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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罪之有?”
赫连夜重重的磕了一头,说:“家父……家父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死有余辜,臣作为他的长子,理应受罚。”
元胤看着这位单纯的表弟,赫连褚先在政事上脚踏两条船,让儿子效忠自己,他却私下和晋王勾结,赫连家果然还未死心,当年的赫连氏族人想要他的皇位,唯一投诚的赫连褚,也攒着一口恶气想杀他恢复赫连家往日的荣耀。“有罪的不是你,你先起来说话。”
“臣不敢。”这紧要关头,他还能站着说话?
“不起来就继续跪着吧,朕不勉强。你父亲做的事,就不用再提了。看在他之前效忠朕多年的份上,看在你的面子上,朕给他一个体面,让他入土为安。夜,你必须明白,为人做事,不能三心二意。你还年轻,还有得学。之后三年,守着你父亲的墓吧,多读些书。”元胤教训他说。
赫连夜连忙称是。
“你退下吧,回府操办赫连褚的丧事。一年之内,别让朕看到你。”元胤挥了挥手说,他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和脾气,面上越无所谓越平静,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太极宫恢复到往昔,先前准备的东西也用不着了,霍夫人命人撤了。元胤看着忙碌的宫人,心中怅然,他注定是孤家寡人。他到底没迎娶宴长宁,宴长宁死了之后,也没有封号和名分。长公主回邺国之前说,宴长宁没嫁进元家的门,还是邺国人,她是邺国的英雄,应由邺国人来祭奠,元胤应了,只在太极宫后立了一个衣冠冢,私下里祭拜。
“长宁,你的仇我一定会报,定让莫擎天血债血偿。”元胤祭拜多次,但宴长宁一次不曾入梦,是怪他自以为是,害她死后不安宁,还是怪他自私,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强留在身边?
十月初,赫连太后被牵出圣安宫,住进京郊的明清宫颐养天年,雒阳百姓虽然议论元胤此举何意,不过到底猜不到这位君王的打算。
大半月来,宫中气氛压抑,元胤发狠的攻打奴族,虽然秦国已经胜了,但并不打算放过奴族,继续乘胜追击。
宫里的气氛虽不好,但宫外已有人嗅到不寻常的气味。原来他们的皇帝并不是无欲无求的仙人,也有普通男人的七情六欲,也有生育能力,只要选一些国色天香的美人进宫,他们还有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也还有站在高处受人朝拜的机会。明年正月初五,元胤就二十九了,他能活多长没有人知道,反正秦国皇帝的命不长,以后幼帝继位,他们也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大臣们都是人精,没在这当口提选美人进宫的事,准备等过了年再说。知道元胤对邺国公主念念不忘,便让人去寻画像来。看到画像上的美人,不由下腹一紧,难怪元胤会喜欢,果真是个绝色。一模一样的难找,找几个相似的并不难,准备在正月初五千秋节上献美。
“娘娘,奴婢帮你抄一些吧。”紫竹对容妃说。她并不看好容妃的做法,保不定费力不讨好。
容妃不听劝,反说道:“本宫亲自抄才好,知道你担心,但做了总比没做好。”现在赫连太后被请出宫,赫连褚又莫名其妙的死了,赫连家现在风雨飘摇,她只有自己帮自己了。她的美貌还在,至少现在看来元胤并不是无情之人,只要自己好生把握,一定可以扭转乾坤。
紫竹听了,只好继续磨墨。
宫人将此事禀告给霍夫人,霍夫人不以为意,说:“让她抄吧。”抄了也是徒劳,以为抄佛经为宴长宁祈福,元胤就会多看她一眼?不过霍夫人也担忧,自从宴长宁死后,元胤更加冷漠了,他始终需要子嗣继承大位。
太极宫前,容妃亲自提着食盒来,高见拦住她,恭敬的说道:“娘娘请回吧,皇上现在正忙,估计没功夫见您。”
容妃为难,提着食盒哀求道:“本宫许久没见到皇上了,高大人能否替本宫通报一声?如果皇上忙,不如本宫在殿外等一等,也好将鸡汤呈给皇上。”
紫竹帮腔说:“高大人,您就通融通融吧,我家娘娘亲自守着炉子熬了两个时辰才熬好的。”
高见认真的听着,笑道:“娘娘容老奴说句实话吧,如果您足够聪明,就不要在此时出现在皇上面前。邺国公主遇害,皇上这几日心里不畅快,面上无事,怒气都积在心里呢。您想想最近赫连家发生的大事,也会明白的。”
容妃心中极度不甘,面上只得笑道:“多谢高大上提醒。这鸡汤是本宫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大人呈给皇上。”
高见并不拒绝,接过食盒说:“老奴一定呈给皇上。”
容妃没走几步,就歪倒在紫竹身上,有气无力的说:“最近是怎么了,老觉得头晕。”
“娘娘最近没日没夜的抄经书为长宁公主祈福,想必是累着了,回去歇一歇再抄吧。”紫竹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让高见听到。
容妃进宫十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想着用这种法子引起皇帝的注意,没有赫连太后的手段,却想做第二个赫连太后,他见了都觉得可笑。目送容妃主仆二人离开,高见提着食盒进殿。
正午时分,元胤命人传膳,高见呈上容妃熬的鸡汤,盛了一碗端到元胤跟前。
元胤并没有喝,说道:“朕记得没让膳房送鸡汤。”
高见实说道:“是容妃娘娘送来的,说许久没见到皇上,心中挂念,特地熬了鸡汤送来。”
“容妃有心了。”元胤说,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高见又说道:“容妃娘娘还为长宁公主抄佛经祈福,似乎病倒了。”
元胤没有说话,用了午膳,所有吃食都动了一些,除了那碗鸡汤。收拾碗筷时,高见命人将鸡汤倒了,碗和食盒都收好了。
将近亥时,容妃放下毛笔。揉了揉太阳穴。夜深露重,铜壶滴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紫竹点了一支新蜡烛,插·进烛台中,说:“娘娘,该歇息了。”
“是该歇息了。”容妃说。如果她不是赫连家的人就好了,也许元胤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