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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猜测间,白昼已开口询问她们来意,天玄韵就从怀里取出块寄附着法力的玉佩递上,白昼尚未接下,就已脸色大变。
“启禀门主,义兄前不久突然来寻我,说是要暂时一段时间,并交了这玉佩与我,道是若他不在,遇到什么困难需人帮助,可执它来求助门主。”
听得她这么说,白昼那咬的发白的下唇,才渐渐恢复些血色,暗自深吸了口大气,才艰难开口问道“呵,原来他认了你做义妹。”
尽管白昼十分努力,却仍旧未能让语气维持如常,说着就不得不停下片刻,却也就这机会细细将天玄韵打量了遍,自觉情绪平静多了后,才又道:
“倒也难怪。似你这般资质,本就难能可贵。”略顿了顿又道“他可曾给过你旁的信物,或是让你去寻别人?”
兰帝当下猜到那玉佩主人是谁,也猜到天玄韵如何得到它的,便也知道白昼所以这么问,指的根本就是邪雨而已。
天玄韵却不知道这些,但却很机警的道“义兄不曾叮嘱过其它。问起他日后事时,他只是沉默,再三追问也就只是说日后也会来白昼门,自会有许多再见之期。”
白昼本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因这些话又再翻腾起伏。
“嗯。他与我过去交情极深,你既是他义妹子,便如同是我妹子无异。你且先去我殿里歇息,稍微再来与你说话。”
端的好声气暂时安抚了天玄韵后,便着人领她先去了白昼殿。待得厅里只剩她和兰帝时,才忍不住道“那玉佩是当初送他的。”
末了又补充道“原本听说他去了天玄门试图恢复残疾,突然知道他竟打算伤好后来白昼门,既诧异又有些难以相信,这才失态了。”
兰帝自然明白她为何会说这些解释的话,但心里其实毫不介意,也根本不想她误会而继续说下去。就插开话题,将遭遇天玄韵的过程细细说了。
见她仍旧有些心不在焉,便顺势道“剑选事宜大概都已记的清楚了,那女子这般可怜尚需安顿,在这里又陌生的很,门主不若先回去安顿了她吧。”
白昼心里其实早就想回去了,但又担心他多想误会,听他这么说得了个台阶,却又有些放心不下的问道“剑选的事情当真没有问题了么?这可是你门下弟子的初次剑选,若出了差错,必然惹人笑话非议,影响可不小。”
兰帝一再肯定保证后,她才终于起身走了。
她一走,兰帝就将剑选之事扔之脑后。这番意外变故,让他心下生起不安。如今看白昼对那人无法割舍的余情,必将十分照顾的将天玄韵安顿下来。
这些本不算的是麻烦,但那人倘若不久后当真回来了这里,岂非轻易掌握了他的背景?雷在离开是就曾交待过他千万小心此人,不禁让他对日后自处问题倍感烦恼起来。
随后变化果不其然,白昼公开对外称说天玄韵是她新认的妹子了。不仅直接随她学习修炼,更允许她可随意出入白昼门各殿堂。
也不知天玄韵怎般编排了跟那口中义兄的关系,让白昼如此不遗余力的优待照顾。
过了不久,白昼陪她熟悉了环境以及门内诸尊长后,终于如常开始忙碌开事务。天玄韵就在兰帝预料中,登门上来问罪吵架了。
她罕见的怒气冲冲。
“你该当给我个解释!竟没想到你如此狠心,若不是有那人的玉佩帮助,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扔进邪魔堆里?忍心看我被那些邪魔作践糟蹋?我简直不能想象,你会这样对待我,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
兰帝忍着心里不耐烦的情绪听着她的问罪宣泄,换做是过去在天玄门时,定不会多说。如今却不同了,带着愠怒道“你既然知道这里的情况,还过来做什么?在山下时对你说的明白,让你怎么来,怎么回去!
守望宫里一干尊者的打算你以为当真使得?又或是以为这白昼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留下你在身边,等若一起找死,你既然非要坚持,就自己想办法应付麻烦。”
兰帝关起了殿门,两人就这么在封闭的房厅里争执开来。算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发生争执。天玄韵委屈的不成,他却不以为然,反觉得她任性胡为,没事添乱。
于是,这场争执便就难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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