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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的名下,菜狗帮遭殃,当铺想必也逃不了。
只不过看对方杀大司马,杀封疆大吏,意图族灭整个公孙家族的手笔,这早就超脱了政治/斗争的范畴,更像是恩怨仇杀。
傅香衾想:“难道是私怨?公孙氏该得罪了哪一方神圣?”
远处的叶白用刀尖儿挑出杀手的内衣,招呼傅香衾和孙牧之来看。衣物是丝绸而作,割喉放血之后它竟然还是干净滑腻,跟外套的血衣有天壤之别。
叶白说:“这些杀手不是汉人,是狄人。”
北狄轻骑来去如风,鲜有带甲,但人人都会穿一件丝绸的内衣。这不是为保暖或奢华,而是保命的最后一道防线。丝绸细密,而且滑腻无比,在高速运动中可以滑开流矢;汉人步骑都在身上套上了锁甲重铠,粗糙的棉麻内衣反而更适合移动。
这些杀手的从未说话,装束、外貌与汉人无异,但每个人都身着丝绸内衣显然不能用巧合搪塞。
成批的狄人杀手忽然出现在汉朝腹地,实在太值得推敲。傅香衾坐在地上,心思飞快地转动。
大司马当街遇刺,太子师徒图谋仇拦江,卢龙出塞,狄人混入洛阳...大汉帝国像一副巨大的画卷,慢慢地展开,鲜血和杀戮竟然成了唯一的色调。傅香衾最不想掺和的事情又一次摆在自己面前。
越聪明的人,就越忍不住往细处思量。内心的好奇就像搔不到的痒痒,越挠越想挠,傅香衾明明知道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一定会深陷泥沼,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为当铺老石报仇只是骗过自己的借口,她心底最深处一直都懂,总有一天她会回金陵城,她会站在皇城之前,带刀朝天阙。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冥冥之中有一只无法拒绝的钩子慢慢把傅香衾引向宿命,也将叶白带向了轮回。
公孙牧之问:“这些人是狄人?”
叶白说:“八/九不离十。”
傅香衾自绝雁城来,手里的消息远比公孙牧之全面。以她的聪明才智,乱珠穿成珠帘就在一两个眨眼,心里已有了推测。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问:“公孙氏什么时候跟北狄扯上瓜葛了?”
公孙牧之摇摇头:“傅帮主,我也不瞒你。家族里的支系盘根错节,像我这种不懂修行的小旁支,根本窥探不到本家的心思。这次对手有备而来,连我这种小帮小派都没放过。城外的坞堡、城内的家宅肯定更大打出手。傅姑娘,我厚颜再多求你一件事情,代我去见一趟洛阳镇守,事关公孙氏的兴灭,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回答公孙牧之的不是傅香衾和叶白,而是一脚重重地踹门声。
妓\院的大门轰然摔在地上,一队银甲铁卫鱼贯而入。铠甲上反射着耀眼的阳光,照进黑洞洞的阁楼深处。公孙牧之和傅香衾眯着眼睛往外看去,刺眼的白光中走进来一个巨大的胖子。他用一张手帕捂住了口鼻,嫌恶地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转头就想走。
公孙牧之认出了来人,正是洛阳城里维护治安的督刑官,白富贵。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说:“白督刑官留步,草民有要事相告知!”
白富贵脚下不停,边走边说说:“我也有要事。”
公孙牧之说:“事关公孙氏,白督刑官务必留步听我一言!”
白富贵细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这么巧,我的事情也跟公孙氏有关。来人啊,这些全部都是杀人越货的凶徒,抓起来,敢反抗全部就地正法。”
公孙牧之不可置信地望着白富贵,不死心地说:“白督刑官...这...是...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在下是孙牧之!”
“抓的就是你,公孙牧之!”
白富贵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公孙牧之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支在墙上肯定连站都站不住。
叶白掏出了黄金匕首,往前一步,将傅香衾和公孙牧之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