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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是吕彦吕公子?”见他大动肝火,府伊一时间又有些拿捏不准了。
面对王创世的问话,何来翻个白眼不说话,上前先狠狠踹了他一脚,然后才大声说道:“你真是该死!国公书信都不信是么?难不成要请他老人家过来?怕是你认不得国公,又说他是假冒的!”
“吕公子息怒!老爷这般做,也是为了保全吕公子的名声,实属无奈,还请吕公子见谅。”看这情景,他不像是假的……管家心里一阵嘀咕,虽然被打,也是够机灵,捂着脸孔,哈着腰,说话也变得温和许多。
“坏我好事是为了我名声?”何来大怒,上前朝着管家的胸膛就是一脚。
管家哪敢动怒,踉跄爬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吕公子息怒,真是误会!如今公子家中坐,外面却来了一个冒名顶替者到处招摇撞骗损害公子名声,我等不知他究竟是公子的亲戚还是故友,怕惹怒公子不敢稍有阻拦,为保公子清誉,还请公子出面制止。”
管家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就让这两人公堂之上争执去吧,最好大打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何来毕竟年轻气盛,哪懂官场这些小道暗渠,只觉得如果不出面,那便是心虚之举,就会让人产生怀疑,于是豪气干云的挥挥手,喝令道:“来人哪!把那假冒之人绑了带上堂来,看我扒他一层皮!”
顿了顿,他突然搂住雪儿柔软细腰,道:“雪儿已是我的女人!管家,我要替雪儿姑娘赎身,你火速去把这事办了!不得有误!”
管家犹犹豫豫的看了王府伊一眼,何来见状大怒,上前又是一脚将他踢倒,骂道:“我吕彦杀个人从来不眨眼,你也一样!若想活命,速速照办!”
管家唯唯诺诺而去,按照何来的意思,为雪儿赎了身,自然,这用的也是王创世的银子。
公堂之上,王府伊端坐堂前,正等着衙役将真正的吕彦带上堂前,这时管家来报,已替雪儿赎身,并且遵照吕公子之命另外给了百两银子。何来点点头,抓过惊堂木狠狠一拍,吓得管家和王创世心头一跳,满脸疑惑和惊恐,不明白这小太爷又想作甚。
只见何来面色严肃,说话声犹如山中虎啸,字字震摄人心:“传令下去,雪儿是去是留任何人不得拦阻,今后遇见也不得故意刁难,若有违抗,一律当斩!”
他俨然是把王创世府邸当作是自己家了,然后如法炮制写了承诺书让王创世签字盖章。雪儿感激涕零,道了声:“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言毕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忽闻门口有人击鼓鸣冤,此人心宽体胖,大摇大摆上得堂来,见到府伊也不下跪,耻高气昂的喊道:“吾乃吕相公侄子吕彦是也!是哪个无耻小贼冒名顶替?报上名来!”
论气场,堂下之人显然更胜一筹,但并不能因此就认定他是吕彦,反正有一个人是真的,有一个人是假的。王府伊不说话,眼睛却偷偷瞄向何来,看他如何应对。
只见何来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呔!吕彦在此,休得放肆!”
吕彦见到何来,不由为之一愣,仰天大笑,道:“原来是你!”
何来认出他就是那个故意落下包袱的人,如今慕容嫣下落不明十之八九拜他所赐,不由怒火中烧,将惊堂木拍得“咣咣”响,指着他的鼻子大喝一声:“贪财好色也便罢了,为何还要冒充我吕彦到处招摇撞骗坏我名声?有多少良家女子毁在你手,又有多少无辜百姓受你迫害?虽你如今承认冒名顶替,但你罪孽深重,死罪难逃,活罪亦要尝!来人呐,仗脊五十!”
两旁衙役喏了声,将大呼小叫的吕彦强行按在板凳之上,褪了下裳,露出光腚子来。
“吾乃吕相公侄子吕彦,千真万确!王府伊,瞎了你的狗眼……”
何来正担心放任他说下去自己会露了马脚,听到他居然开口骂人,眼睛一亮,又是狠拍惊堂木,大怒道:“公堂之上竟然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仗脊一百,给我狠狠打!”
吕彦瞪着眼,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见衙役真要打,急忙说道:“我有一玉佩可以证明所言非虚……”
何来装作大怒的模样打断了他的话:“一件玩物便将你的罪孽抹杀?多少女子的清白你如何清算?多少百姓妻离子散你又如何负责?给我打!下手若轻些,便将你俩一并打了!”
