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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听着,想到主意一样兴奋地道,“我看不如这样,小姑也寻个观音像便好,也不拘是金丝楠木还是翡翠的。即能讨得六王妃喜欢,又因为两家都送了差不多题材的,也不算太出风头,六王妃想必不会因此就生出什么别的想法来,误会咱们想要结亲了。”
乔氏也觉得这个主意好:“二嫂说得很是,到时候只要绣的裙摆不出什么岔子,想必也不能跟针线局的绣娘相提并论。”
叶致和乔鹤钰在一旁听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个王妃的生日,怎么里面就能闹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虽然叶致心里早有些模模糊糊的预感,但是今天亲耳听到二舅母的话,才觉得真是可怕。
毕竟对方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小霸王陈是。
这样一来,就解决了乔氏压在心头的难题,库房也不用继续看了。
秦氏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流觞水榭摆饭,又携了乔氏的手,边往楼下行去边说:“吃完饭,妹妹就陪我们一起看看大姐写来的信吧。”
乔氏心知是大姐从幽州写来了家书,也不给大舅母客气。待用过午饭后,就打发了叶致和乔鹤钰去休息,便跟着大舅母回了正房。
起先写的都是些日常琐事,说自己和薛楚玉身体都好,家里不必挂念之类。到后来,大姐笔锋一转,说起了独子薛嵩和叶府二房的两位少爷——叶皓怡和叶皓安的事情来。
原来容氏出身江南的书香门第容家,一向是很少与军功起家的勋贵结亲的。不曾想容氏嫁到叶府之后,生了两男一女,都是只爱舞刀弄枪,不喜读书的性子。
他们是勋贵之家,不爱读书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可毕竟承爵的是长房叶伯承一脉,叶仲承和容氏少不得要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打算出路。
因为叶皓怡和叶皓安在武学上十分有天赋,索性通过乔氏,走了薛楚玉的路子,把他们送到了幽州,打算在军中磨练一番。
大姐信上写道,叶家两位公子自从去到幽州之后,于武技军事上都十分上心,都是非常出色的孩子。再加上与薛嵩十分投契,三个人在幽州城“很是闯出了一番成就”。
这个成就究竟是什么,信上也没有详细说,乔氏心里明白,只怕也是闯了大祸。
现在幽州城只怕是装不下薛嵩这尊大佛,所以大姐特地写信来,说不日就会安排薛嵩启程回京。要把薛嵩交给乔律和乔循,请他们代为好好管教一番。在天子脚下,薛嵩就是再顽劣,也要收敛几分。
当然她们并不知道薛楚玉的原话是:“若是到了京城依然不知天高地厚,闯下大祸,不如趁早勒死了他,大家干净。省得败坏了我薛家世代镇守幽州的清名!”
乔氏看得是大汗淋漓。
这个嵩哥儿!
还有怡哥儿和安哥儿两个,这三个人想必是要一起回来的,到时候,可别把京城的天也捅个窟窿吧?
乔氏叹了口气,横竖也不能将他们都拦在路上,也只能先叫府里里外外都有个准备,
在寄希望于他们回京后能够收敛心性了。
三人又说道了一番,见天色见天色也已不早,便着人去把叶致喊起来,准备告辞了。
秦氏知她府中诸事繁杂,也未多承让挽留。
待叶致收拾妥当后,母女二人方才依依不舍上车回府。
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
不知不觉便到了三伏,叶致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上刚刚绣完最后一笔的刺绣纨扇,心里很是满意。
她手上这把,比起普通团扇小了足足一圈,又是长圆形状,在市面上很是少见。烟黑色竹制扇骨,扇面用的是湖州产的矾绢,上以染绣的手法细细绣出了一副仿丹丘生的《楚雨湘烟》图。右上角又绣了一小行楷书,写得是“竹风疏影夏荫浓”。
小小一把纨扇,却是花费了十二万分的心思。叶致拿着在手中转了几转,越看越觉得绣工精巧,又有诗意,比起宫里针线局做的的团扇,也是不遑多让。
原本坐在一边帮着叶致分丝线的佩玉抬起头,也凑过来看,嘴里也是啧啧称赞:“大姑娘这竹子,绣得比上次那副西府海棠还好!”
