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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息,便是脉象也如真正的死人一般,药效不过,便是最高明的大夫也看不出异样。
“小灼,将这颗药给如喜送去,让青绫安排人帮助她由裕王府脱身。”敌人已经处于明处,如喜也就没有了再留在裕王府的必要,且自己也不愿意她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被牵连甚至陨命,既多了一颗药丸,正好让她假死脱身后进入空间去照顾弘晖,这半个多月每天偷偷摸摸进入空间好几次照看小病人——体力活倒没有多少,主要是心累!
七天后,裕王府侧福晋瓜尔佳氏身边的一等丫头如喜夜里突然得了急症病故,消息传出,便是在裕王府也不过一颗石子投入大海般平静,却没有人知道,第二天这世上就多了一个叫云双的女子。
刚进入三月份,关璎便带着小灼和碧纱去了四宜庄小住——如果计划顺利,这次离开她将不会再回阿哥府。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关璎走之前什么东西也没有整理,言行举止上更没有表现出诸如道别、留恋等多余的情绪,仿佛她只是暂时离开,西苑内一切如故。
九阿哥陪着关璎在庄子上住了几天便回去了,三月十八是康熙的万寿节,庆典要持续好几天,他自是要一直留在城里才行。
九阿哥一走,关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紫箩谈心。去年九月份见她,她只是因为子嗣之事有些郁郁寡欢,如今不过半年时间,她便面色憔悴瘦了一圈,原本小辣椒似的性子也变成了个蔫葫芦,对着关璎的关切只是一直抹泪。说来,那文氏女果然火力强悍,进入庄子没多久便勾搭上了年轻心性不定的江小山,如今快一个月了,两个人打得极是火热。正好紫箩与江小山成亲三年还无所出,男方越发理直气壮与文仙梅勾搭成奸。关璎本是懒得管下面奴才们这些破事,只是紫箩到底是她身边出去的,对自己又忠心耿耿,自己总要为她考虑一二。
让她哭了一阵子,关璎也叹了口气道:“也罢,你若还舍不得你那男人,我自有法子让他离不开你,只子嗣之事我却没有办法,今后他们一家定会时时拿这个话题刺你,你要留在这个家,似乎也只有忍下去。若你不愿意再跟他过了,仍回来跟着我,便是将来一辈子不嫁,我也不会让你为生计发愁,将来老有所养——你好好想想吧。”
“奴婢早就说了要一辈子服侍姑娘的,结果竟然一时鬼迷心窍背约入了这家的门,若姑娘还肯收留奴婢,奴婢今后自当一心一意伺候姑娘——”知道关璎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紫箩终究擦干眼泪低道。这几个月来她也总是在反省,当初一时头脑发昏答应这桩婚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羡慕青绫婚事美满,而那江小山长得还算不错,性子也活络,现在那个婆婆待自己更是热情亲切,让自小失了亲娘疼爱不曾尝过家庭温暖的她终究稀里糊涂同意了这桩婚事,只是婚后的酸甜苦辣到底只有自己尝过了才真正知道……
“你也不必急着做决定,这样吧,下个月又是额娘忌日,你代我去三圣庙住上一段时间,在菩萨身边替我抄些佛经尽尽孝心,也认真想想你的决定,总之尽量不要留下遗憾,将来更不要后悔。”这是关璎早就想好的安排,她需要信任的人,但是也不会勉强紫箩,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事情,她还没有那么自私。不过说句心底里,她真的不看好这段婚姻,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不能生育,又没有丈夫和婆婆的保护和体谅,她在那个家里是不会轻松的。
第二天,提前几天回了四宜庄的红绡和张武夫妻二人赶车送紫箩去了三圣庙,他们刚一走,江婶便带着两个媳妇刘氏张氏并文氏母女来给关璎请安。
听了小灼的通传,关璎想也没想便随口道“让江婶一个人进来。”她早知道对方定会过来解释一番,怎么说他们家也是从自己这里将紫箩娶走的,自己这个主子还没失势呢,他们只要稍有些眼色就会给自己一个交待。
关璎刚到庄子上时她们过来请安便被拒了,如今虽然被小灼请了进去,江婶心里却越发忐忑,这一进去见关璎神色淡漠,再不复从前的笑模样,她当即便紧张得双腿发软,只是想到小儿子的子嗣大事,觉得自己没错的江婶便也找回了些勇气,避开关璎的目光赔着笑俯身一礼道:“奴才给姑娘请安。”
