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两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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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苗心武现在的感觉十分复杂，首先他感激牡丹救命之恩，而且觉得牡丹神明大义之人，身份不能说明一切。只是这件事实在有些突然，而且其中缘由都十分曲折，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蒙闯看苗心武闭口不答，叹了一口气说道：“牡丹姑娘身不由人，已经下定决心要拼出性命，等见到暹狄国的皇上或是朝廷要员就以死报国。本来他们一行人仗着有人护送，而且又有帅府的通关金牌，行进的十分顺利，很快到了溪西城外，张公公只要将牡丹交给暹狄国接应的人，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可是两军交战，暹狄国的部队已经被打散了。张公公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暹狄国的派来接收的队伍。牡丹和从云都很开心，认为如果找不到对方的部队，是不是就可以返回京城了。”

    蒙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此话说来极为凑巧，这是有人出主意说：‘没有找到正式接应的部队，能不能找到暹狄国的兵将做个联络之用，更或者可以进行接收人物。’张公公认为有理，于是继续四处打探暹狄国部队在周围活动的消息。那日蒙闯大军正在围困溪西四门，张公公看城进不去，就在四周打探，还真有一小股暹狄国部队在溪西不远的一个小镇，张公公那里知道那是暹狄国收缴的土匪部队，也根本不是接应之人。两下一见面根本说不到一块，就打了起来。暹狄国人多势众，很快把牡丹的卫队打散，二十人的卫队竟然没有一个人生还。才有你救下牡丹姑娘和张公公这一段。我本想已经打算好，想个办法不让牡丹到敌国受辱，而且现在知情的人只有张公公执意要去，却还在昏迷，只要细细盘算，还有迂回的可能。我就与牡丹姑娘把我对你担心在战斗中过于拘泥的事情将给她听，牡丹表示听了三弟战功卓著，武功盖世，说自己有办法让苗将军事理通达，但决不能让人知道此时，我就将牡丹暂时编入乐营，将那村姑女伴男装作为亲兵来往报信。我本以为和三弟有机会通盘了解此事，再做打算。”

    蒙闯摇了摇头，似是很是不解，继续说道：“可不知谁走漏风声，你那日走马取溪西，声威大震，却有人将你截获通关金牌之事禀奏京师，那太师府已经知道牡丹和张公公的下落，贺帅前日用加急文书送信给我，要我对于此事不可多问，要我等给与方便，如若情况应允可以派人护送。”苗心武听出来，蒙闯大哥看我这般着急牡丹，还打了张公公，想为我开脱，甚至多留牡丹几日。说道：“是贺帅有所不知，这暹狄国的军队全都退进了洛水城内。我等还要从长计议，尽快安排好对策。”苗心武听闻要送牡丹远赴他国，心情十分沉重。突然一个亲兵跑进来，本想耳语一番，确认蒙闯拦住，说道：“三将军不用避讳。”那亲兵赶忙说道：“太师府葛幕僚求见。”蒙闯嗯了一声，转头向苗心武说道：“贤弟还是先回避一下把。”苗心武赶紧起身，回到自己的寝帐去了。

    蒙闯和苗心武两人一番长谈，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回到自己的寝帐，看到牡丹一直没有休息，仍然坐在桌子旁边。看到苗心武回来，知道苗心武已经知道其中原委，也不用自己多做解释。心想不日就要分别，不禁萧然泪下。苗心武坐在一旁心念牡丹救命之恩，对自己可谓情意深重，还能从国家大义着眼，愿以生命为代价匡扶社稷，真是不让须眉，不禁也暗自垂泪。此时，外面一个送饭的亲兵走近大帐，看到二人，不禁惨然一笑，问道：“这是哪里来的两个泪人呀！”那里想，苗心武和牡丹都是极为豁达之人，胸襟宽阔已是世人难比。只是情深意重一时悲喜交加，哪能一味悲悲切切。此话一处，二人分别拭泪，侧首相对一笑，行道中厅双手一握，四目相对竟然笑如春风来。那亲兵见两人时而痛哭，却立时转为欢笑，竟然不知如何形容，一时半会也摸不到头脑。此时，从云也走近大帐，接过餐盘将餐饭放在餐桌之上，看三个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就指着亲兵说道：“他两个早晚一对生死冤家，你也来凑趣吗？”那亲兵赶紧回过神，摇着头推了出去，从云也随着出去，将门掩好。

    苗心武说道：“这几日真是难为君正了。”牡丹却面色一红，转过身去，羞道：“将军既然知道我的本行，当属分内之事，清白之身献于将军。日后，纵然其任他人章台折柳，奴家的心却已经死了，人也最好早死了罢了。”苗心武心想牡丹在风尘之中竟然能够守身如玉，实属难得。突然抱住牡丹，说道：“此话怎讲，我可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要牡丹在我左右，永远陪伴于我。”牡丹听到此话，强自转身过来，竟然破涕为笑问道：“突然转身，武哥当真有此想法？”转而有面色暗淡，说道：“有此想法就好，即使昙花一现，不能长久，也没有枉费我一片苦心。”说着将自己的手帕塞到苗心武的怀中，娇娇的说道：“那就是你的了。”苗心武看牡丹忽悲忽喜，神情暗淡，又劝解到：“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我恩爱一场，生死相随，何必苦于明日之得失呢？”苗心武一番话语铿锵有力，句句发自肺腑，听得牡丹不再悲切，开怀的倒在苗心武怀里。

    许久之后，牡丹突然想起了苗心武的昨日的伤痛，又问道：“将军真是不知珍惜，你内息乱斗之症多因饮酒，现在伤痛如何了？”苗心武中午只顾着和蒙闯长谈，没有吃午饭，已经很饿了，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牡丹埋怨几句，看餐饭已经准备好，也不再追问，就让苗心武和自己坐下吃饭，说着过会儿有法子医治。苗心武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苗才发现自己的寝帐有了变化。首先自己的被褥已经被更换掉了，已经变成了水红色的鸳鸯大被。苗心武心想：“难道今后我真的弄月花柳值春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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