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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特殊训练过的,所以如今还能坚持,可是照这个伤势,坚持不了多久这马儿也要不行了!
撩起马车车帘回头看去,只见御林军首领正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追赶着她们,如今马儿越跑越慢,眼见得就要追上了。凤倾歌咬唇,心思回转,倏然她抬眸看向云宁和云欢,吐出两个字,“你们赶着马先走,我留下来对付他们!”
“不行!主子你怎么能留下来?就算是要留下来,也要我们留下来!”云欢大惊失色,“主子你和云宁先走,云欢去拖住他们!”
“不行!”就在凤倾歌拒绝的时候,忽然一道难以形容的琴声破空而来,所有的人都是心神一震,被这一声仿佛从黄泉地底传来的琴声给惊得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刻,白衣男子纵马而来,直接挡在了凤倾歌和追兵的中间。
“师父!”凤倾歌惊喜不已,她没有想到,如此困境之中,公子桀会忽然出现。
“快离开这里!”公子桀沉声说道,他深深地看了凤倾歌一眼,那一眼好像饱含了无尽的深意,凤倾歌接到公子桀的眼神后心领神会,她立即找到棉塞将耳朵堵好,并且让云宁和云欢也都塞好。
公子桀一人一马挡在了追兵面前,硬生生地将他们拦了下来,他将魔琴平放在自己身前,伸手抚琴,琴声起,杀意浓。
御林军首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琴声一阵紧似一阵。面前抚琴的白衣男子长发飘飘,十指秀美如莲,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他微微低着头,只看见他如鸦色的长发和一弧清冷如魅的下颌。
看着忽然出现的男子低头抚琴,纵马追来的士兵们一个个如同被定身术定住了一样,死死盯着公子桀和他手中的琴。
那琴弦颤动,琴音像是有生命一样不住地回荡,在耳中渐渐渗入,钻入心里撩拨着人心里那一点点不为人知的愤怒、恐惧、慌张、仇恨……四周的气氛沉重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偏偏琴声还是一阵阵飘荡。赶来的士兵置身于魔音中,目光渐渐迷离、恍惚。
趁着这个时候,凤倾歌等人已经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眼角的余光扫视到凤倾歌等人已经离去,公子桀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紧接着他眸色一沉,眼底的杀气一掠而过,他随手一撩琴弦,琴声铿锵,杀气四溢,士兵们被这“铿”得一声摄了心神,竟然疯癫起来,开始挥舞着手里的兵器自相残杀。公子桀手指不停,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犹如舞蹈,看起来美轮美奂,可偏偏是杀人琴音,摄人心魄,道道都是催魂之音。
“杀人魔音!竟然是公子桀!”御林军首领见异变忽生,他惊呼一声,立即调转马头离开。他自诩内力深厚,可是此时听着这魔音都忍不住心头一窒,心口一口气血翻涌,差点就吐了出来。
“撤!撤退!”深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公子桀的对手,御林军首领立即忍受着胸口的剧痛,带着没有走火入魔的士兵撤离。
看着御林军首领带着残兵败将离开,公子桀眸光微动,他缓缓收起了手中的琴,调转马头,朝着凤倾歌的方向追赶而去。
☆☆☆☆☆
蕲州城外。
容瑾城等人勒马停下,看着蕲州城内乱作一团,城里城外都是乌压压的士兵,将小小的蕲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似乎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清风疾驰而来,到了容瑾城面前后勒住马,禀报道,“主子,刚刚有人闯了蕲州城,据蕲州城校尉说,那人手里拿的是镇南王府的令牌,如果所料不错,应该就是凤姑娘她们。”
“她们从哪个方向离开了?”容瑾城沉声问道。
“她们闯出了蓟州城,朝着东北方向走了,那个方向,应该是七杀的方向。”清风回答道。
“往东北便是进了北璃的地界,她们这么高调地引起了北璃的注意,应该不会走官路了。”容瑾城想了想,调转马头,“走小路,快马加鞭,应该可以在天黑前追上她们!”
“是!”清风领命,一行人快速离去,消失在蓟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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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城。
容瑾城等人离开不久,南宫钰就已经到了蓟州城。听着御林军首领和蓟州城巡抚的禀报,南宫钰拍案而起,怒道,“朕派你先行过来,你带着两千精兵,竟然连一辆马车都拦不住?如此无能,朕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末将知罪,还望陛下息怒。”御林军首领赶紧跪下请罪,叫苦不迭道,“实在是他们手里拿着镇南王府的令牌,守卫不敢不放行啊!虽然怀疑他们身份有假,但是他们令牌是真,末将也是忌惮万分啊,所以才一时大意让他们逃脱,末将知罪。”
“如歌人在京城,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到这里来?不过这件事多有蹊跷,镇南王府的令牌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流了出去?”南宫钰微微蹙眉,“修书两封,分别问问镇南王和如歌镇南王府令牌的去向,朕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来!”
“是。”御林军首领领命。
“对了,辰王不是先来了吗?他在哪儿?”南宫钰转头问向内侍。
内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辰王殿下一大早就带着人出去了,急匆匆地,好像有什么事,现在还没回来。”
“难道他去了江城?江城那边是什么情况?”南宫钰问道。
“辰王好像没去,不过祁星公子一大早就过去了,派人回来说是江城那边已经戒严了,城内百姓不许出也不许进,城门口更是戒备森严,守城的军队数目不比我们的人少。”内侍回答道,“祁星公子本想进去探探情况,可是根本混不进去,想必现在还在想办法怎么进去呢。”
南宫钰正和内侍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南宫钰正烦着,内侍见南宫钰的脸再一次阴沉下来,再看那侍卫慌里慌张地,越发没好气地呵斥道,“怎么了?在陛下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侍卫赶紧跪下,为自己刚刚的失言悔青了肠子。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南宫钰微微蹙眉问道。
“祁星公子他……他刚刚带着人想要混进江城,却不想……却不想被人发现,被抓住了!他们说,若是想要进江城,只能陛下亲自过去……”侍卫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南宫钰闻言猛地站起身,他眼眸眯起,里面深邃如海。过了一会儿,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笑意,却是大步走了出去,“既然如此,那朕就亲自去会一会他们,朕倒是想看看,在这江城里兴风作浪的,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