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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殊未来。”盖用魏文帝《秋胡行》云:“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梁武帝《鼓角横吹曲》云:“日落登雍台,佳人殊未来。”梁沈约《洛阳道》云:“佳人殊未来,日暮空徙倚。”二人所用又袭江也。]余谓江不但用魏文语,之后袭江,亦非只此二人。淮南小山《招隐士》云:[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陆士衡《拟庭中有奇树》云:[芳草久已茂,佳人竟不归。]即《招隐》语也。其后唐韦庄《章台夜思》云:[芳草已云暮,故人殊未来。]寇莱公《楚江夜怀》云:[明月夜还满,故人秋未来。]无非蹈袭前语,而视陆、谢则又绝纇矣。
刘履
《善哉行》赋中有兴也。……此文帝因征行劳苦,感物忧伤而歌以自娱也。托言上山采薇,既不足以疗饥,而徒为风霜所侵。且物之羣动者尚各求其匹侣,今我何独远离所亲而劳於征役乎?於是还望故乡,则郁然垒垒者又为隔绝,使不可见,故其忧感之怀,反复兴叹而不能已焉。[汤汤川流]以下三语,亦以申言岁月如驰,人生如寄之意,宜乎策马被裘以自遣释也。西山真氏谓:[此篇末意纇《芙蓉池》,特以其中有可采者,故录之。]愚按《芙蓉池》一篇,首言[乘辇夜行丵游,逍遥步西园],末云[遨游快心意,保己终百年],则是缺人君弘济之度,纵一己流连之情,其不取也,宜矣。若夫[驱马出游,聊以写忧],亦人情所不能无者,读者不以词害意可也。
《杂诗》([漫漫秋夜长]篇)赋也。……按文帝黄初五年八月以舟师伐吴,九月遂至广陵。会暴风至,龙舟几覆。今此诗首言秋夜北风烈烈,以至彷徨不寐,感物思归,而有向风长叹,断绝中肠之悲。其必作于斯时欤?下篇意亦相合。([西北有浮云]篇)比也。……此篇以浮云自喻,言由西北而至东南,其作於广陵无疑矣。且帝实至广陵而还,此云[至吴会]者,岂以伐吴欲入其地而言欤?然以末句观之,则知其心事不遂,有难以语人者,故常畏人知也。
《燕歌行》赋而兼比也。……此妇人思其君子远行不归之词,岂帝为中郎将时,北征在外,代述闺中之意而作欤?然不可考矣。其曰:[慊慊思归]者,意其必然之词;[何为淹留]者,又怪而问之之词也。忧来而不敢忘,微吟而不能长,则可见其情义之正,词气之柔。至於[牵牛织女]而下,因赋所见而反以自况,含蓄无穷之思焉。(以上《选诗补注》卷二)
明代
徐祯卿
七言沿起,咸曰《柏梁》,然甯戚扣牛,已肇《南山》之篇矣。其为则也,声长、字纵,易以成文,故蕴弃琱词,与五言略异。要而论之:《沧浪》擅其奇,《柏梁》宏其质,《四愁》堕其隽,《燕歌》开其靡。他或杂见於乐篇,或援格于赋系,妍丑之间,可以推纇矣。(《谈艺录》)
杨慎
魏文帝示羣臣诏曰:[中国珍果甚多,蒲桃当其末。夏涉秋尚有余暑,醉酒宿醒,掩露而食,甘而不口(食肙),脆而不酸,冷而不寒,味厚汁多,除烦解倦。酿以为酒,甘於曲糵,善醉而易醒。道之固以流羡咽嗌,况亲食之耶?南方有橘,酢正裂人牙,时有甜耳。他方之果,宁有匹者?]
东坡《橄榄诗》:[待得馀甘回齿颊,已输崖蜜十分甜。]俗谚传南人说橄榄回味清甘,北人云待他回味时,我枣儿已甜了半日矣。坡诗盖用此意。今观魏文帝以蒲桃压橘,亦相纇,可入《笑林》也。(《升庵诗话》卷十四)
王世贞
子建[谒帝承明庐]、[明月照高楼],子桓[西北有浮云]、[秋风萧瑟],非邺下诸子可及。仲达、公干,远在下风。
读子桓[客子常畏人]及答吴朝歌、钟大理书,似少年美质负才性,而好货好色,且当不得恒享者。桓、灵宝技艺差相埒,而气尚过之。子桓乃得十年天子,都所不解。
子桓之《杂诗》二首,子建之《杂诗》六首,可入《十九首》,不能辨也。若仲宣、公干,便觉自远。
胡应麟
汉《古八变歌》,文繁于质,景富于情,恐是曹氏兄弟作。汉人语亦有甚丽者,然文蕴质中,情溢景外,非后世可及也。(《诗艺》内编卷一)
汉称苏、李,然武帝,苏、李俦也。魏称曹、刘,然文帝,曹、刘匹也。唐称李、杜,然玄宗,李、杜流也。三君首唱,六子并驱,盛绝千古,非偶然也。
魏文《杂诗》漫漫秋夜长,独可与属国并驱,然去少卿上一线也。乐府虽酷是本色,时有俚语,不若子建纯用己调。盖汉人语似俚,此最难体认处。
魏文朝与佳人期,日久殊未来,康乐园景蚤已满,佳人犹未适,文通日暮碧云合,佳人殊未来,愈衍愈工,然魏、宋、梁体多自别。(以上同上卷二)
今人例以七言长短句为歌行,汉、魏殊不尔也。诸歌行有三言者,《郊祀歌》、《董逃行》之类;四言者,《安世歌》、《善哉行》之类;五言者,《长歌行》之类;六言者,《上留田》、《妾薄命》之类。纯用七字而无杂言,全取平声而无仄韵,则《柏梁》始之,《燕歌》、《白紵》皆此体。自唐人以七言长短为歌行,余皆七言古乐府外,歌行可法者:汉《四愁》,魏《燕歌》,晋《白紵》。子桓《燕歌》二首,开千古妙境。子建天才绝出,乃七言独少大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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