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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睫毛在烛火的映照下盖住了一半的眼睛。杨轩瞧着她的眼睛，感觉自己怎么好似饮了酒一样，醉在其中。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用力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今日天晚了，五表妹那悼文若是不急，不若我明天下学回来再好好找找看。”
“不急，我原本也不是为那悼文来的。”
杨轩听得这话，慢慢地自书案后转了过来，站在离沈如蕙一人远处，“那是为何？”
“一来想看看表哥的伤好没好，二来谢谢表哥的药。”
“啊？你怎么晓得是我送的？”
“表哥的字写的那样好，全京城恐怕也难出其二。”
“也不知道你用没用得上，我寻的有些晚了。你的脚真好利索了吗？我今天瞧着你上楼时还是走得不快。”
“没事了，原本就问题不大。你呢，手臂如何了？”
“也没事了，每天擦擦药就成。”
“我今天瞧你在‘八方客’都不太用左臂。平日里在国子监可会受影响？”
“不会，我又不用左手做什么，放心吧。”
“表哥......”
“五表妹......”
两人一同开口，杨轩微微一笑道：“你先说。”
“你先说吧，你上次不就说有事要问我吗？”
杨轩略一思索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觉得唐突，可以不回答，但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而已。”
看着沈如蕙点头，杨轩定了定心神，沈如蕙身上那淡淡的香气让他沉迷。
“第一次在‘八方客’遇到王良时你哭了，是因为瞧着他想起你姨娘而伤心吗？”
“算是吧，王家是借着我姨娘入了沈家得的银子才过上好日子的。可他们一家却趴在我姨娘身上吸血，姨娘去了又想吸我的血。上次‘龙山寺’的事你也瞧见了，那样的事他们都做得出来。”
杨轩点点头，不用问，三十那天她又哭了，一定也是同样的原因。
“‘龙山寺’那件事的原因你可以不必与我说，只是你得让我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安全的，还有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
沈如蕙瞧着杨轩担忧的眼神，心中酸楚，她忍着眼泪轻笑道：“不能说现在安全了，因为后续我会对这次害我的人讨一个说法。这件事我会与表哥说的，只今天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其实‘龙山寺’的事，我早想与你说，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
“我也是寻不到机会，很是着急。”杨轩急急地道，然后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隐晦，不好意思地道：“我是说想问问你的脚还疼不疼了。”
沈如蕙从来没见过杨轩这个样子，有些无措，有些紧张，有些担心，还有些孩子气。
她扑哧一乐，倒把杨轩乐得脸更红了，但杨轩却一直盯着沈如蕙瞧，那双眼睛里好似喷了火，那火苗子都燎到自己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