见关璎沉吟不语,江婶心里忐忑中又有些不快,不过总算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此刻还有求于人,遂觑着关璎的脸色赔着笑道:“姑娘既来了庄子上,就多住几天,有什么想吃的要用的,姑娘也请直说,便是咱们庄子上没有,奴才也让他们爷几个去外头给姑娘找来。”
闻言关璎差点儿笑出来,这明明是她自己的庄子,怎么还需要别人来招待了?她待下面的人素来宽厚大方,如今看来倒纵出了他们的势,若不是因为紫箩,自己何以会培养重用江小山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年轻?如今看来,他真本事没学到多少,心倒是浮躁了起来。还有江婶,以前也是个极朴实爽利的妇人,如今说话行事却隐约带了几分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古怪味儿,果然是这几年在庄子上当家做主养成的习气了。
心里这么想,关璎面上不显,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不愠不火笑道:“那就劳烦江婶了。”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难得来庄子上几次,奴才自当尽心伺候好姑娘,让姑娘住得舒舒坦坦。”笑罢,江婶又试探着开口:“紫箩那丫头昨儿定是跟姑娘诉委屈了,这丫头,都成亲嫁了人的,怎么还劳烦姑娘为她操心?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却用这些琐事来烦姑娘,奴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显然对方是提醒自己,紫箩现在是他们江家的人了,自己纵是主子也不该多管闲事!
打量着面前的妇人半晌,在她面露忐忑时,关璎却倏然一笑开口:“江婶今日过来,若是有其他事旦说无妨,若是因为紫箩之事,那就不必开口了,子嗣是大事,紫箩既不能生育,你们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我虽是你们的主子,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紫箩现在可还是你们江家人。”当然,若是紫箩决定离开这个家,自会与江小山和离,到时候自己护着她也顺理成章。自己身为主子,与这种目光短浅不知轻重的下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的荣辱也不过就在自己一念之间。
不知关璎心思,只听了对方的话,江婶重重在心里舒了口气,面上的笑容也越发真心实意:“姑娘这般明理,实在是奴才全家之福,只是姑娘也请放心,待文氏进门后,纵是她生下再多儿女,紫箩仍是小山的正妻,这一点绝不会变,若是紫箩愿意,文氏的第一个儿子也可以抱给她养,以后也是一个依靠。”
“江婶的意思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也会劝劝紫箩的。”关璎虽然在笑,语气中却明显没有什么热情。她知道江婶还不敢骗自己,却仍不看好她的打算。不提那文仙梅来此本就另有目的,就算她来路清白,只看她半个多月就能勾得有妇之夫厌弃了妻子,关璎就知道她即便给人做妾也不会安份,到时候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生下儿子,江婶和江小山母子就会偏向她,势单力孤的紫箩在这场宅斗中必定会输得一败涂地——自己这个主子可以弹压江小山一时,却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但愿她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既得了关璎准话,江家便将小儿子纳妾的喜讯在庄子上传开,江婶又数次在关璎面前将那文仙梅夸得跟朵花儿似的,只是每当她提议让文氏来给关璎请安时都被拒绝了,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自己何必浪费时间去见?
初十,章佳老太爷和老太太一起来了四宜庄,让关璎既欣喜酸涩又愧疚为难,她的性子最是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好,特别是她心里认定的亲人,偏对方更是长辈是真心对自己好,偏自己又无法满足他们的愿望欺许——最终她只能带着极其复杂矛盾的心情迎接两位老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