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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蛮从一开始只以人九境示人,无非是在试探江河那半吊子水桶里,究竟还吊着多少水——
修士斗法,若非境界相差过甚,能以碾压之势致人死地,否则在不摸清彼此底细之前,又有谁会真的将手牌一次性打出来?
这灵台之中的灵气甚是宝贵,用去一些,便少上一些。
饶是再行修回来,不必再花去起初那么久的时间,却也足够让人感到肉疼。
唯有万不得已,才会打到天昏地暗,歇斯底里。
而他便是要好好看看,这鲤国的薛正阳,究竟露出了多少底牌,剩下多少滴水——
先前那道燎原的神火异常猛烈,他以灵光蛊作盾,耗费了相当之多的蛊气,才堪堪将那神火阻挡在蛮兵身前。
这神火能延绵十里,临近末端之时仍然爆发莫大威力,又在此后蒸腾十日之久,根本不是一个寻常的地境修士能够做到。
而当一个修行者跨过天劫,踏入地境之后,自会从天劫之中得来莫大裨益。
他相信那神火,便该是这薛正阳踏入地境所得到的机缘。
而这世间的灵气转换虽然并不守恒,人类尚能以创造的功法,来在相当程度上削减灵气的消耗,但威力越强的术法,所能缩减的消耗便越稀少。
因而,他料定对方很难再放出第二道神火出来——
因为时间不站在他那一边。
虫蛮十分清楚,能跻身地境的修士,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年轻,其真实的年龄一定与之表象大相径庭。
就算是自己,也已然在这天地之间遨游两百余年。
故而这番推测,大抵是经验使然——
那些顶尖宗门的绝世天才们,不会屈尊来到生灵洲东北,这偏安一隅的鲤国,做那落魄国师。
他们的年龄还太过年轻,未来的道路还耀眼璀璨,何至于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反倒耽误了自己追求长生大道?
而甘愿来此教化子民之人,也必然是对长生无望,要在仅剩的人生中,寻找下一个人生意义的糟老头子。
接连的释放这消耗巨大的火种,无疑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这世上没有人会想着无端去死,更不会有修行者为了凡人而死。
所以虫蛮甚至不必害怕,眼前的薛正阳是否在打着人九境的幌子糊弄他。
事实证明,这薛正阳的灵气,似是在这十日的休憩之中,恢复到了十分不错的水平——估计再往灵台之中填充一半左右,他也便能重归地境之中。
能够如此迅速的恢复灵气,想来定是动用了那次神火才导致跌境,证明他就是那鲤国的地境修士不虚。
但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在乎对方的手里,是否还有宛如那神火一般的术法,可以不要命的使出来。
那才是他唯一所忌惮的。
所以当那不计其数的小剑飞瀑灌流之时,他心中才稍显一慌。
只不过,在彻底看清那小剑的威力,以及眼下薛正阳所用出的蛊虫之后,他也便不必再行顾忌。
却见他浑身的气势只在顷刻间猛然高涨,便似有湍流蛊气不知从何而来,只不住地向着他的‘灵台’争相倒灌。
那依托虫蛮躯体的万般蛊虫,只在一瞬之间开始正向蠕动,又有不住的戾叫在周遭嗡鸣响起,江河分明看见,在被一众蛊虫所掩盖的‘中心’之处,其中灵气近乎是呈现几何之势地暴涨。
江河无法估量那究竟是多少修为,只得用薛正阳那地境的灵台作以对比。
其中灵气似与薛正阳不相上下,理应是自己的两倍有余。
故而那只正中心的蛊虫,亦是地一境的修为!
但江河没办法因为对方不过是地境之中,最为底层的存在,而感到庆幸欣慰。
地境就是地境,他一个硬堆上来的人九境,真没有什么碰瓷的资格。
而那虫蛮见江河沉默不语,便像是再行操纵着那残破的躯体兀自发笑:
“薛正阳,大势已去,你又能拿什么拦住我!”