原本在外间指挥小丫鬟们收拾衣裳的琼琚,远远地也凑了一句:“看来绣裙摆这事儿,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嘛。至少咱们大姑娘的绣工,又进步了!”
佩玉接着说:“是啊,我看满京城的贵族小姐里,大姑娘的女红,就算不是第一,也差不了多少!”
“那就这么夸张了。”叶致笑道,“这城里有本事的人多着呢,再说,未出阁的小姐们绣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流传到府外。你们怎么就知道没有比我更强的呢。”
她站起身,在放绣品的篮子里挑了很久,才选定了一个真紫色祥云纹缂丝扇套,自己小心翼翼把那柄刚刚弄好的纨扇放了进去。
“收好了。”叶致把扇套交给佩玉,一双猫儿眼亮晶晶的,“等后天去城阳长公主府,好拿给元元。”
佩玉应声而去。
叶致站在窗边,看着自己院中长势正旺的各色香草,漫不经心的活动着因为做绣活而有些酸胀的手腕。
城阳长公主前些日子回了京城。
驸马高纶和城阳长公主都是一副爱热闹的性子,再加上一个高元霜,如何还坐得住。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就决定在公主府的后花园里,宴请这些京城的亲朋好友。
也算是正式通知他们,长公主回京,以后若是有什么聚会,尽可以来邀。
高元霜也到了要开始议亲的年纪。
她虽然是长公主之女,又得了个县主的封号,可毕竟不同于皇室公主,嫁到婆家之后,一样要昏定晨省,主持中馈。长公主和驸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幼捧在手心里,比个凤凰蛋还金贵,怎么能不提早打算,给她相看一个好人家。
帖子送到叶府,乔氏更是喜不自胜。
城阳长公主不比六王妃,治家严格不说,教出来的儿女也是个个不凡,每一个都甩了陈是几十条街。高元霜又与叶致交好,连带着长公主对叶致也格外高看一眼。
不说别的,单是逢年过节赏给叶家四位小姐的东西,给叶致的都比其他三个厚不少。
能得了这位皇上胞妹的喜欢,以后叶致说亲的时候,能挑选的余地自然要大不少。
这让做母亲的乔氏如何能不高兴。
特别是听说了常年住在平州别院修养的永穆大长公主也回了京,并且要在城阳长公主的宴会上露面,乔氏更觉得这趟是一定要去,并且不能出差错了。
郑老夫人听说永穆大长公主都这么好的兴致,本也要亲自带着媳妇孙女们一起赴宴。
怎料天气太热,她老人家有些贪凉,多用了几个冰碗,夜里就起了好几次夜。乔氏唯恐郑老夫人到时候车马劳顿又是应酬交际地累倒,和容氏一起劝了几次,这才算作罢。
国公府自有自家的规矩,平日里在家也就算了,逢上姐妹们一起出门的应酬,或是自家正式的宴请,穿着打扮都是要差不多的衣饰。要么是同样的款式,要么是一个色系,总之不能有一个掐尖要强,暗地里相互攀比的不和谐,站出去让人看着不像一家的姑娘。
虽然身上不怎么爽利,郑老夫人还是把姐妹四个叫过去叮嘱了一番,亲自安排了她们穿什么样衣服,大致上戴什么样的首饰——当然,大统一的打扮之下,在一定的小范围内,还是允许她们自我发挥的。
到了宴请的当天,果然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外命妇们来了个七七八八。伴随着一声声“威国公夫人到”“庆英侯夫人到”“玉真长公主到”的通报声,整个城阳长公主府也热闹起来。
长公主府后花园的牡丹虽然已经过了花期,可荷花正盛,茉莉清香,石榴花一朵接着一朵,开得好似火一样热烈,依旧是繁花盛开的繁荣景象。
高元霜拉着叶致的手,也不管后面叶数和叶攸叶敏跟不跟得上,只顾着闷头往另一侧拢了薄纱的凉亭走。
“长生,走!我带你去见大长公主。”高元霜笑嘻嘻地道,“大长公主出手可大方了!”
叶致暗暗叹气,想想都知道跟在后面的叶攸和叶敏的眼神,估计跟刀子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