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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希望晋阶了。
约大半个时辰之后,听得床上有了声响,关璎也收了气息不疾不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男子还带着睡意的笑脸——
“玉儿,这么早——”看到从屏风后面出现的关璎,九阿哥也确定昨天的喜宴不是自己在做梦,不自觉便笑道,脸上的笑容也纯粹而真诚——
“嗯。”想了想关璎又道:“我习惯于每天早上醒来先在屋子里做一会儿养生运动。”
“这个习惯好——以后爷陪你一起?”这句话虽是脱口而出,九阿哥却不后悔,反而又接着道:“以后玉儿早上醒了便把爷叫醒。”
“我晚上睡前也会做,等你看过了就会知道很无聊。”末了不待对方再说什么,关璎又道:“九爷可要起身?我惯于粗手粗脚的,从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儿,九爷怕是不会习惯,往后过来可以带一个用得衬手的丫头。”
“行了,别忘记你还欠爷一个洞房花烛夜,这会儿连伺候爷更衣也想偷懒不成?”勉强克制住心里突然而起的失落,九阿哥也微微烦躁开口:“再说了,爷在你屋子,自然是你来伺候,爷不嫌你笨手笨脚的,这总行了吧?”这丫头,就那么想把自己推给下面的奴才不成?
“有您这句话就成。”无所谓笑了笑,关璎又望着昨晚自己帮他脱下来的皇子吉服道:“今儿还穿这一身?”
“过来——”突然发现了关璎说话的异常,九阿哥心里既好笑又好气,面上也带了丝无奈宠溺对旁边的关璎招了招手,见对方不为所动,他也一脸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想要爷过去抱你么?”
懒得在此事上纠缠的关璎只好上前,却仍是被坐在床边的人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别动。”让怀中的女子坐在自己腿上,双臂牢牢圈在她的腰上,确定对方不再挣扎,心满意足的九阿哥也凑到她耳边低道:“爷可以答应你,以后私底下你可以不用称奴道妾,但是你不准忽视爷,你不喜欢爷这个称呼,那便叫爷的名字——来,先叫一声让爷听听。”
“别闹了,哪有做妾的直呼男主人名字的?”轻叹一声,关璎也淡淡一笑低道,见那男人还要继续说什么,关璎也以额头贴着他的轻喃:“九爷,别再说了,福晋怕是都没有这个恩典呢,还有,九爷若想我活得久一些,以后就不要一再为我破例,还有,对我的恩宠也不要压过福晋——九爷可以不在乎别人说您宠妾灭妻,我却未必承受得起世人的口诛笔伐和嫉妒诅咒。”为了让对方永远不再提起这一茬,关璎直接用上了柔情攻势——
“不许胡说——”九阿哥觉得关璎的话虽有些道理,却也过于危言耸听,然他此刻也无心与之辩驳,而是随口轻斥一句便吻住了怀中的女子——总算能一亲芳泽了!
对现在的情况关璎早有所料,所以她只是静静承受,也做好了失身的准备,反正早晚都有这一回——也许等这男人得到了自己的身子后,对自己的心思也就慢慢淡了!而没了他的恩宠,自己在这里的日子应该能更清静吧?
“主子,奴才程实给爷请安,给玉格格请安——”九阿哥正在慢慢品尝怀中少女的甘美,已然开始意乱情迷之际,贴身太监程实明显带着急切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不待他发火,程实接下来的话让他也霎时愣住了:“主子,刚才内务府来报,说恭亲王爷没了。”
关璎自然也听到了程实带来的消息,而她一起身离开,九阿哥也消化完贴身太监带来的消息,冲着外面道:“你进来回话,给爷说清楚。”一直病重的不是伯王吗?怎么现在又说叔王没了?
闻言,外面的程实轻手轻脚推了门进来,眼睛也不敢乱瞄,直接对着坐在床边的九阿哥行了一礼道:“回主子,刚才内务府来人说,恭亲王爷昨晚得了急症又引发旧疾,在今早寅时三刻去了。”
“去给福晋报一声,再给爷带一套衣服送来。”挥了挥手打发程实出去,九阿哥又对旁边的关璎道:“叔王病故,爷定然要去王府送送叔王,爷不在府里,你只管呆在这西苑就好,这屋子也要收拾一下,所有的规矩忌讳石庆都知道,将一切交给他,你只管在旁边看着就好,有什么事也尽管吩咐他,或者让他去找爷——”
“我知道了,九爷不用为我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关璎笑着点头,这时正好小灼带着两个有些脸熟的丫头送来洗漱的水,关璎也先绞了帕子递给这府里的主人,又恪尽本份伺候他穿了件常服,梳发,这才将人送走。
九阿哥自去正房与九福晋一起赶往恭王府吊唁,西苑内关璎却是慢条斯理吃过碧纱准备的早点后,才招了石庆过来,传达了九阿哥的话。
皇室家族大,红白之事自然也多,石庆贴身伺候了九阿哥快十年,见到的经历过的自然也多,听了关璎的话,他也不慌不忙应下,先带着碧纱小灼在“新房”内转了一圈,将要撤换的一一指了出来,然后便是整个西苑内该收的东西收,该换的换,总共也不过一个时辰就完事了。
然后石庆又在请示后引着关璎“检查”了一遍,也顺道将这西苑逛了一圈。阿哥府自然是座北朝南而建,自己这西苑则位于正房后面的西边,院门和房屋却是座西面东的格局,不算丫头婆子住的小房子,这西苑共有大小房间五间,客厅、书房、库房、灶房也都很宽敞,比自己在瓜尔佳府的云晖苑大了近一倍——这座新改建的院子明显超过了自己这个格格身份的住房规格太多,不过这一次关璎可不准备委屈自己,要在这里呆一年的时间呢,她可不想一直住巴掌大的小院子里天天坐井观天——她被闷出毛病,倒霉的还是这府里的人不是?
与此同时,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沙皇彼得大帝无比冷静坚定对眼前的一双儿女道:“纵然朕与你们母后离婚,也不会阻止你们去见她,不过也仅此而已。你们也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特别是阿列克谢,你是帝国第一皇储,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不要再分心他事。琳娜,父王知道你很聪明,能照顾好自己的,是不是?”
十二岁的阿列克谢一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七岁的叶琳娜也定定望着眼前的便宜父亲道:“是的,父王,琳娜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事不可为也只能放弃,这位便宜父王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婚,自己能让他拖到现在,能让今世的生母免于被送进修道院的命运,自己真的尽力了!
只是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得清静了,沙皇那位战俘情妇已经怀孕,说不定很快就会登堂入室——想到这里,洋娃娃般的萝莉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那个女人不来招惹自己最好,不然,自己不介意放一把天火让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