那熟悉的虫鸣重又响起,江河这次看清,那吱吱虫鸣并非是从虫蛮的口中传来,而是自那密密麻麻蠕动的蛊虫里,被包裹的本体所震颤而出。
可他也来不及再作打量,便见虫蛮那由蛊虫抱团而形成的手臂赫然崩解,好似飞蚊团聚,如风如雾,便向着江河的方向席卷而来。
江河目光一凝,赫然瞧见那袭来的蛊虫,便与先前他于穹空绞杀的蛊虫一般模样,但其中所蕴含的蛊气,却要远超先前乌云似的飞虫。
他深知这许是更高层次的蛊虫,又以拂尘化作伞面,遮掩在他的身前,便要向着虫蛮暴起而去——
眼前虫蛮虽说看似跻身地境,但真正有地境修为的,也仅有那正中的一只‘本体’而已。
这便是它身为蛊虫的弊端!
江河并不确切,那虫蛮的本体拥有怎样的能力,但从他的表现来看,足以管中窥豹——无非是让周遭的蛊虫,一并获得相当程度的增幅而已。
纵使如此,也不足以让所有蛊虫一并提升到地境实力,所能造成的杀伤也便极为有限。
倘若眼前的虫蛮,是一只力大无比的大力蛊,江河是万不敢与其相撞,生怕对方能以地境的修为将自己砸入地心。
但只是增幅的话,自己既有青玄子的拂尘在手,便足以抵挡那些受到增幅的蛊虫。
可虫蛮似是并不在意江河突发上前,他以左臂食人血肉的蛊虫冲撞着江河,又凭右臂的喷涌烈焰的喷火蛊不断阻隔着江河前进的路线。
身形亦是借着飞虫的托力渐渐高飞,却见那本该是腰腹地带的一众蛊虫,忽而向着两旁蠕动退开,暴露了正中心,那宛如多足蜈蚣地血红色长虫。
江河吃力地躲避对方的攻势,隔着喷来的蛊火,认清那长虫的样貌。
他当然见过那只蛊虫的模样!
那恰如人类染血的脊椎,与忽大郎曾经使用过的控心蛊没有两样。
这虫蛮,应当是便是作为控心蛊在屡次升华的间隙里,觉醒了灵智才对。
而今它将自己的本体暴露出来,又意欲为何?
江河紧皱着眉头,深知那不会是什么好事,可那虫蛮投来的蛊虫却以数量取胜,虽暂时拿不下他,只得不断消耗他的灵气,可也让江河难寻可乘之机。
唯有眼睁睁瞧着那血红的控心蛊之上,似是迸发出难以计数的血色的丝线,它们只在半空游离一瞬,便刺向那控心蛊周遭的漆黑大力蛊之上。
却听那组成腰腹的大力蛊只迸发万千鸣叫,便争相离开那血红脊椎之上,向着不远处那鲤蛮的战场奔赴而去。
江河欲要阻拦片刻,不曾想一道火墙率先挡在了他的落脚之处,让他只得施展迅风步再作后退。
而那难以计数的大力蛊,越过了正向等待破城的蛮军,一股脑冲在了最前列。
它们寻找着周遭合适的宿主,又兀自一跳,爬上了他们的脊背。
那隘口之中,尚在持着弯刀,排在前列与铁甲鲤军相互搏杀的蛮人,只在一瞬之间,便感受到了体质的变化。
他双目一凛,好似有着无穷的力量,手中的弯刀迸发血色的寒光,近乎是瞬息而至,重重落在了鲤军那宽阔的盾牌之上。
“轰”的一声,那盾牌连带着蛮人手中粗制滥造的弯刀,只在一瞬便被砸碎。
“什么!?”
鲤军惊呼一声,不知对方怎地突然有了这般力气。
但还不作多想,那蛮人便憋足了力气,狂吼着向他们的阵线冲撞而来!
鲤人的下盘站地还算稳当,又有身后的同胞以盾牌牢牢支撑着自己,可那蛮人便如同牦牛一般不管不顾,竟是在团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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