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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解毒!”
“砰!”
随着瓦片落下的灰尘还在纷纷扬扬,小院大门的门板就被一股大力踢飞,一大批家丁模样的人手执火把鱼贯而入,个个带刀拿棍,气焰嚣张。
本就不大小院顿时变得拥挤起来,霎时间院中火光通明,连火光都被迫挤在一处,只让叶枯以为自己已是到了明镜高悬匾额之下,公堂之上。
这一间院子的主人早已被吵醒,听闻破门之声,屋中顿时便有火烛亮起,却又骤然转暗,是有人赶紧吹熄了灯烛,摆明了不想掺和也不敢掺和屋外的事情。
刀明火亮,不多时叶枯身前的人群便分做两道,给一个约摸五十余岁的老者让出道路,老者身后跟着的那人稍显年轻,身材偏瘦,三四十岁上下,那眼睛在落到叶枯这边时一下就亮了起来。
三四十岁的男子一身宽袍大袖,衣着甚是华丽,却对他前面那位素衣白须的老者颇为尊敬,不敢有半点谮越,踮起脚贴在那老者耳边了些什么,那老者扫了叶枯两人一眼,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一身素衣的老者向着叶枯问道:“那紫毛小畜生是你养的”方才那小貂儿闪电也似地逃入院中,难免让人以为那只紫貂与这户人家之间有关系,只是分明是一男一女,不知为何这老头只对叶枯发问。
这老者根本就没有将叶枯放在眼里,居高临下,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
还不待叶枯说话,一旁屋子的门一下就打开了,一道人影仓皇奔出,许是太急,连衣衫都没有系好,到了那老者身前,神色惶恐,以头抢地,“大人,大人,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啊!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说着又是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磕出了血来都犹自不知。
叶枯此时已握住了少女的手臂,只感觉这姑娘浑身颤栗,抖若筛糠,看她一眼,只见她哀容满面,泪水又是不争气的淌下,许是从那几缕乱发间瞥见了叶枯看过来地目光,慌忙低下了头去。
这突然从屋中冲出的男人倒是颇为好笑,分明是别人大半夜地闯进了自己的屋院,他却反倒给别人磕起头来了,若不是他是凡人之躯,又心中火急用力太猛,看那模样直让叶枯以为他要磕到明天早上去,那老者也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抚须不语,想到这,他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也不知是在笑磕头的人还是在笑站着的人。
宽袍大袖的瘦削男人向身后擎着火把的家仆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当即上前把那磕头磕地有些神志不清的人拖出了院外,这人磕头太多太猛本已是浑浑噩噩,两只胳膊被左右架住一下让他清醒了过来,只以为他口中地“大人”不肯“开恩”,赶忙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讨饶,却被那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来了两记重拳,当场就给他打晕了过去。
那被架出去的一哭,叶枯只感觉这眼泪顿时有左右开弓之势,只是那边是个没什么骨气的糟汉子鼻涕眼泪乱流,这边却是一个娇滴滴地姑娘呜咽有声,叶枯看的好笑,由着性子就调笑似地“呵”了一声,顿时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那少女呜咽低婉,几不可闻,这院中现在只火把烈烈,噼啪作响,好不肃穆,偏偏是这“跪”在地上的小子非要嗤地一声笑,一声还不算又来一声。
忽然,叶枯身旁的少女强忍着疼痛,怯生生颤巍巍地说道:“公,公子,你向他们磕……认个错,快快走了吧。”
叶枯不禁哑然,顺手抓起这一只秀足,手掌一抹就去了鞋袜,羊脂白玉般的脚踝间被玄气划出的伤口仍是血流不止,另一只手手指上有白芒微颤,已是在她伤处轻揉缓捏。
白玄阳气涂上伤口,似是一剂灵丹妙药,创口涌出的鲜血霎时就止住了。
这少女被这些人围住,知晓自己这番决计逃脱不得,非要做一只笼中雀不可了,早已是心如死灰,不做他想。
脚踝处突然间涌来一股清凉,那蚀骨地疼痛顿时消弭一空,她不知道伤她的正是面前这为她揉搓脚踝的少年,心中惊奇下竟也忘了计较叶枯的无礼,又或许是那暖洋洋的白芒太舒服了,她一时竟也忘了矜持,只任由叶枯握着那团白玉,破涕为笑,却转瞬又觉得这笑声不妥,赶忙捂住了嘴巴。
阴气之伤需以阳气中和,叶枯听她一声笑,心中当有几分喜意,见这少女脚踝上伤口已愈合,便也就松开了手,这少女洁白赤足落在地上,脚心被几颗小草挠地直痒痒。
叶枯哈哈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他素来不喜做光鲜亮丽打扮,早在落脚的客栈便换回了自己的那身朴素衣裳。
“林小姐,跟着我们家公子享尽荣华富贵难道不比跟着这个穷小子强吗”
两人的举动在这群闯入院中的人眼中难免脱不开几分亲昵,他们是奉命出来追这位林小姐,却不想这少女竟当着他们的面与情郎这般亲亲我我,那宽袖大袍地瘦削男人心中早有怒气,见到叶枯这般穿着,心中更是不屑,阴阳怪气地出言讥讽道。
叶枯心中了然,这些人原来是来抓这位娇柔软弱的林小姐的,这林姓的少女之前躲在缸里,叶枯来到院中时的响动让她只以为自己暴露的行踪,心下慌乱,这才不慎弄出了响动被叶枯寻到。
至于那只紫毛小貂儿则是意外了,若不是它,这下家丁一时半会该是找不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