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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苏文斌竟悄悄的来到白青荷身后擎起油纸伞为她挡了雨。
雨下的一直不大,但是却是连绵不绝,不一会就打湿了苏文斌的衣衫,而苏文斌似乎浑然不觉,白青荷也就当不知道,眼睛依然盯着荷塘;这苏文斌呢却是望着白青荷,就这样,良久。
白青荷终于转过头打量了一番为自己打伞的男子。然后心里竟如小鹿乱撞般,先是不自在的地下了头,红了脸,最后白青荷还是抬了起头朝着苏文斌嫣然一笑。
这一笑,比下去了满塘的荷花。
……这,就是他们的相遇……
但不管怎样,这对佳人注定还是要分开的。
临行前,苏文斌送了白青荷一支荷花伞作为离别之物,白青荷小心翼翼的收了伞目送马车渐行渐远。这一走,便是三年,白青荷一直在等,等苏文斌回来,三年过去了,白青荷甚至觉得苏文斌不会来找她了,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每天都会在塘边石桥上拿着苏文斌送她的伞等着。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白青荷的思念也如这烟雨一般,吹不散,抹不净,寻不到,看不透。但是依然苦等,只是一种执念。
望眼欲穿,仿若千年已过。莲花开落,多少女子痴情?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思念飘散,浓墨一点,宛若江南,笔锋停顿曲折,提笔淡处却又别有韵味。世上多少佳人才子也是沉于这苦心的期盼呢?求之不得,相思成疾,肠断白蘋洲……
相思梦,几人醉?何人恋,却无悔。相思泪,何人流?却道弱水三千,不可饮一瓢;鸠食桑葚,却不知耽兮不可脱。
有时候白青荷甚至在想:若是可以盼得心上人,她倒是愿意用她三分之二的生命换得一个三分之二的零头,去做他生命中的一个点缀。
朝思暮想,再次回眸,却见苏文斌一袭官服,在望着她。白青荷笑了,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妩媚,那么倾城,仿若一朵正在开放的荷花,花苞未开时,已经淡香轻幽;此时花苞初放,矜持含羞;花苞开放,洁白无暇。
白青荷笑了,多年愁怨淡去,消散在这烟雨中,化为思念和欢喜。
一片冰心在玉壶,这是白青荷承诺给苏文斌的。
再次看见苏文斌,白青荷心中甜蜜涌现。
苏文斌再见白青荷,却看容颜憔悴,身形消瘦,却依然美貌倾城。苏文斌心疼的拂过白青荷的脸颊,而白青荷就这样神情的望着苏文斌,痴了。
三年,看似短暂确是沧海桑田;三年,白青荷为了一个缥缈的承诺等待了三年;而三年后,苏文斌来了。
苏文斌如愿以偿的做了官,继承了他父亲的职位——宰相。
帘外雨潺潺,帘内春意盎然,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凭栏,手指轻抚荷花伞,春意未尽,却已阑珊,别时容易见时难。
苏文斌再次走了,这次苏文斌走的很急,却没有让白青荷知道。之留给了白青荷了一封书信和几盒金银珠宝首饰,其余的,也就是余温吧……
这天,白青荷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而在这天,谁也不知道雨下大了,荷塘中的最大最美的花苞都被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