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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明显脸色比之前还要冷淡些的杜若初,看了看那个模样普通的女子,轻声道:“昔年,我东洲一位大天师因为私情,仗剑远游南楚,可就算是以飞升境的实力,连闯南楚凤凰城十四道城门,可是依旧连皇宫的面都是未曾见到,便是身陨道消,就连那柄‘苍黄’如今也是悬挂在凤凰城的城墙之上,以儆效尤。”
孟游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那么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杜若初看着那个笑意渐浓的男子,轻声道:“我略通望气之术,这位姑娘身上的命数已经被高人与那南楚国运柱连接在了一起。所以,如果这位姑娘身死,那南楚气运自然也会受到牵连;反之,若是南楚国祚日渐式微,则这位姑娘的寿命也不会长久。有这气运护身,那位南楚新帝也不会染指这位姑娘丝毫,除非这位姑娘心甘情愿的对那位新帝产生了情愫,不然那位新帝除非抱着国祚受损的风险,否则这位姑娘也不过是徒有那皇后的虚名罢了。”
“徒有虚名?”孟游温和的一笑,却看得李靖毛骨悚然!
“看着心爱的姑娘嫁与他人,就算是有名无实,就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笑而过吗?”
杜若初本来就心中烦闷,好心出言劝阻却落得如此下场,心里自然是郁闷的很,索性就不说话了,由得那个男子自生自灭好了。
“小子,平日里那一副天下大乱都不会让你皱一下眉头的样子哪里去了,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子。”不知何时,那已经沉睡了许久的小乌龟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孟游的脑海中,宛如一口大钟,让的孟游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丝清明。
小乌龟依旧未现身,只是声音在孟游的耳边不停的回荡:“这闺女的气运已经与南楚国运柱相连,离开南楚越远,她的性命也就越危险。所以这个时候你还不如想想究竟是何人暗中做了手脚,将这个本该平凡一生的女子与那南楚皇室搭上了线,找到解决的方法,才能救这姑娘一命。”
“阴阳家邹子?”
“不像,那位邹子我也略有耳闻,不像是这般小家子气在男女情爱之事上动手脚的人。”
孟游点了点头,现在心烦意乱的很,压根就没有心思去想所知的人当中,究竟有人会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
孟游虽然说是笑着,可是那模样却是比哭还难看,所幸他长得俊俏,不然顶着那一副苦瓜脸,看到的人都该嘲笑几分了。
孟游看着面前的女子,轻声问道:“何时启程?”
女子也是微笑着回应:“三月后。”
孟游点了点头,拉着那女子的手,朝着茅屋前的那棵树下走去。
两个人就那么坐在树下,男子与女子诉说着外面的世界,女子只是静静的听着,不言一语。
男子说着从磁器口一路走来,黄沙地、药仙宗、韩家滩的四十万战死的冤魂、那个与自己仿佛命里相冲的阿难、梁裴、小抖抖.........直到最后,男子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等到他找到了给她续命的办法,便会接她回家。
女子带泪笑着,靠在男子的肩上。自她得知要背选为皇后之日起,她的身体便是日渐虚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日渐消瘦的原因为何。曾经有一位四方郎中曾经为她瞧过病,所以今日小乌龟的言语,她其实很早之前便是知晓了。
原本她还有些恐惧,有些幽怨。可是当那个男子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真的就什么都不怕了。就像小时候,她们几人一起去后山捅马蜂窝,被马蜂追的满上跑的时候,那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男孩就那么挡在自己的身前,就算被叮的都没有人模样了,少女也还是很喜欢那样的他。
可若是这样的时间再多一些就好了。
如果当时她不是站在树下冲着那远游的少年挥手,而是与他同行,这结果会不会有一丝不一样呢?
女子不去想那些了,想象再美好,也远不如现在男人的肩膀让她幸福安心。
于是,那原本的茅草屋旁又多出了两座简陋的茅草屋,在河畔,又多出了几个在此生活的身影。
而那原本是来保护南楚皇后的断蟒军,在那名为唐澈的女子与孟游深入的交流了一次之后,也是命令军队后撤五百米,在外围警戒。原本唐澈还是有些担心那男子会与未来皇后有何逾矩的行为,害的自己一干人也受到牵连。可观察了数日之后,两人只是每日都在河边的树下坐着聊天,肩并着肩。而到了晚上,两人也是分睡在两间屋内,没有任何值得商榷的地方。
为了保住断蟒军的名声,唐澈下令严密封锁这件事情,只等到三个月后,与古蜀国的斩蛟军交接便可。
于是,原本有些冷清的河畔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儒生李靖整日在河畔讲学,黄花村中的孩子也是慕名而来;一个神色冷清的圆脸姑娘与一个换成了村妇衣衫的英气女子每日坐在一旁的巨石上,互相都不理睬;而那被划为了禁地的果树下面,一男一女整日坐在树下,说着独属于他们的悄悄话。
一个月后,听闻了消息的小道士带着一个中年汉子来到此处,那小道士乐呵呵的见到了自己的好兄弟,而那中年汉子则是抱着那个第一次露出委屈神色的女子相拥而泣。
两个月后,自西方佛国一路跋山涉水而来的落魄小和尚带着一个啃着鸡腿的‘小男孩’,在一位‘村妇’的指引下,也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此地。当见到那个拿着鸡腿的短发少年后,孟游的脸上才多出了几抹笑容。
原本就已经变得热闹的河边,顿时就变得更热闹了起来。大大咧咧如同村妇般的小道士整日都管不住那张嘴,抓着那个见到女子就羞红了脸的小光头漫山遍野的溜达,说是大道就在脚下,多走几里路,离道祖佛祖便是近了几分。唬的那小光头一愣一愣的,就连走路都是虔诚非凡。
而那两个似乎是父女的两人,在与李靖闲聊了几次之后,竟然状若疯癫的泪流满面,朝着那坐在树下的男子叩头行礼,嘴里不停的喊着‘殿下’二字!
而那扶乩宗的圣女杜若初,看着那每日坐在树下闲聊的二人,平淡的性子日渐变得涟漪不休。
最终,三月之期已到,孟游微笑着看着那个换上了凤冠霞帔的女子,轻轻的说了一句好看。
女子也是眼角含泪,却笑得很是灿烂。
原先,是那志在四方的少年出门游历,还是少女的女子站在那棵树下,笑着挥手告别。
可今日,站在树下微笑着挥手的,变成了那个为天下武运开盛世的金身境武夫。
孟游望着那逐渐远去的钢铁洪流,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他跟那个女子保证过,寻到续命之法,便去接她回家!
拳法归途,与她一同回家!
孟游收回了愿望的目光,看着跪拜在自己身前的两名北武国的谍子,看着他们炽热的眼神,听着他们口中的‘殿下’,孟游的眼神中也是凶戾了几分!
南楚新帝,张奔字天狼!
不知他可曾听闻过那首流传在长城的那首童谣!
北武有人,西北望,射天狼!
不知这二人所说的北武朝局,究竟是真是假!
孟游望向北方,喃喃道:“北武国皇室孟家.......还有北武国的那个阴阳家分支陆家........我孟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