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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上人今天敢出手,那么野狼帮身后的靠山灭了他,玉真上人身后的靠山不得为其报仇。
破坏规则者,就不受规则的保护。
不过,玉真上人今天敢来,就不会害怕这些。
“吴帮主,如果你只能拿规矩来压我,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趁现在选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当作葬身之地,也不损你一方之主的威名。”
徐文成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心中恼怒万分。等待玉真上人说完话,他嘿嘿的冷笑一声。
“姓吴的,你若是投降,我可留你一命。但若是还想废话,那我可就告诉你,白日做梦。只待我一声令下,野狼帮鸡犬不留。”
“哦,是吗?那不妨看看这个再说话。”吴义和伸起手摆了摆,一支十余人的队伍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这十余人人人着黑衣,双手持弩,全部对准了玉真上人。
“灵符弩!?”
一直表现淡然,装得十分仙风道骨的玉真上人,此时却是脸色大变,甚至不自然的倒退了两步。
“没错,猎杀低阶妖兽用的灵符弩。猎杀修士也不在话下。上人可要考虑清楚了。”
徐文成以前从未听过,只觉得吴义和说的有些太夸张了。这不就是弩箭吗,怎么能杀得了修士?
玉真上人心中百转,已有退缩之意。
便与他传音解释道:“灵符弩是修士打造的低阶法器,其上放置灵石,凡人武者亦可使用。
其配置的弩箭,上刻有符文,低级妖兽皮糙肉厚,却也难挡其威。
当初这种法器被制造出来,是用来对付妖兽潮的。后来被运用到修士的战争当中。
十余具灵符弩,足以对我造成致命威胁。今日,咱们怕是要撤了。”
“撤?”
徐文成觉得这是个笑话,他今日兴师动众的打上山来了,还跟他说撤?
那他岂不是要成笑柄。
更何况,拿下野狼帮的封赏,足以让他赌一赌。
“上人,他们即便有这所谓的弩箭法器,数量也一定不会很多。消灭掉他们,姓吴的就没有跟咱们谈判的资本。”
说服玉真上任的同时,徐文成已经举起了右手,用力的向下一挥,暴喝道:“进攻!”
他今日前来,除了玉真上人这位大高手作为倚仗,当然还有其余的手段。
围在他身边的红衣铁卫,纷纷从衣袍中取出了军用弩箭,照着吴大帮主身后的十余人,便是一轮齐射。
喊杀声震天,箭如雨下,吴义和虽说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心中还是猛的一沉,脸色垮了下来。
他也别无他法,长剑在手中化为作一座剑墙,剑气将飞来的箭支纷纷绞碎,掉落一地。
“撤进主殿里打!”
在他身后的黑衣卫,早就得到了一旦开战,需先集火敌方修仙者的命令。
他们无视了飞射来的弩箭,将生死度之于外。十余具灵符弩朝着玉真上人打了个齐射,听到帮主之令,才纷纷朝主殿里退去。
玉真上人被双方之间的突然开战,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修仙者的反应是极快的,他一掐御风诀,身如轻燕闪到了十余米外。
刚才站到他附近的洪武帮帮众,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霸道的弩箭一穿二,一穿三,还带有爆裂效果。被驽箭射到的地方都炸开一个拳头大的洞,眨眼间就就死了一地。
目睹这一切的洪武帮帮众,呆滞在了当场。他们被这种刹那间,就造成巨大杀伤的武器给吓到了。
喊杀声也没有之前那样充满底气了。
“不要怕,此种弩箭他们绝对不多,不然他们早攻咱们山头了!”
徐文成狼狈的闪到一旁,见到己方士气大降,不管有还是没有,都胡诌了几句,鼓舞士气。
“快,都给老子上,拿下野狼帮全都重重有赏!”
提到赏赐,对于金钱权力的渴望,压倒了对于死亡的害怕。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跟老子上!”
“杀一个赏银十两,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弟兄们跟我上!”
洪武帮下辖的几个战堂的堂主,都纷纷发表鼓舞士气的宣言,带着麾下的帮众杀进了大殿里。
玉真上人放出一件土黄色小盾法器,环绕在身边。然后大开神识,紧张的搜寻着会对他产生致命威胁的灵符弩。
双方的帮众厮杀到一起,野狼帮占据地理优势,洪武帮的人则锐气十足。
没有这位修仙者的参与,一时之间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有立即打败对方的能力。
但是,很显然洪武帮一方更占些优势。
修仙者和凡人不仅仅是攻击手段的差距,灵活的移动,犹如雷达扫描一样的神识,才是双方天差地别的原因。
除了偷袭,或者数量足够多,灵符弩很难杀死一位谨慎的修仙者。
而给予修仙者足够的时间,凭借神识将敌人找出来,用法器一个一个消灭,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玉真上人本不愿冒一些风险,心中萌生退意。可既然打起来了,那他也会把疑虑先放下,先消灭了敌人再说。
徐文成不经他同意就妄动的帐,等消灭了野狼帮再算也不迟。
双方打得热火朝天,在众多洪武帮帮众最后面,一位打扮极为不起眼的人在心中嘀咕:
“果然,谁还没点压箱底手段。你们打吧,把狗脑子打出来才好,老子摸尸就行了。”
这人正是偷偷摸摸跟上来的齐云。
之前,两位帮主有点儿要打不成的意思,他急得恨不得耍点手段,点着双方开战的导火索。
见到黑衣卫拿着的灵符弩,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有些后怕。
在缴获长春上人的战利品当中,有几本书籍。其中有一本介绍了各种常见的法器,灵符弩赫然就在其中。
此种低阶法器足以让凡人拿着,对修士造成生命威胁。
他不由得为自己没有鲁莽杀上来,而感到庆幸。
现在,他只想看戏,什么时候打完,在闪亮登场。
到那时做个渔翁,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