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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自我吹嘘罢了。你这幅字,我很看好。”
“喂……牲口,你还没说这镇纸的来历呢,到底知不知道啊?如果不知道赶紧坦白,别在这里装大尾巴狼。”欧阳徵画恢复了本来面目,听到爷爷奶奶在那里对邢逸赞口不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听到欧阳徵画对自己的称呼,邢逸无奈的笑了笑,没理睬这妞儿。
“宋代很多文人,喜欢把自己的得意作品,刻在镇纸上,以便时时观赏。从这件镇纸上,绘制的竹子来看,应该是李煜的画风,并且他也很喜欢画竹子。如果再进一步分析的话,有磕碰瑕疵的镇纸,比完美无瑕的镇纸,更具有收藏价值。”邢逸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扶着乔老太太,走回座椅。
他是故意卖个关子,吊下欧阳徵画的胃口,让性格直爽,脾气急躁,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的她干着急,以报刚才“牲口”之仇。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猜出了邢逸的心思,也不催问,一起走回座椅。被吊在半空的感觉实在不爽,欧阳徵画急的跺了跺脚,她也不傻,知道邢逸在故意气她,对着邢逸娇嗔道:“气量真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几人重新坐好后,邢逸开口道:“打磨印记的的地方留有磕痕,说明镇纸上的瑕疵是在李煜被俘以后才有的。玉石的质地坚硬,能留下这种程度的磕碰瑕疵,应该是李煜在盛怒之下摔成的。李煜被俘后,只活了三年,在这三年的被俘生涯中,最有可能让他盛怒之下,摔毁心爱之物的原因,就只有宋太宗强幸小周后这件事了。
邢逸说完,几个人的神情各有不同。欧阳徵画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徐慧珍是点头赞同邢逸的分析,乔老太太和欧阳南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如果说这件李煜所用的玉质镇纸,是完美无缺的,它的价值是几百万。那么有了这么一段隐情的瑕疵镇纸,就值几千万,这就是古董让人痴迷的魅力所在了。
“看来我对这小子的评价,要再提高一个层次了,他比你技高一筹,这件镇纸被他鉴定后,价值翻了几倍。”宫齐格感慨道,从刚开始认为邢逸跟宫墨君有一拼之力,到现在认为比宫墨君略胜一筹。人就是这样,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靠自己强悍的实力来获取。面子是自己赚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
“嗯,他确实比我更懂鉴赏古玩。”宫墨君也不得不承认,邢逸在这方面的确胜过自己。
“走,我们下去认识下这小子。”宫齐格起身走出书房,宫墨君跟着爷爷一起走下了楼梯。
此时,客厅里欧阳徵画正缠着邢逸,要他详细讲述小周后的艳情秘史。
欧阳南看到老友下楼来了,于是站起来,准备介绍宫齐格和邢逸相互认识。
邢逸背对着楼梯口,听到脚步声,猜到一定是欧阳南口中的老友现身了。于是,他也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转过身。
当邢逸看到宫齐格身后那个雍容高贵的女人时,突然呆住了。他的瞳孔急速收缩,眼皮不停的颤动,心狂跳不止。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到他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女人娇美的脸庞在不停的变换,一会儿是自己的妻子翁娘,一会儿是这个陌生的女人,唯一不变的是女人戴着的那条金色耳坠,客厅里的复古装饰,让邢逸有种时空变换之感,心神剧烈翻腾。
众人看到刚才还文雅有礼的邢逸,突然变的如此冒失,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宫墨君,傻愣在那里。一旁的欧阳徵画看到邢逸这副好似花痴的神态,顿时引发了她浓浓的醋意,心里暗骂;“我就知道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追求我,现在看到美女魂儿都没了,真是气死我了。”
她小巧的军靴狠狠的踩了邢逸一脚,邢逸被这阵痛感,瞬间拉回了现实。看到几个人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自失的一笑,连忙向众人道歉。
“你认识这个耳坠?”宫墨君突然开口道,完美到极致的娇颜,挂着淡淡的笑容,黑白分明的俏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邢逸。
在场的几个人,起初都以为邢逸是被宫墨君的绝世美貌震撼到了,可是仔细观察邢逸目光盯着的方向,却并不是宫墨君的俏脸,而是垂在耳边的金色耳坠。听到宫墨君如此一问,也勾起了几个人想要知道答案的兴趣。
邢逸此时虽然情绪已经平复,但是心中依然有阵阵的隐痛,笑容不免有些牵强,声音沙哑低沉:“认识,但是我不想说。”
欧阳南看出邢逸心神有些不宁,跟刚才那副意气风发,智珠在握的神态截然不同。当听到邢逸拒绝回答宫墨君的询问后,连忙上前插话道:“邢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你称呼他宫老,或者宫爷爷,身后的那位是宫老的孙女儿宫墨君,也许你们以后还会成为同事。”
宫齐格跟邢逸握了握手,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开口道:“年纪轻轻,学识渊博,又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是年轻有为,人才难得啊,哈哈。”
邢逸笑着谦虚道:“不敢受您老如此的夸奖!”
宫墨君缓步俏丽的来到邢逸面前,蕴涵着智慧的星眸盯着邢逸,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露出一个美艳的笑容,娇声道:“你好,我是宫墨君,很高兴认识你,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句,这只耳坠似乎跟你有些渊源?”
听了这句话,邢逸突然间变的面无表情,凌厉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宫墨君白皙无暇的容颜,缓缓的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想说。”他磁性的声音,低沉浑厚,有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众人听到邢逸再一次的拒绝了宫墨君的提问,都疑惑不解,这个耳坠究竟有何隐秘,怎么一个执意要问,一个反复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