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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身体便落下了病根,不但每一季贝勒府都要为他宣几次太医,便是他的日常饮食起居也精之又精,两年前四贝勒府更是多了一位精于调理小儿弱症的老大夫。只是那孩子到底幼时便伤了根本,四阿哥四福晋夫妻照顾得再精心,弘晖的身体仍没有多少起色,而爱新觉罗家的人也早就习惯了这孩子生病问医,这天晚上九阿哥来西苑时面上并无多少担心凝重。
只是半月之后,随着九阿哥九福晋几乎每天去贝勒府探视,阿哥府的下人中也开始传出弘晖病危的流言——
关璎这段时间将空间里有关清史的书都翻遍了,看到那段百年国耻,越发无法置身事外,如果弘晖活着,将来的皇位定然没有弘历什么事儿。只是想要救人,她承担的风险也极大,弘晖的身体不是一粒丹药就能养好的,而需要长期调养,而自己想要带走弘晖,首先就要面对四爷这一关,能在九龙夺嫡中胜出的四爷绝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几番深思,关璎差一点都不想管了,只是想到若是自己能带走弘晖,再用心培养引导,即便不能养出一个锐意进取推动改革的明君圣主,也定然比乾隆那个自大狂败家子强十倍百倍!
借着去贝勒府探病之机亲自瞧过了弘晖的气色,见他即便小小年纪便重病缠身,却也比一般的孩子沉稳大气,言谈间也不失聪慧体贴,关璎终究拿定了主意,当天下午便写了封短信,傍晚小灼又随便找了个小乞丐送到贝勒府的门房。
十五晚上,九阿哥自是歇在了九福晋屋里,辛时刚过,关璎也按约定去了四贝勒府东南角的角门。放出意识查看,周围静悄悄的,整个府里只有偶尔几个地方有些灯火,而角门后面只有四爷的贴身内侍苏培盛打着灯在等着自己——
关璎上前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苏培盛明显带着试探和惊喜的声音:“先生可是昨儿送过信的?快请进——”
关璎没有出声,苏培盛仍是在第一时间开了门,态度极是恭敬引着她进府。
两人疾步走了一刻钟左右,前方开始出现灯火的亮光,全身几乎裹得密不透风的关璎也越发显眼,好在贝勒府的下人都被四阿哥谴退,这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什么丫头侍卫,直到进了贝勒府的主院——
周围有六个暗卫,关璎脚下微微一顿,想着这世上没有人不惜命的,倒也不愿计较,跟着前面的苏培盛继续进了弘晖的房间。
房间里只四阿哥四福晋夫妻两个守着,看到头戴斗笠,黑纱下又戴了一幅黑脸判官面具的关璎出现在自己面前,四阿哥眼神微动,四福晋却是明显有些惊吓,继尔又满是恳求道:“求先生救我儿一命,我乌拉那拉氏一辈子感念先生大恩,先生若另有吩咐也请直说,我夫妇二人必竭尽所能以报先生——”
不理会满眼希骥的乌拉那拉氏,关璎定定望着眼前的四阿哥——见此,四阿哥也不容置疑对四福晋道:“福晋且避一避,容我与这位先生谈谈。”
四福晋也看出关璎不喜欢她在场,略一迟疑只得压下心里的焦急,又望着丈夫欲言又止满是乞求唤了声“四爷”,见对方略略点头,这才抬脚离开。
四福晋离去后,屋内两人又沉默片刻,四阿哥到底担心自家儿子,率先开口:“先生有话就请直说。”
看了一眼炕上的弘晖,关璎也淡淡低道:“今日过来对我来说是个大麻烦,不过我还是来了,现在我只希望四爷不要让我后悔。”因喉咙不适,再加上她特意压低嗓音,关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倒与她平日的嗓音截我然不同。
先是这一身明显有意遮掩的装扮,说话又是这种异于平常的嗓音,再品味对方刚才的话,四阿哥心里也了然:“如果先生是担心今日之事泄露——胤禛可以在此立誓,必不会将先生之事说与任何一人。”
对这一答复还算满意,关璎也继续道:“四爷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我助小阿哥渡过这一劫,只是小阿哥的身体状况四爷也清楚,我也无法保证他就此平安一世。其二,让小阿哥跟我走,十年之内应该可以调理好他的身体。”
沉吟片刻,四阿哥也不答反问:“我要如何相信先生一定会照顾好弘晖?”他太清楚自家嫡子的身体状况,既请了对方进府,自然是盼望孩子能长久平安。
早知对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关璎也早有准备:“我既能知道小阿哥之病,便是这京城人氏,我的家人也都在京城,将来说不定还需四爷照拂一二,且以四爷的能力,应该迟早会查到我的身份。”要带走别人的嫡子,可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关璎自然要跟对方有所交待。而且虽然是对方有求于人,关璎的态度却颇为平和,没有半分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一来是没那个必要,二来也是有意结交,说不定自己往后会有求于人呢?凡事留一线,于己总是有利无害。
“既然如此,先生何不现在就以真面目示人?”想了想,四阿哥虽有些相信关璎的话,却仍是望着她的眼睛坦然道。
微一沉吟,关璎也坦然望着对方的眼睛道:“我也不愿如此麻烦,只是时机未到,只能请四爷见谅则个。”
四阿哥此时也不愿意追根究底惹恼关璎,思考片刻,他也换了个话题:“治好弘晖,先生有什么条件?”
“今日之行主要是为了结个善缘。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不做倒贴的生意,四爷多备些银子做为小阿哥的食宿医药用度。”沉吟间关璎又道:“另外,我还有家人在这京城,将来说不定还得需要四爷照看一二,当然,到时候我也不会让四爷白辛苦一场。”有什么话还是说清楚的好,要知道小气四爷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在心里反复思量片刻,别无选择的四阿哥终究微微颔首:“先生是当世奇人,我自是不会疑心先生之话,如此就请先生看看小儿,拜托了。”条件谈妥,暂时压下对来人身份的猜疑,四阿哥的心思也全部放在了自家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