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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在暮辰的搀扶下来到尸体旁观察了片刻。“这匕首的刺杀手法来自弈剑宗,幽剑。这碎喉的本事倒是像善恶谷的人,毕竟他们在这方面各个都是行家。”
“你们都错了,是朱家做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众人寻声看去,金光语站在屋檐上,向下一抛,三具尸体从上空坠落。“这三人是红一到红三,身上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刘智抬起头看向他:“确定是朱家吗?”“你心中应该很清楚。”刘智闭上眼睛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诛九族!将昆山派从江湖上除名。高示宗,你负责安抚遇刺大臣家属。厚葬!”
鸿福酒楼内依旧歌舞升平,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与动乱的外界仿佛是两个世界。但在这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这位男子踏入酒楼的时候,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察觉到了,他的步子很轻,走路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他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阵微风,吹在脚下好似秋风扫落叶。样貌平平,再普通不过。一袭锦衣,手中提着一柄剑,后面背着一把剑。他站在一楼的大厅中朗声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哪?”那伙计被盯得毛骨悚然,他感觉面前这是一只洪荒猛兽。
“掌···掌柜的···在三楼。”暮昼早在这人踏入酒楼时便发觉,从屋中走出,低头看向那人:“上来!”那人抬起头与暮昼四目相对。凭空一窜跃上三楼,无需借力。站在走廊中用眼睛锁死暮昼:“你就是掌柜的?”一旁却传来了女子的娇笑:“你只会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人?不会正眼看人吗?真没礼貌。”那人闻言转头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叶娉婷。
叶娉婷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背后总觉得阴风飕飕。“暮哥!他凶我!”这时霍逸云大笑着从四楼走了下来。“我就是掌柜,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杀你!”一步窜出,右手已拔剑出鞘,横扫而出。霍逸云站在楼梯处闪躲不开,只好从楼梯翻下,剑光一闪“刺啦”一声撕开了他的衣服,样子显得十分狼狈,暮昼在同时出手,一掌拍向那人后心,那人也不闪躲,左手抽出背负的第二柄剑,一记仙人指路直刺暮昼胸口。这正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拍即离但那柄剑仍然刺到了暮昼的胸口上,血花绽开染红了暮昼的衣服。
那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倒下,后心处深深烙印着掌印,胜负已分。霍逸云从下面上来,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已被他扯掉,赤裸着上身怒目圆睁好似一头噬人的猛兽。“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栽跟头。你叫什么!”“无名!”只见那人话音未落再次箭步窜出,霍逸云怪笑一声:“今日你是铁了心要杀我了?”
叶娉婷扶着暮昼,十分恼怒的喊道:“浮刹!有人要杀你暮大哥!”那无名在听到浮刹这两个字的时候动作明显迟缓了一下,霍逸云抓住时机鞭手抽在左臂,顺势将自己卷到无名身边。一连拍出三掌,分别拍在左胸、右胸与腹腔处。无名硬抗三掌,长啸一声从口中喷出一道血箭,反握剑柄敲向霍逸云手腕,出手远比之前要快,要凌厉的多。霍逸云受到打击手腕酸痛已握不紧拳头,丧失了战斗力。
霍逸云神情怪异的看着无名开口问道:“金家的人?你是帝国走狗的下人吧。”他话还未说完,无名早已远遁。只留下一句话:“没这小和尚,三招之内取你性命!”这世上能让无名避之远遁的人不多,能留得住的人屈指可数。但在这时浮刹出来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和尚为什么会吓走一位武功高强的杀手?原因就在于他本体。骇人的煞气充斥在他的体内。皮肤上泛着猩红色的梵文,手中的弑魂杵上闪着紫金色的纹路,纹路缠绕在上面封印着一股庞大的能量。
暮昼在叶娉婷的搀扶下悄悄走到浮刹背后,一手刀砍在了浮刹的脖子上。浮刹立刻瘫软下去。暮昼一把抱住他向屋内走去,回头对叶娉婷说道:“打一盆水进来,以后不可用这种事情来刺激他,一旦他失控了,我们都会很麻烦。”
躺在床上的浮刹陷入到回忆之中:梦中的他浑身浴血,表情狰狞眼神阴狠,好似一个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但这人又不是他,身材壮硕魁梧,以一种极为阴冷的语气对面前的人们说道:“这些年,是你们一次次的将我逼上绝路,如今我非死不可吗?从一开始错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们!用我一人的死为你们所有的罪过开脱,今天我可以死,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浮刹猛然抬起头嘶吼一声,那怨毒的眼神令所有人感到恐惧,眼中一片血红,入了魔一般。咆哮着向人群奔去。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脊背发凉。在这一刻他心中的所有怨恨都被激活、爆发。此刻他的拳法快的出奇,一时间拳影重重带起震震拳风,如猛虎呼啸。每一拳都狠狠地轰击在人的肉体上,发泄着他无尽的怨气。中了拳的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鲜血喷涌而出,洒满大地,断体残肢随处可见。站在血泊之中的他意识渐渐模糊······
暮昼看着他面部狰狞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将擦拭浮刹汗水的毛巾搭在椅子上,走出去将门合实。叶娉婷看着暮昼走了出去,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了?”“昏睡过去了,今天的刺激可能会再开启他的一部分记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霍兄呢?他怎么样了?”“还好,在楼下。”
叶娉婷说着跟随暮昼下了楼,霍逸云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大厅内,下人正在打扫损坏的残骸。柳冰阳与何天柕听到消息从外面赶了回来。“谷主!”暮昼找了个凳子坐下,没好气的看向二人:“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外面都是禁军,今夜郢都出了大乱子,死了很多朝廷命官。”暮昼听完皱着眉头“什么?在太岁头上动土,有点意思。”话未说完,又有一人推开酒楼的大门。那人站在门口并未进来。显然这又是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