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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去哪了?还教不教我‘四斜步法’了?”梁仕铭大喊之时忽然觉得脸上猛一凉,吓得他一个激灵挣醒过来,原来是一块浸湿冷水的汗巾扔在了脸上。
拿开汗巾,没及他向四处看去,即被一道穿破窗棂的强光刺在眼上,他不由得紧闭双目,继而便听到了窗外的声音:叫卖声、哄闹声......声声杂乱、沸沸扬扬。
“这是哪里?”缓缓睁开双眼,梁仕铭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四处看去,房内陈设简陋,门前灰旧潮湿的墙边放着一架伤迹斑斑的盆架,上面放着一个木盆,而木盆旁,陆野子正站在那儿看着自己,捂着嘴,道:“醒啦?快来洗漱,咱们马上启程。”
“这......”
在梁仕铭的记忆中,方才明明正在向街边的更夫学艺,而此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说些什么。
“这什么这?一宿也不消停,胡话不断,惹的道爷我也没睡好!”陆野子厌恶地道,一只手依旧捂着嘴。
梁仕铭一脸错愕地指向窗外,刚想要问明所在何处,自己又是何时睡下,却被陆野子抢说道:“这一间沿街客房虽是吵闹一些,不过房资也是便宜的,你我又不是来游玩,总是要节省一点。从高府要来的盘费,不知还够不够赶赴香积寺使用,一路上吃、喝......”
陆野子接连唠叨半晌,全与盘费有关,然而梁仕铭却全然没听进去,他一直在愣神回想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陆道长,昨夜,我们是不是遇到......”
“是不是遇到?”陆野子气哼哼地将手从嘴前拿开,指了指残缺一颗门牙的大嘴,道,“你看看这!多亏道爷我舍身破了阵法,我们才得以脱险!怎的现在还要装糊涂?”
“不不,我不是说那鬼打墙,我是说那......那烂泥里的老更夫!我记得他在教我什么......四斜步法。”梁仕铭说着用手微微摆了个架势,那记忆的真实感,完全不似梦中。
似是不愿再陪梁仕铭闲扯一般,陆野子不悦地道:“我看你昨晚定是被吓到了,这才做噩梦说胡话。赶紧的,你我速速结算离开。”说着即拎起镔铁棍推门走了出去。
猜想陆野子不愿再提及昨夜窘境,梁仕铭便也断了从他那里得回答的念想,遂苦笑了笑起身下床,草草擦洗一番,就在刚要出门之时,却听到楼下陆野子的吵嚷声。
“你家定是黑店,不然道爷我的盘缠怎的凭空没了?”陆野子一脸铁青,冲栏柜里的伙计喊道。
“你这人好不讲理!昨夜进店之时,你说太过劳累,须进房就睡,我便连压柜的银钱也没收你,你还说结算时多给我些小惠,让我悉心伺候。如今,看在我一番劳累的情面上,你本就该把房资连同小惠一并痛快给我,你倒好,非但不给反要讹诈,我看你是错打了算盘,要知道我们‘七诚客栈’在白水镇中可不是好欺负的!”
“讹诈?你小子敢说道爷我讹诈?看我非打你不可!”陆野子说着便举起镔铁棍要打。
梁仕铭慌忙跑上去拦下,道:“陆道长且慢。”遂又向栏柜里的伙计行了个礼,道,“我俩是一起的,容我先问明缘由。”
见梁仕铭穿着讲究,且又长得仪表堂堂,伙计分不清来路便也不好冲撞,于是附和一声,便气哼哼地不再言语了。
“陆道长,莫非,银钱丢了?”梁仕铭问道。
“我记得明明在身上,如今怎的就没了?”陆野子一脸的焦躁,双手不断在身上摸索着。
“会不会,昨夜在长街上遇鬼打墙时跑掉了?”
“这......”陆野子一时也含糊了,张开的蛤蟆嘴半个字也蹦不出来,他十分清楚,若真是昨夜在长街上跑丢了,如今便再也别想找回了。
“陆道长先别急,我先去房中看看有没有。”梁仕铭安抚两句急又跑回房中寻找,怎奈翻了半晌终究一无所获,而此时又听到楼下吵嚷起来。
待梁仕铭跑下楼去,见陆野子又与那伙计争执起来,与此同时就见栏柜后的布帘高挑,从里间屋走出一个面貌和蔼的老者。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老者绕过栏柜走到陆野子身旁,打量一番后,道:“见阁下身着俗装,为何自称道家?”
“与你何甘?”陆野子气哼哼地道。
老者微微一笑,道:“小老儿乃本店东家,有话大可对我言讲。”
闻听是客栈东家,陆野子遂收起架势,单掌一礼,道:“无量天尊,贫道乃茅山陆野子。”
闻听是茅山道士,老者也恭敬地回礼,道:“怪不得看您仙风道骨,原是茅山的陆仙长,小老儿失礼。”继而老者微微一笑,又道,“想贵派茅山,虽高居仙乐洞府却渡化天下、造福乡里,如今又怎会刁难平普百姓呢?定是我这伙计冒失,惹仙长生气,您这才假说银钱丢失戏耍于他,是不是?为今,老头儿在此替他赔礼了,还请仙长将房资赏下来吧。”老者说完拱手赔笑,一言不发地盯着陆野子。
老者一番言语堵的陆野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嘴唇抖动半晌,才断续地道:“这这这,您说的是不错。可,可贫道的银钱,确是丢失了,昨,昨夜......”
“呸呸呸!”没待陆野子再说下去,伙计再度大声叫嚷道,“东家我说的没错吧?您莫要对他客气,这牛鼻子老道不识抬举,给他面子也不要!”
“你住口!”赶在陆野子发作前,老者大喝一声止住伙计,继而斜着眼在陆野子和梁仕铭身上打量片刻,又道,“道长所言必不为虚,您定是丢了银钱,不然也不会难为我等穷苦人家。按说,您出家之人,行的多是修善积德之举,小老儿便也不该再找您索要银钱,怎奈小店也是店小利薄,开销却大,每日柴米油盐姜醋茶,样样都短不了,再加上伙计们的月钱,小老儿我也......”
说到此处,老者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此时围拢之人也越聚越多,免不得一番品头论足,惹的陆野子满脸发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此时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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