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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有一阵儿,小女贼一直捂住嘴巴不敢出声。那男人终于渐渐清醒过来了。听得出,他似乎很痛苦,呼吸也很粗。
流了那么多血,大概会很疼?
小女贼猜。
那男人把抬起一只手把被子掀开,小女贼可以看到,他□□着上身,他的身体很强壮,胸膛宽厚结实,腰身面条挺拔(跑题了,跑题了,各位小天使,雨果老大大,原谅无可救药的作者君歪歪一下我冉叔叔的曼妙身材)
古铜色的皮肤上却遍布着深深浅浅,各种恐怖的疤痕。那下腹部缠上了一圈雪白透红的纱布,看来就是伤口所在了。
他艰难地朝伤口上看看,两手拄着床板,很用力地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看来,牵扯到了伤口,他很吃痛,眉头紧皱,却没有呻,吟出声。
他要干嘛?
起来么?
不会看到我吧?
小女贼警惕地往床板下面缩了缩。
那男人果然撑着,把身子从床上挪蹭下来,抖抖地抓过外衣,草草套在身上。
不怕痛么?
这模样了还乱动。
有什么要紧事么?
去和芳汀约会?
哈哈,
这老头儿,
小女贼掩嘴偷笑。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哼,
撇下孩子不管,自己在这儿跟有钱的老男人风流快活!
反正你也伤成这样儿了,就算发现我了又能怎么样?外面那个笨手笨脚的老太婆也逮不着我!
哈哈,不如我绊你一跤!
想到这儿,
小女贼乐不可支,紧紧捂住嘴巴生怕笑出声来,同时悄悄地伸出一条腿,横在黑漆漆的地面上,等着那个男人绊倒。
那男人艰难地站起来,一只手扶着衣帽架,一只手隔着大衣抚着自己的伤口,他在原地站着,抬起头,又低下去,夜凉如水,静窃无声,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凄凉不已。
想什么呢?
小女贼躲在床下,看不懂这个男人的忧愁和叹息。在他几十年的苦难,孤独冷淡的岁月,所有的夜半梦醒,都是如此的茕茕孑立,如此的心痛如锯。每每这种时刻,他都会分外想念他的亲人,他的姐姐,还有那幼小孤苦的小外甥和外甥女。他们还好么?没有我,吃得饱么?穿的暖么?姐姐的咳嗽冬日里还发作么?没一个男人支撑的家,还能维持下去么?
想到近处,
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浸上心头。
芳汀呢?
她没有受伤吧?
那个男孩子?
跑了么?
可怜的孩子,他一定吓坏了。
还有,
沙威……
马唐草和紫美人……
冉阿让低头看看伤口,
咦?
是谁?
谁猫在我床下?
灯光太暗,看不清晰,但是冉阿让凭着自己多年牢狱生活的机警立刻感受到这房间,床板下面有个不怀好意的藏匿者。也许是因为在自己昏迷两天,混乱的梦境中充斥着危险凶恶的舍日尼,他第一个不可理喻的想法就是——舍日尼,正拿着那骇人的铁钎子,躲在床底下,要对自己行凶!
怎么还不走路?
快走啊!
快走啊!
快点儿绊倒啊!
那傻傻的小女贼一点儿没发现对方已经察觉自己了,还巴巴地等着恶作剧成功,她好看笑话呢!
咦,
动了,
他的腿动了,
他过来了,
要绊倒了,
小女贼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
忽然,一条冰冷的大手死命掐住了她的喉咙,小女贼像小鸡雏似的给一条雄壮有力的手臂举起来,耳边只听那人凶巴巴地喊着:“舍日尼——你……”
那人喊到一半就停住了,仿佛被眼前顽劣而无辜的小穷姑娘吓住了。
“放开……放……开……”
小女贼的小拳头狠狠去捶打那男人死死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那男人这才恍然大悟,将她放下来。
“怎么……我还以为……你……”冉阿让怎么也没想到躲在自己床下面的竟然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孩子,很是不好意思。
“我怎么啦?我怎么啦?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小女贼抓住机会,开始耍赖,装出一副很无辜,受了欺负的样子。实际上她心里却在想,这个家伙不容小觑啊,就跑受伤了,抓我也抓小鸡似的,我得趁他没发现丢了钞票,赶紧逃跑。
“您是谁啊?孩子?”冉阿让一手捂住被牵动的伤口,一边笑呵呵地问。
“我?”
告诉他有什么了不起?
哼!
谁怕你?
“我叫艾潘妮!”小女贼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