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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这个呢。等她大一些,就陪你玩,好不好?”
两年后陆风邪与聂瑾成亲,聂瑾在新婚夜的第二天就告诉有漪“艾珵”就是陆风邪。有漪年仅六岁却聪慧过人,知道这是阿娘信任自己的表现,对此守口如瓶。
阿蕰长到两岁,越发活泼可爱。听有漪叫聂瑾“阿娘”,也依葫芦画瓢,天天跟在聂瑾屁股后头“阿娘”“阿娘”的叫。她体内的顽疾因为聂瑾对她的悉心照料,病发风险降得很低,几乎没有了。
又两年后,聂瑾怀了身孕,在与方寿的恶战中为了保护阿蕰而流产。失去孩子后,聂瑾因为身体虚弱一直起不来床,阿蕰的自责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把自己锁在阁楼里,连着两三天没吃东西,最后还是有漪端着一碗粥从窗户爬进来,劝解她许久,她的精神才活过来。
她一直记得有漪劝解她时说过的话。
“阿娘亲手把你抚养长大,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憔悴的样子的。这会令阿娘多么伤心啊。”
“这件事情无论怪谁也不应该怪你。你已经很勇敢了,要怪就得怪那个踹了阿娘肚子的贼人,或者说干脆怪我吧,是我作为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阿娘很爱你。阿娘的孩子没有了,那你就做她的孩子。你越上进,阿娘越开心,身体才会变得好起来。”
过了几天,阿蕰去看望聂瑾。聂瑾的意识恢复过来,得知孩子没了,差点又晕过去。阿蕰年纪尚小,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在聂瑾双眼一翻即将晕过去时,一边哭着,一边用那双稚嫩的小手一把拍住她的脸使她清醒,然后把自己的小脸贴上去。
“阿娘不哭,不哭不哭不哭。”
她还不清楚“阿娘”的概念,但她记得——
阿娘,就是把自己养大的人,就是在自己有危险时奋不顾身去救自己的人。
聂瑾的嘴唇颤抖着,眼泪一颗又一颗地滑落,打湿了枕头。她虚弱得很,将自己的左手颤颤巍巍附在阿蕰头上已经耗费了她许多力气。手指拨弄着阿蕰柔软的头发,眼看着哭成泪人的有漪,聂瑾感觉自己还有足够的勇气活下去。
尽管后来阿蕰和聂瑾的见面次数越来越少,尽管之后她要改口叫聂瑾“澜姑姑”,可聂瑾对她的关心丝毫没有少。闲暇时间,聂瑾常与阿蕰写信,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好操练,和其他师姐相处怎么样……
阿蕰曾经问过有漪:“澜姑姑要照顾那么多国家大事,还要把精力分配在我们静水这么多人身上,澜姑姑会不会累啊?”
有漪被这个问题绊住将近三分钟,才默默说了一句。
“阿娘就是每天这样超负荷的运作着啊。”
“可是澜姑姑她会累的。”
“是啊。也许她早就累了……”
这段对话也一直在阿蕰的脑中挥之不去。这或许成了她最大的愿望:帮澜姑姑分去一点负担。
也许是看到她深夜伏案的影子,也许是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咳嗽,也许是想到她不面见人时若有若无的微蹙。
“这些事情,阿蕰一直记到现在,还会记到明年,后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