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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啪”地一声关上,将室外的光明截然斩断。阁楼里一片昏暗,模模糊糊地能看到这狭小的空间里到处堆着废旧破烂的东西,一只小窗子筛进一些微弱的夕阳之光。
沙威抱着艾潘妮,缓步往屋子里走,他可以感到怀抱里这个小姑娘在不住哆嗦。
“他在哪儿?”沙威没有出声,用口型向艾潘妮发问。
艾潘妮没有说话,眼睛向下看看。
“下面?”沙威把艾潘妮放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自己谨慎地看了看地面,轻轻踏了两步。
“这阁楼有个地下室。原来如此。”沙威恍然大悟。他朝这屋子环顾一圈,锐利的双眼将屋子里所有能够隐蔽凶手的可疑角落扫视了一遍。
没错,
这里没有别人,
凶手很可能在地下室。
如果是冉阿让在这儿,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将受害者艾潘妮想办法弄出去,再寻找机会捉捕凶手。不过,沙威不同,在他心里,艾潘妮这种小姑娘,不要说还不能排除她是帮凶的嫌疑(冷面警探认为一截脚趾头也可能只是苦肉计而已。)
即便她真的是受害者,他也不能为了救她而打草惊蛇。捉住罪犯远比拯救一个无辜而低微的生命重要。况且,小姑娘还有用,他要从她嘴里套话。在与凶手见面之前,他要了解基本情况。
艾潘妮躺在床上,潮湿,发出一股霉味儿的木板上铺着一条露出棉花的肮脏褥子。她的脸疼得惨白,脑门儿和鼻尖儿渗出细细的汗珠儿,她那断了一截脚趾的腿往上翘着,向前耷在掉漆的铁床头上,那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她痛得呼吸困难,眉头紧皱,有点儿不明白这个警长为什么不下去捉住那个坏蛋。
“他……在……楼下。”艾潘妮说,她催促他。
“我知道,嘘……”沙威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低声。
“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沙威用不容辩驳的语气冷冷地命令她。
“好,你问。”艾潘妮说,她咬了咬嘴唇,一袖子抹掉脸上湿痒痒的汗水。她没有对警长称呼“您”,她一脸的不恭,这让沙威不太舒服。
“下面有几个人?”沙威问。
“一个。”
“真的?”沙威不太信任地看了看艾潘妮:“你没骗我?”
她那涂得猩红欲滴的嘴唇,那漂亮而狡猾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尚未成熟的轻浮女人那种有些青涩的风情,倔强,不屑一顾。
一阵天然的强烈愤怒毫无征兆地袭击了沙威。
贱,货。
母亲。
贱,货。
芳汀的女儿,
果然。
贱货。
他在心里狠狠地咬住这两个字眼,好像能把它嚼碎,吞掉似的。
“当然!”艾潘妮生气了,她敏感地体会到了这个冷面警长的傲慢和对自己的鄙视:“不信你自己下去数数,看是几个人!”
不过,精明的滑头小女匪很快就明白过来,怎么能跟有可能拯救自己生命的警长先生闹别扭呢?瞧不起我又怎么样?能把我救出去是真的,她蓝幽幽的大眼珠骨碌碌一转,倏忽变了态度,忍着疼痛,笑眯眯,讨好地望着沙威,极秘密地小声道:“我把您想知道的,都告诉您,您放心吧,下面真的只有一个人。他一定打不过你。”
小女匪煞有介事地拉住沙威那整洁不染,别着银制别针的衬衫袖口,谄媚而暗含威胁地提议:“我告诉您,您就把我送出去,怎么样?”
意思就是,你如果不答应把我送出去,就什么也别想知道。
小贱,丕!
沙威暗骂了一句,脸上仍是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好,你说吧。”
“那我说完你先送我走,再去抓那家伙!”艾潘妮生怕沙威不兑现承诺,凑近了他,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他胳膊(这个动作让一向有严重洁癖,不肯与任何人亲近的沙威十分恼火,不过,他挨住了恼火。抓到“铁钎子”杀手要紧。)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沙威皱着眉头,敷衍艾潘妮。
“那好。我告诉你,警长先生。地下室里有一个坏蛋,恶棍。虽然我从小就见惯了败类,不过他……他叫人发指。”艾潘妮附在沙威耳朵上,小声儿说。
“捡要紧的说!他有没有帮手?他手上有枪么?或者其他凶器,比如……”沙威压低声音,作出环抱艾潘妮,与她调情的模样。他害怕地下室里那个凶手现在正在某处监视他们。
“没看到别人,他总是一个人,他用大剪子……”艾潘妮向下努努嘴,意思是自己的脚就是那坏蛋用大剪子行凶的杰作。
“还有铁棍,很长,下面尖。”艾潘妮说着,本能地哆嗦一下,缩了缩身子,往沙威臂弯里凑了凑,仿佛那铁钎子随时都会插到她身上一样。
“果然是他。”沙威问:“除了你,还有什么人,被他控制了?”
“莎莉亚!”艾潘妮忽然掉了一滴泪。沙威有些惊异,即便一直承受着被人生生剪掉一根脚趾的疼痛,这小姑娘都忍住了没有流一滴泪。这时候,竟然掉泪了。
小女匪的悲伤也是硬邦邦的,锐利,硌人,含着尖尖的痛恨。
“她在地下室?”
“刚才在,”艾潘妮的身子在抖:“死了就……被他弄出去了。”
“他杀了她。”沙威淡淡地说,一条人命,没什么了不起,何况,她们都是妓,女。(他还不知道她们是被抓来强,逼,卖,淫的。)
他关心的是,那凶手杀人的方式。
“用的……”
“铁棍子。”艾潘妮的双手紧紧地攥住,毕竟是孩子,她扛不住,说话变得急迫,快速,声音哆嗦:“他脚疼,他……脱鞋……我看到……他脚趾头没了一个……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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