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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破绳子真是硬得邪乎,青儿估计等绳子断了,手腕上的肉皮得磨下来一层。
她怕动静太大被公孙发现,故意哼起小曲儿:
艳阳天。艳阳天,
桃花似火柳如烟,
又早画梁间,对对对对双飞燕,
……
才哼了没几句,就听身旁有个声音冷冷地说:
“不会唱歌就不要东施效颦。没一个字在调儿上,也不问问别人的耳朵受不受得了!”
没想到公孙毒舌起来竟这么狠,好在青儿旨在扰乱他的注意力,见话搭话忙顺杆爬了上去:
“嘻嘻,我本来就没有音乐细胞,只是刚刚忆起云娘抚琴的往事,她的琴可好听了!虽然我不懂,但每次听完就觉得心里一片澄明,天大的烦心事全忘了。”
“音乐……西坡?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青儿悄悄吐了下舌头,她一心只顾着锉绳子,竟说出“音乐细胞”这种词真是挠头,一时间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替换,只得耍赖:
“怎么了,怎么了,人家不就不通音律吗!又不挡吃、不挡喝的,有什么了不起。哼,你由着性儿笑好啦,我才不怕!”
公孙轻哼一声,又不言语了。
青儿怕他耍脾气,嬉皮笑脸地没话找话,问道:“大能人,那你也会抚琴啊?”
“不会。”
她翻了个白眼儿,拖着长长的尾音“切”了一声,把公孙逗笑了,小声说:“我喜欢吹箫。”
“萧?厉害啊!怎么从没听你吹过?”
公孙略略一怔,说道:“许久没吹过了……出门在外,不方便带那么多零碎,书已经很沉了。”
青儿看他说的牵强,又神色不定,只道他在吹牛。只是她现在没心情斗嘴,不敢刨根问底地笑话他,转移话题随口说:
“刚听张嫂的意思,再过不久咱们也得跟着挪窝,不知这回去什么地方,条件如何。”
“哼,还敢提!好在把你绑上了,你真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还真要劫狱!”
青儿牵了下嘴角,绳子终于被锉开了!
她一边轻轻地往外褪绳子,一边故意提高了嗓门争辩:
“法纪?哼,窃珠者贼,窃国者侯。如果法纪只是定给穷人的,我才不要守!蔡县令以权谋私,罔顾人命,钱主薄昧心贪赃,逼仵作弄假……他们执法的都不守法,我凭什么要守?难道对着大老虎讲佛法,大老虎就不吃人了?”
“满嘴的歪理邪说!你读书就是为了强词夺理的?”
成了!
绳子已经松开了,青儿咧嘴一笑,猛地把绳子扯开,一步蹿到公孙身后,照着他的后项就是一记手刀。
看着公孙应声而倒,青儿心下万分不忍,小声说了句报歉,将他抱到床上放好,抄起墙上挂着的紫檀弓就溜了出去。
她和绳子较轻的功夫不短,出了屋才发现破庙已成空城,那三十多个好手全不在,只留下个别乞丐和女眷们忙着搬家。毕竟破家值万贯,丐帮搬家也有不少东西需要收拾。
青儿熟悉地形,从搬家的东西里随手抄了件花子衣披上,半掩住弓箭,又顺了顶大边的破草帽戴在头上,神不知鬼不觉得混出破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