,慢慢支离而亡,怕是激不起人的情绪,感情就要淡得多了……”
金昀晖心念一动,审视地望着她,但见玉言仍是一脸天真,犹自絮絮。他嘘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多思了。
当日金昀晖便下了命令,说梁氏举动疯迷,状若癫狂,请医为其医治,并开了好多安神定惊的药来,日日煎服。梁氏本来身子骨十分强健,说她壮得像头牛也不为过,吃了这些药,却一日一日地憔悴下去,竟真成了病人,卧床不起。
玉言便知那药中做了手脚,不是治病,竟是催命——金昀晖打定主意要让梁氏慢慢病死。这原是当初用来对付温柔嘉的招数,玉言不过提醒金昀晖想起——也许这主意里头也有梁氏的一份功劳,如今正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离自己的成功已经很近了,她的敌人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玉言决心送一送她。
她来到梁氏所居的正院,只见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金昀晖早已不肯踏足,如今就连丫鬟仆妇都见不着了。她轻轻推门进去,只觉得到处都是蒙蒙的尘灰,呛得人心烦意乱。
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这里就变成了一处鬼宅。
玉言微微眯起眼,费力地辨认着,好不容易才看出榻上卧着一个人影。她轻轻走近,不是梁氏还是谁人?
梁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风华正茂的贵妇了,成了一个昏昏欲睡的病婆子。她的头发散乱如野草,眼窝深陷,腮颊也凹陷下去,未曾傅粉的脸上一片青白,瘦得脱了形,只有一层皮包着一层骨。
她虽然病着,仍旧警醒,看到玉言过来,她枯干的嘴唇索索颤动着:“你来做什么?”
玉言笑得明媚:“我来看看您如今怎样,知道您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梁氏勉强支起身子,脏乱污秽的衣襟全露在外边,她举起枯瘦如鸡爪般的手,似乎想给玉言一个耳光。
玉言灵巧地闪到一边,她抓住梁氏颤抖的手腕,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母亲您有病在身,还是不要过分劳累的好,好好躺着休养吧。”她用力将梁氏的手一甩,磕在床板上,使她痛得叫出声来。
梁氏恼恨地瞪着她:“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你的嫡母!”
“嫡母?事到如今,还有谁当您是嫡母?您只瞧着,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来看您?”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梁氏疲倦地出声,“你究竟来做什么?”
玉言慢慢扶着床板坐下,“我只想问您一些事情——一些只有您知道的事情。”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梁氏尖声笑道,笑声里有着深沉的恶意和讽刺,“知道你还来问我?”
“我虽不是很清楚,大致也能猜出来,先前针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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