衙役喏了声,照着吕彦的光腚子一顿狠抽猛打,吕彦从小锦衣玉食,从不曾受到这般毒打,初时尚能骂天骂地,三四棍落下,只有讨饶,四十棍之后,只剩哀嚎,再落下十棍后,他连嚎叫的气力也没有了。
王府伊低语道:“吕公子,再打,人就死了。”
何来瞥见吕彦原本肥嘟嘟白晃晃的肉此时一片血肉模糊,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若是打完这一百棍,必死无疑。死倒也罢了,可慕容嫣的下落怕是再也无从知晓。一念及此,他忙喊停手,喝令左右将他押入死牢,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这天晚上,何来邀请了所有衙役把酒言欢,自然用的还是王创世的银子,何来说回去之后定当在相公面前美言几句,必然能让他步步高升。
王创世寻思着,现在下点血本,今后升官发财,这买卖,值当!
于是,他干脆顺水推舟,当着所有衙役的面宣布,所有人包括奴仆任凭吕公子使唤,还说我王某的银子就是公子的银子,只要公子喜欢,随意支使。
这冒名顶替终有一日会穿帮,公堂之上但凡心思缜密些的人都不难判断孰真孰假,何来深深明白这点,所以,他要宴请所有人,目的就是让王创世当众宣布一下自己的权力。
见目的达到,他喝了几杯后借故上茅房进入狱中,找到趴在草垛上正在哼哼唧唧的吕彦,狱卒都被他喊去喝酒去了,牢房内除了几个犯人外再无他人,此时此刻,不正是大好时机么?何来俯身凑耳小声问道:“慕容嫣藏在何处?说出来,饶你不死!”
吕彦缓缓转过头,那眼神恨不得将何来生吞活剥了,听到他问话,冷笑道:“我怎知?”
何来原本心中就有火气,见他嘴硬更是来火,一脚踹掉他数颗口牙齿,怒道:“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若是不招,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吕彦只好讨饶,告诉何来发现慕容嫣时她已身受重伤且失忆,如今谁也不认得,已派人将她安置在相公府上请太医诊治,一旦痊愈,即刻让你俩团聚。
何来听了更怒,一边狠狠踹他,一边大骂:“你这厮,鬼话连篇!分明是你设计将她擒住,还不从实招来!”
原本是想踢几脚震慑他一下,好让他说实话,不曾想力道重了些,目标偏了些,两脚踢在头上,两脚踢在脖颈处,吕彦眼珠子一翻,没了动静。
有生以来头一回把人踹死了,何来吓得不轻,浑身冷汗直冒,白天的精明干练瞬间变成了慌不择路的小毛贼,仓皇躲进自己厢房内,裹着被单瑟瑟发抖,过了许久,混沌的脑子这才稍许清醒一些。想起吕彦尸体还在牢房内,便喊来狱卒借口要问话让其将那冒名顶替之人带过来。
不多时,狱卒急匆匆的跑来说,那人不堪仗脊已活活痛死。何来眼睛一瞥,问向王府伊如此该死之人既然死于狱中当如何处置?王府伊嗯嗯哦哦了半天含糊其辞,弄的何来满脸不高兴,倒是管家善于察言观色,上前说道:“冒名顶替死有余辜,不足怜惜!只怕不明事理之徒以为吕公子滥用私刑,传出去恐对吕相公不利。”
何来点点头,道:“说得在理!继续往下说。”
管家道:“依小的愚见,拖到山野丛林让那豺狼虎豹吃了去便可。”
何来听了心惊肉跳,连连摇头:“太残忍。”
管家又道:“吕公子真是善者仁心,不如挖个坑掩埋?”
何来这才点点头,道:“速速去办,切记不可声张,免得让他人误会,更不可让人知道,若是传到吕相公耳中,怕是我少不了一顿骂,而你们也免不了我一顿打。”
管家喏喏点头道:“吕公子放心,我亲自去督办此事,保管万无一失。”说罢,他带着四五个家丁奴仆,命人将吕彦尸体用一条破旧草席裹着,用马车拉着带至荒郊野外。
家丁正要挖坑,管家上前就是一脚,怒道:“你莫非吃撑了不成?丢于此处便可,不多时定有豺狼虎豹来,保管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时候,吕彦腰间一块玉佩露了出来,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红色光芒。管家心中一动,起了贪心,知晓那必然价值不菲,摘下系至自己腰间。然而正是他这个举动,却遭来杀身之祸。
众人丢下吕彦,急急匆匆又返回府上喝酒作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