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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熹微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不说,胳膊上的那火辣的痛意仍未散去,她坐起身来摸了摸已经缠上了纱布的胳膊,向四周望去。白色的帐顶白得极为单调,宽敞的大帐内左右放着两排小案,后面置了软垫,现下烛火通明,只是却只有她一人。
她忍住身体的不适轻手轻脚地走出帐去,此时天才泛出青白色,湿湿的朦胧感罩在头上,阴寒中透出沉闷。
营中除了巡夜之人似乎再无其他兵士了,想起了那个曾拿鞭子抽她的军士,她还是心神一凛。
这时却听闻人言,带着一丝欣喜之味:“咦?你醒了?”
宋熹微转身向着声源看去,正是昨日那救她的少年,她惊疑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他高兴得似要跳脚,“你终于醒了。”
宋熹微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是这人救了自己,那么自己胳膊上的纱布也是他缠上的吧。幸好当时无意识地挡了下那鞭子,只伤了小臂,否则万一被他扒了衣服,可就全露馅了。
她感激地看了眼少年,道:“多谢恩公相救,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我叫段……”他本来兴冲冲地正欲脱口而出,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口道,“虎,你叫我虎子就行了。”
虎子?这名儿真够怪的,多半是杜撰的吧,宋熹微暗暗摇头,却听他嘻嘻问道:“那你叫什么?”
宋熹微想,既然如今已经被扔进了军营,只怕是还登了记了,以她的智慧如今自然想得到那夫妇二人的目的为何,现在便只能以宋陵的身份生活,她顿了顿便答道:“我叫宋陵。”
虎子哈哈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不错不错,进帐去吧,我有事同你说。”
看他笑得开怀,宋熹微也不担心是什么坏事儿,便点了点头,同他一起进了营帐。
就着案几后的软垫坐下,却没等虎子开口,宋熹微便问道:“此处时齐国军营?”
虎子闻言反问:“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这人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是一脸笑吟吟的,宋熹微对他讨厌不起来,暗自忖度半晌,且听他说道:“这是齐营不假,不过你的运气似乎不大好,一进来就先得罪了这里的一个校尉。”
宋熹微“啊”了一声,竟似不解,“我醒来他便用鞭子抽我,我让他抽了,怎的最后竟是我得罪了他?”
虎子看着宋熹微,长叹息,眼睛里却又似有笑意,“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原来是这个理,宋熹微又问道:“那你是几品官?”
虎子尴尬一笑,“呵呵,我和你一样,新来的,尚未授职。”
呃?宋熹微终于给他跪了,“你新来的竟然也敢得罪这里的校尉?”
虎子有些冤枉,“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罢了罢了,宋熹微不打算与他纠结此事,便转了话题有些小心地问道:“这是你一个人的营帐?”
虎子点头,在宋熹微诧异的目光里他又自知说错了话,呵呵地讪笑了几声,宋熹微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你个小兵怎么能独享这么大一营帐”,他无奈地说道:“唉,瞒不住你了,我跟你说了吧,你可不要告诉旁人。”
宋熹微一听有秘密,登时有了劲头,诚恳地表示:“这个你放心,就冲你这救命之恩,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虎子无奈长叹道:“我原名段懿。”
“你就是段懿?”不得不说,宋熹微心中还是颇为惊讶的,以前在幽篁馆时没少听见别人提起这人,可他不是段太师的儿子么,怎么会到了此处,宋熹微更疑惑了,“你这是?”
段懿叹道:“唉,我爹保护过度不让我从军,我本想着去求斛律老将军的,可是他得了我爹的意思也不收我,好不容易这回我是偷溜出来的,没想到刚来这里没几天,不晓得哪个长舌之人竟然把我的事儿告诉长恭了,该死的!”
宋熹微听了心神一晃,追问道:“你是说兰陵王?他来了?”
段懿点头,道:“昨日夜里便来了,来了第一件事竟然便是给我弄了这么大一营帐,如此高调……”他说到这里喉间拧了几下,忽然作出几声哭叫,“早知道他是个这么高调的人,我真是误上贼船误交损友啊!”
宋熹微本来担心着呢,听了他的话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见他听了神色有异,宋熹微又道:“我这几日听说郡王身体抱恙,不知是也不是,你既然是他朋友,便告诉我一下吧。”
段懿疑惑地瞅了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对长恭的关心有些过了头啊?”
听闻这话宋熹微脸一红,好在她带了□□遮去了,她慢慢镇定,眼神清亮起来,“那自然,这场战役我还等着他带着我冲锋陷阵呢。”
段懿自然不信,但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便似笑似悲地长叹几声,看样子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不是,“长恭那病生得有些年头了,可他还是照样上战场,照样打突厥,我都不知道他的身子到底如何了,真是有些担心啊。”
关于高长恭与段懿亲厚这点,宋熹微是晓得的,只是她没明白为什么,没奈何地也跟着叹气。
段懿有些无聊,拿起笔架上的一支狼毫耍了起来,凝视着手里飞扬的毛笔,他看也不看宋熹微一眼,道:“我瞧你得罪了那个校尉,知道新兵住的那些地方你是住不成了,不如你就在这里睡吧。”
啊?宋熹微有些痴愣,但转念一想又释怀,新兵住的地儿估计二十几人睡一个营帐,这里两个人睡一个营帐,确实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要和男子睡在一处,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更何况她现在也是做的男子打扮,应该很安全。
思及此,宋熹微轻轻点头。
不过她听说下午的时候,段懿将那日抽她鞭子的军士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是颇为解气的。
练了几天的兵,宋熹微每日都腰酸背痛,疼成习惯了,可是她却还是不敢去惊动那正在某个营帐中安静看着兵书的男子。
因为战事正起,所以斛律将军和段太师双双离了这里出外征战,只因高长恭身体有恙这才被滞留此处。斛律将军言此处新兵过多,须得留下来训练一番,便将练兵一事交给了高长恭。段懿早想上战场,现下自是叫苦不迭,宋熹微却十分高兴,整日将笑容挂在脸上。
这几天宋熹微又向段懿打听了很多关于高长恭的事,比如他住的哪个营帐,平日里做的些什么。
一连多次地询问,段懿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若不是见你是男子,我还以为你对长恭有意思呢。”
宋熹微佯作愤怒地转身,心里不知为何,却似有甜意。也许,她真的找到了与高长恭在一起的办法,就这样,成为一个男子守在他的身边,他不知道自己,她也不会成为他的妃,如此静谧对望,岁月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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