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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没过几日,宫中传来一纸文书,新晋的关妃约见兰陵王妃。
宋熹微一直觉得自己这个王妃当得很蹊跷,之前她被高长恭从周国换来,也只得了一个郑姬的名号,岂知在外守了三年洛阳城,却突然成了名正言顺的王妃。难道是高湛可怜她功勋卓著却无官可赏?自然不是这样,这几日她思来想去,总觉得高长恭对自己有所隐瞒。
待关妃传达了邀见宋熹微的意思后,宋熹微沉默了半晌,终于趁着兰陵王不在之时,点头答应。“你们准备吧。”
邺城里但凡身份显赫的女人,总喜欢借着由头弄些聚会,就像现代时的那些千金小姐也逃不开名媛圈子,这理由,冠冕堂皇到令人无法拒绝,因为拒绝就是在打脸,打的不是关妃,是皇上。为防止给高长恭带来灾祸,这场约见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不料的是,这关妃,原先并不姓关,而是姓郑,郑绣。
郑绣漠漠然地替她唤了座,然后屏退左右。
偌大的宫殿里空寂寂的,宋熹微心中颇是不自在,扫视了眼这宫殿之后,登时有所感触:看来这高湛还是很疼她的。
郑绣冷然道:“王妃娘娘,可是别来无恙?”
这话一点都不像关心,更像是嘲讽,宋熹微却不恼,只是笑道:“自是无虞,倒不若刘夫人过得舒泰。”
“刘夫人”三字令得郑绣眼神一厉,她扶着座起身,突然冷笑道:“本宫乃是新封的关妃,非是什么刘夫人!”
“对不起,我忘了。”宋熹微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娘娘今日找臣妾来,不知所为何事?”
郑绣听她已经切入主题,便再不理方才的事,懒懒地往枕背后靠了靠,勾起唇角,“不知道四年前的那个夜晚郑妃可还记得?”见宋熹微面色一僵,她心情颇好,“那个晚上,真是让本宫毕生难忘!”
宋熹微成功地木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眸,道:“怎么会,长恭他说他没有……”
“他没告诉你?”郑绣有些诧异,见宋熹微摇着头神情不似作伪,她突然又冷冷地笑着,“是了,他怎么可能告诉你,就连本宫自己也没想到,本宫年少无知时爱了六年的男子,竟然是那样一个人,差点,本宫就沦陷了。”
越是这么说,越让宋熹微觉得不安,“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绣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道:“那晚?哼,你那夫君跟喝了□□似的,吐血不止,呕得遍地都是……本宫那时候还真是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战神兰陵王,不过就是个病秧子,连酒都喝不得,你是没瞧见他那狼狈模样……啧啧……”
宋熹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攫住了一样,她的目光瞬也不瞬,心中抽疼,恨不得自己也吐出血来。
原来她欠他的,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郑绣却还没完,她清秀的双瞳里如今写满了狠戾,“本宫真是没想到,那时候哪里敢碰他,慌神地便离开了邺城。岂知,这不过是你戏耍本宫的一出戏,你让本宫出了丑,差点丢了名节,自己却同他和美地在一起了!”
在郑绣心中,她宋熹微就是一个不折手段,我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下三滥的女子,可在当时,她是真心撮合她和长恭的,她虽然不舍,可是还是答应了郑绣,想要把长恭让出来。
而现在,是她当时的诚心遭到了质疑!
宋熹微顿首道:“娘娘何必如此介怀?当年我虽然没帮到你,但那份诚意却是真的,你不能成事,那是因为你……嫌弃长恭,我不嫌弃他,爱他重他,才同他在一起的。”
郑绣冷笑道:“爱他重他,却想着能够把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郑璃,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那时候你不过是想甩了高长恭投身宇文邕,可惜啊,人家宇文邕不要你了,这才让你回转头来,又盯上了高长恭,高湛说我不折手段,呵呵,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凭什么本宫现在弄的身心俱创,而你却过得如此自在逍遥?”
以前的郑绣,是个极具傲骨的小姑,她知道,曾经有无数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连段府的那个少爷也不例外。
她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求而不得。她不顾一切地去追逐,好不容易到手了,原来那竟然是个短命鬼!便弃了吧,可是时至如今,那人却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能不令她怀疑,那晚吐血一事也都是郑璃一手设计的?
这个郑璃,她便是不要高长恭了,要抽身而退了,也不让别人得到,为的不就是把高长恭当作后路么?是的吧,宇文邕一不要她,她不就立刻重新贴上去了?可笑自己竟然成了她找借口离开的垫脚石!
郑绣以前倒还没有想的这么远,此刻盯着宋熹微的脸,却是越想越气,心道自己到底是不够冷静,应该直接将这些都告诉高长恭的。
宋熹微却道:“我与长恭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本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楚的,我今日只能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与你合伙算计长恭之事,我并没有欺瞒于你,可能你受了伤害,但长恭又何尝不是?”
“可你这个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郑绣恨声大叫,“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正午的阳光撒着斑斓的辉光,宫墙之上的琉璃瓦熠熠生彩。四季常青的树木摇着婆娑的绿影,□□明媚。
宋熹微跟着小黄门除了宫门口,临上驴车之前,又回望了一眼,默默叹息着,心道自己也许对郑绣真的过分了。
无论如何,悲剧已经酿成,是她的错。
方才一番吵闹,郑绣现在有些头疼,侍儿上来换茶之时,郑绣撑着疲惫的眼,“替本宫准备一驾驴车来,本宫要出宫!”
那侍儿却咬着唇道:“可是皇上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娘娘您要一直呆在宫里。”
对于高湛对自己的种种限制,郑绣心知肚明他不过是想从自己这里拿些好处,只要在床笫间将他服侍舒服了,他是什么都肯答应的。
今晚她最多再辛苦些就是了。
果然,一夜云雨巫山之后,第二日,郑绣便得了高湛的许可,持着令牌,驾着驴车出了宫门。临行前,高湛还依依不舍地微笑着,“爱妃记得要早些回来,这宫里的女人我都玩烂了,竟然没一个比你紧致销魂的!”
他的眼睛分明阴柔秀丽,可是在郑绣眼中却宛若毒蛇。她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才脚步匆匆地走了。
但是郑绣出宫见的第一个人却不是高长恭,而见的最后一个人,竟然也不是高长恭。
因为当驴车驶过段府之时,她掀开了车帘,正见段懿步调轻快地走出来,手里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笑得很是开怀。
郑绣是个心思明透的人,一见这般光景,登时想到这段懿与自己以前倒有些交情,并且曾对自己存过旖旎心思,便挑着嘴角,自车中敲了下车壁,叫唤道:“停车!”
富丽堂皇装缀华贵的车便在段府门前停驻了,段懿有些惊讶地走到车前,却见宫妃装扮的郑绣意态翩然地从车下下来,这下却是傻了眼了,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郑绣见他目光呆直,心中只道是他对自己旧情难忘,轻勾朱唇,笑得明艳如花。
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她嫣然地走到段懿跟前道:“段公子,这是不认得我了?”
其实一到邺城他就知道了郑绣这些年的动向,终归是一段思慕,总是要彻底断了方才甘心,得知她嫁得很好,他亦心安。可是眼下这情景倒着实是将他吓了一跳。高湛强抢臣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难道她真的……
愣了好一会的神,段懿才傻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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