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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街华灯如昼,映照纷繁,周围的陌生脸孔如走马灯般晃晃而过,他清俊的眉目在柔光笼罩中多了分迷离。微垂着头,他柔软一笑,“阿璃,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恩?”
这个“恩”尾音上翘,端的是撩人,宋熹微别过脸去,回道:“别说了,负心汉,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一街小姑全都听见了,花女们早已准备好了盛满花瓣的花篮,这时候也兴奋地开洒了,落英阵阵,飘花如雨,她慵懒而娇软地靠在眉如墨画的男子怀里,却固执地别着脸不看他。
高长恭丝毫不恼,他打横抱着宋熹微一个转身,突然内力一提,声音便流泻而出,登时十里长街都是他清然如冷蓝丝绸的声音:“眼下在本王怀中的女人,是我大齐的兰陵王妃,她女扮男装并非有意欺瞒,而是为了给本王分忧保我大齐疆土!”
这理由太牵强,可是无人敢质疑。
霎时间,所有人瞪圆了眼睛,就连段懿和于景行等人也忍不住向着他看过来。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温柔地垂眸,目视着同样不可置信的宋熹微,轻声道:“都穿成这样了,我若不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人信。”
宋熹微咬着牙道:“穿成这样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高长恭促狭地笑着,随即在她额头上烙下了鹅毛般的轻盈一吻。花瓣雨中有淡淡的香味袭来,幽冷迷人,他如画的眉目间写满了疼惜,一城人的尖叫惊呼中,他勾唇的弧度再次显出了那魅惑的妖色,如嫣红春桃,灼灼其华。
然后,他抱着虽然在营中呆了三年但仍然柔若无骨的宋熹微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去,留下段懿、于景行和尉相愿这苦逼三人组带着满脸怨念地善后。真疯狂,一城小姑看见兰陵王走了,恨不得扑上去求带走,夹道上拦截的士兵也有些挡不住这股子热情了。偏偏离开的那个人步调从容似踩着春风一般,把他们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齐齐逼成了可怜的单身狗。
转过一条街,高长恭略略停下脚步,低眉轻声问道:“走哪边?”
宋熹微给他指了路,突然又有些不安地问道:“我会不会很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闻言,高长恭挑了挑眉道:“还是关心我啊。”
又是一片令人心旌摇荡的妖色,如桃红嫣然,柳色莹瑞,薄唇上扬的角度是那样的刚刚好。
宋熹微羞人地不敢看他,将螓首浅浅地埋进了他的怀里,手却不自觉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抱着她的男子低低地笑了,“阿璃,别羞别恼,等下到家了,我任你打骂可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熹微突然恼恨起来了,她对着高长恭的后背便是狠狠地一锤,又觉得不解恨,紧跟着又恨恨地捶了几下,方才带着哭腔道:“你混蛋!为什么叫我等你这么久,你知道三年有多长吗,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吗,你是不是料定了我舍不得打你?”
高长恭两手抱着她腾不出空来,认她哭诉捶打,也不还手也不辩解,只是顺着她指的方向回了宋熹微的府邸。
一进门便先惊呆了府中的几个老仆人,连李氏也看直了眼睛,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兰陵王会到寒舍来,于是个个相邀他去大堂喝茶。可是高长恭丝毫没有点头的意思,只是敷衍应了几声,便抱着宋熹微回了她的房间。
宋熹微不喜欢黑暗,这三年尤其不喜欢,因此她的房间总是亮的,待到进门后,他才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
刚一着地,宋熹微便往后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慎重道:“我不想看到你!”
面对此情此景,想起之前段懿的揶揄,高长恭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阿璃你很气,很伤心,其实,我也很伤心,三年没有见你了,有时候午夜梦回总会想起你,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见你……”
大约是他眼神中的凄然彻底让宋熹微动了恻隐之心,她原本紧绷的身子这时候松弛了下来,看着他,咬唇不语。
高长恭陡然上前将她捞进自己怀中,宋熹微也不再捶打着他的背了,他却低低说道:“若不解恨,你再打吧。”
宋熹微死死地搂着他,“对啊,我就是那么没出息,舍不得啊。”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舍得打你?
停了一会儿,她突然轻轻问道:“这些年,有吃药么,身子有没有好些?”
“笨蛋阿璃,”他顺着她的背,柔声道,“我在给你出气,你为什么要这么为我着想?我这样不好,的确该打啊。”
说到这里,宋熹微恨恨地咬住他的唇,那饱满如花瓣般的唇,她竟似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他感觉到有些刺痛,却并不推拒,反而拥紧了她,直到腥甜之味肆意弥漫鼻尖,这才知道是他的唇被咬破了。宋熹微终是不忍,伸着丁香小舌在他唇上舔了几圈,然后,被他彻底地含在了嘴里,几番热火纠缠,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就是不肯放手。
最后,没有力气的宋熹微瘫软在他怀里,喘着气柔柔唤道:“长恭……长恭……”
勾着他的腰的玉白小臂似乎已经没了气力,是他,紧紧地将她按进自己的怀中,让她感受自己温暖厚实的心跳。他轻轻起头,吻了吻她的发旋儿,“不再叫我负心汉了?”
没有力气的宋熹微伸拳打了他一记,浅笑道:“记仇!”
高长恭笑着回道:“大庭广众之下那样折我的面子,还叫我不记仇,可能么?”
宋熹微脱离他的怀抱,想到自己方才的话说得是有些过火,她有些讪讪地开口:“那你要怎样?”
高长恭低眸看着她,促狭一笑,道:“那爱妃以为应当怎样?”
烛火摇曳,她嫁衣灼灼,颇有洞房花烛的味道。只是他这样轻佻的语气却很少听到,原来时隔三年,她的长恭……恩,变坏了。
红着整张俏脸,宋熹微懒懒地勾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郡王抱我去榻上吧,妾有些乏累了。”
一室软红光里,罗帐垂下,渐渐地,里面起了羞人的声音。
那低沉的男子清音飘来:“原来,你真的会在这一天,为我穿上嫁衣。”
随后是女子喘息中不可置信的声音:“什么?”
男子低低一笑,“我时时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我骑着马停在洛阳城下,垣墙上那清瘦女子嫁衣如火,声声地唤着我名字,一遍又一遍,细腻又小心,让我有勇气从千山万水外为她奔赴而来……漫天云雾如层层迷障,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那是我的羁绊。”
定要累世的纠葛,深情的执念,才能换来这样的羁绊。
红帐里再没了女子说话的声音,却有低哑的呜咽声传来。
段韶本意要为高长恭接风洗尘的,可是整个晚间都没等到人,下属来报说他已去了宋熹微的府中,段韶不再纠结,与众将士喝起酒来。
翌日,宋熹微醒得很早,高长恭起身的时候,便见她正静静地坐在妆镜台前梳妆。
披着紫绮的宋熹微有着难以言喻的娇媚,看得他心如擂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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