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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淅沥沥地下着绵绵小雨。雨虽不大,风却不小,这样的风雨,纵然打着伞也难免要淋湿半边身子,可是刚进店子这人却未拿伞,竟没有一点儿雨湿狼狈的样子。她虽然穿着村姑的粗布麻衣,但是看上去却贵气逼人,雍容典雅,若非生下来便着享受着很高的待遇,装是装不出来。
她进来了,选了张靠窗的桌,就在俞飞等人斜对面。却不坐下,等小二过来招呼才冷冷地说道:“你们店里的桌子板凳怎地如此脏,几年没有擦洗了?”
小二被她的气势骇住了:“这……这……”
那女子瞪眼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提桶水来干干净净地擦洗擦洗!这让人怎么能坐得下去吃得进饭?”
小二吓得跳了起来,转身便走,口中应道:“是……是……”
不一会儿,小二提来了水,开始擦洗。那女子在旁监督,不时地开口指点。直擦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小二已满头大汗,那女子才勉强觉得可以。这时连店老板也惊动了,跑来瞧瞧,究竟是何方贵客驾到。
那女子雪肤月面,唇红齿白,乌黑亮丽的长发盘梳成一个复古仿唐的“灵蛇髻”,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但眼角眉梢俱是风情,波光流转如镜湖涟漪,这份风韵须得三十多岁的熟妇才能有。除了身着朴素村衣,却哪里有半点像个乡下女子。
“你是这里的老板?”那女子冷冷道。
“是……姑娘可是要吃点什么?小店有阳春面,量大便宜又好吃,要不要来一碗?”胖乎乎的老板笑呵呵地道。
那女子深深吸了口气,道:“那种面,我吃不惯,你给我来一条水煮鱼,鱼要江里的,塘子里的切莫拿来,一碟豆瓣鸡,一碟炸蜂儿,半只火腿去皮蒸一蒸,加点蜂蜜冰糖,一碗鲜笋冬菇汤……哦,对了,把那边盘子里的卤菜,给我切上几样来……马马虎虎,就这些吧。”
旁边三个客人听她说了一大串,已忍不住笑出声来,店老板瞪大眼睛,直摸下巴。
那女子皱眉道:“怎么,你们这店,难道连这几样菜都没有么?”
店老板点点头,笑着慢吞吞地道:“菜是有的,但小店却还有个规矩。”
那女子道:“什么规矩?”
“小店本轻利微,经不得赊欠,所以来照顾的客人,都得先付账。”
“你以为我没钱?”
“那倒不是。”
那女子咬了咬牙道:“你先上菜,我吃过之后,自会给钱。”
店老板摸了摸下巴,不再客气:“我看姑娘点了那么多菜,一个人怕是吃不了,不如姑娘先付帐,付多少银钱,咱们就上多少菜,好吧?”
那女子怔了怔,她身上哪里有钱,本打算吃个霸王餐就溜走,不想却碰上如此狡猾的店老板。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锭金元宝端端正正地飞落在桌子上。
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板,无论这位夫人想点什么,这一锭金子都够了吧?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男子出现在门口,一个有着鹰一样的眼睛和大大的鹰钩鼻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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