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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时霖早年知交,只不过他好武,心在江湖。”
左舒挑了挑左眉,没想到赵康还有这不凡的交情:“何时?”
“大概申时到。”
知己之交,过来帮点忙也是合情合理。
赵康下去组织患者时如释负重地喘了口粗气,再暗暗抹了把额头。
这细微的动作被左舒捕捉到了,不过,她有这么可怕吗……
左舒还特地第一时间前去告诉易珩然,武林盟主会在申时到来“支援”。只不过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
易珩然:“时盟主已经在信上与我说过了。”
左舒:“……”,武林盟主还真是四海之内皆朋友,居然连这个眼高于天的一品丞相都能勾搭上。
病患成灾,左舒忙碌着已不知到申时,天黑得晚,现在天亮得仍像是在午时。
“唉,竟是如此灾难。”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声如洪钟,自带着一股气,左舒清楚来人绝对武功内力皆不弱。
“时霖。”赵康主动招呼,几分亲切。
“时盟主。”冷漠的腔调。
时霖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浓黑剑眉,眼窝深邃,下巴白须,面相看起来倒是成熟的俊朗。
只不过那双眼睛鹰隼,锐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左舒刚想上前礼貌地招呼一声,他的身后钻出位妙龄女子,一声一声“易珩然”叫得顺溜。
易珩然完全不搭理,她叫得越发起劲,语调先抑后扬。
率直热情,江湖儿女敢爱敢恨的脾性。
左舒饶有兴致地抱着双臂,怎么?是桃花来了?不过和易珩然这孤傲冷漠的性子,怎么想也是任重而道远。
注意:女主,武林盟主之女时子衿已出现。温馨提示:而你现在仍为男儿身……
纸是始终包不住火的,花木兰代父从军最后还不是知道了女儿身,所以她倒不急,顺其自然就好。
“衿儿,怎可如此没大没小,要叫易相。”时霖出声低斥,宠溺而已。
“时盟主。”左舒自觉站在一旁也不是个道理,问候了一声。
时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看到银面,明白了:“相必是萧大将军吧,果真是少年英雄。”
时盟主谬赞了。”
江湖人虽说不拘小节,但客套话总是要说的。
而且事霖相当于武痴的程度,两人谈到兴趣相同的点,难免会说得兴起。
他们这边说得正欢,那边可热闹了,时子衿亦步亦趋地跟着易珩然,跟个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得。他抿着唇,回来撞了左舒一下。
左舒斜睨了一眼,明了,他这是在示意她快点结束谈话,那他就不必遭这份罪了。
“时盟主,现在疫病成灾,我和易相还有许多事要忙,下次再长谈。”
左舒在言辞中特地带上了易珩然,也好顺带拉上他避开桃花。
“衿儿,不要再缠着易相了。”
易珩然没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搞得抑郁了,左舒礼貌地回了句:“告辞。”就继续照顾患者,并寻问医者情况如何。
反正她是帮到他了,后面就没有她的义务。
左舒凑到易珩然的身边半开玩笑:“这小姑娘,长得倒是标志。”
“你喜欢,送你了。”
他倒是慷慨,连“媳妇”都拿来送人。
左舒佯作无奈,叹了口气:“那可不要,我貌丑,耽误了人家小姑娘。”
“摘了面具,才知道耽不耽误。”这人,从昨晚就开始肖想面具的事。
若是给他看,屁话,那她的女儿身岂不是这么快就曝光了。
她的手覆上面具,那双手,除了有点薄薄的小茧可能表示稍微练过武外,骨骼细小,玉色,手指纤长,倒像要是女儿家绣花的手。
完全看不出来是舞刀弄枪的。
“我的面具有朝一日被摘下的话,那也一定是我自愿的。”
左舒说完,见易珩然没搭话,只是神情认真地看着前面大夫询问病患,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她反正是不想多说。
他纹丝不动地站着,缄默不语。她正准备抬脚离开时,他突然问了句:“萧将军,你的看法?”对这场疫病的看法。
左舒回目,待一思考:“我不敢妄下判断,不过我想不是天灾,而是。另外北狄国不会是实施者,但他却是知情者,参与其中并使其扩大化。”
“我想他们是没有跟易相你,通过气的?”
易珩然:“毫不知情。”
左舒反过来提问:“所以,易相你的身份是什么?”说完后,又略微想了下,问题干脆直接明了:“说句不好听的,奸细,司彘国安插在北狄的奸细。”
还是这种“是”与“不是”的简洁回答适合易珩然。
果不其然,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难听。”
“是我安排。”司彘国的人皆不知晓,而是易珩然他只身冒险。
左舒挑眉,厉害了,word易相,居然瞒了所有人。
“既是,我们在这待够久了。”含义就是,该去调查调查一下病源何起。
他每次说得都言简意赅,左舒庆幸着她的理解能力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