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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浴房里,弥漫的淡淡百合香气,随着蒸腾的水汽飘散。夏侯莎正坐在一个大浴桶里,时不时捞起水中的花瓣,轻轻擦洗自己的身体,时而会捧起一片看着,然后轻轻吹扬,很舒服又很放松,所有的烦恼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这一切的香艳美好,却便宜了窗外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双浓眉像两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其实,温太真从晌午开始,就一直暗中跟着这个令他一眼难忘的女孩,而且,他在客栈后院的暗处,已察觉到表情严肃实则慈爱深藏的“未来岳父”功力深不可测。眼见心爱的姑娘走进浴室,温太真一阵心猿意马,禁不住还是悄悄从纸窗缝隙里偷窥起来。在垂涎欲滴之际,他的目光定在了女孩娇嫩鲜香的右肩上,“这是……朝阳花?”他心中暗叹着,浓眉一紧,脑海中回荡起曹叔宝的一句话。
有花灯会的缘故,晚上的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小孩子们点着烟火跑着闹着,情人们相拥在石桥边说着悄悄话,摊贩们热情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夏侯莎身着一件鹅黄裙衫,上面大朵的绣着白色牡丹,宽宽的衣袖点着小小花样,显得温婉而不失大方!父女两个并肩漫步在喧闹的夜市。
“莎儿,你有没有后悔跟着爹,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夏侯战看着女儿正开心地耍着一支烟花,轻轻问道。
“当然没有,要不是这样,爹你怎么可能陪我放风和逛灯会呀?”夏侯莎知道父亲陷入了亲情和报国的两难情绪,想岔开话题,“今晚这花灯节真好,真热闹呀!”
“只可惜,不是在洛阳……”夏侯战感叹。
“爹,我知道你心系报国,只可惜我不是男儿身,不能为爹分担……”
“莎儿,你给我记住,爹喜欢你是我的女儿,以后不许再说些可惜不是男儿的话了!”夏侯战停下脚步,认真看着女儿,止住她的自责,“还有,女儿家就不要再舞刀弄枪了,将来哪还有男儿敢娶你……”
“爹……”夏侯莎一听到“娶”心里浮现一张浓眉大眼的温柔脸,立马挽着夏侯战轻轻一扭捏。
“带宝图面圣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年轻一辈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亲眼看到你和我的乘龙快婿成亲!哈哈哈!”夏侯战微笑地说道。
“爹,我一辈子都不要嫁人……”夏侯莎撒着娇。
“爹,你看,那位就是我今天遇到的温少侠……”夏侯莎惊喜的指着不远处,一个斜靠桥头吹着口哨的浓眉小伙子。说完,她雀跃的小跑过去。
“公子,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我只是出来看看烟火的……”温太真笑着对夏侯莎回答,向她身后的夏侯战望去,“想必那位就是令尊了?”
“对呀,他是我爹。”夏侯莎见温太真向父亲微笑颔首,父亲也点点头,自己也就露出笑容说道,“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替我解围,恐怕……”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美丽动人,我想一定还有很多人排着队,想要帮你的!”温太真见她略显羞涩,轻声问道,“我还不知姑娘贵姓?”
“哦,我复姓夏侯。”夏侯莎抬眼看着他。
温太真心里仿佛像抓住了什么,“原来是夏侯姑娘……”他抬眼望向夏侯战。
“爹,怎么了……”突然,不远处人群中一阵骚动,夏侯战冲过来拉着夏侯莎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城外跑去,“我们先离开这里!”
温太真反应过来,目光一扫,原来一群打着红腰带的黑衣人正在人群中翻找着什么人。
夜很静,城南破庙中只有“唧唧”的蛐蛐声。
“这小子还真有本事,一下子就追上来了。”夏侯战和夏侯莎躲在神像后,小声说着。
果然,温太真正轻手轻脚地从寺庙大门摸索进来,一边四处观察,一边竖着耳朵,一路走到正殿。突然他一阵冷汗,回身发现“未来岳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只有一尺距离,不禁浓眉一紧。
“多谢少侠今日照顾小女,老夫在这里说声谢谢了!”夏侯战见他回身定神,才平静地说。
“不敢,江湖救急,理所应当!”温太真略一微笑,脚下向左侧轻轻移动。
“真是英雄出少年,你的轻功了得,追得挺紧啊!”夏侯战也向左侧缓缓移步。霎时之间,二人像是对峙周旋,相互在猜疑什么。
“啊哈,晚辈与前辈一见如故,特意赶上来问候,刚刚你们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请教前辈大名?”温太真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测。
“哼哼,人心险恶,敌我未分之前,咱们先交个朋友……”夏侯战笑着说。
“一定在里边,冲进去!”庙外传来喊声,接着是二十多个红腰带的黑衣人冲了进来,正好看到正殿的两人!两人同时转脸往外望去,夏侯莎也跑过来紧贴她父亲的身后。
“温少侠真是看得起老夫,来看我还带了这么多人!”夏侯战一阵冷哼,夏侯莎也凝重的望着温太真。
“我温太真光明磊落,这些人与我无关!”温太真双眉一紧,看了一眼这对父女,又转身走向殿外,运足内息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湘南第一大帮铁掌帮。”众黑衣人围住正殿,其中一个戴着斗笠的领头答话。
“大半夜的,你们有何贵干?”温太真又喊话。
“我们前来取夏侯战的人头,取藏宝图,与你无关!”斗笠男说完,目光盯向夏侯战。
“夏侯战是我先找到的,你们滚吧!”温太真回望夏侯战一眼,转头对黑衣人呵斥。
“爹……”夏侯莎无措的望着父亲。
夏侯战拍拍她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一抖打开,画扇上居然是一副地图。
“麒麟藏宝图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就来拿吧!”夏侯战喊了一声将折扇重新放回怀中,和夏侯莎退回正殿。
“冲啊……杀啊……”众黑衣人,像一群见了血的蚂蟥一样涌了上来。温太真见这么多人上来,还想该怎么招架呢!谁知,根本没人理他,全都一拥进了大雄宝殿。
“嘿!”夏侯战一声长唤。
温太真闻声向殿内,看到夏侯战正从怀中掏出折扇对自己示意。
“拿图走!”夏侯战对温太真喊道,同时快速将折扇向外高高掷出。
眼见温太真轻功跃起接住折扇,脚一点柱子翻身到了庙门,然后塞折扇入怀中,铁掌帮众人丢下一对父女,一窝蜂的向殿外杀出,“藏宝图留下……你别跑……站住!”
温太真翻到墙外一路狂奔到郊外树林,身后却一直有“站住”的喊声紧追不舍。
“太好了!”突然他发现有一匹马在路边,立刻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啊?我的马……还我的马……”草丛里冒出一个提着裤子的男子,狼狈的跑出来冲马去的方向跺着脚。
深夜,悦来客栈。
“你来啦……”老板娘正跟小二收拾座椅准备打烊,见温太真吹着口哨进门,招呼了一声,语气里似乎有气,“楼上有人等你呢。”
“呵呵好的……曼妞你胖了……”温太真逗了一句,见老板娘朝自己瞪了一眼,立马跑上楼去。
客房里,温太真和曹叔宝碰着酒杯。
“照你的意思,夏侯战其实知道你一直跟踪他的女儿,而且他可以毫无声息地接近你,却没有与你动手?”曹叔宝询问,忽然一脸挑事的笑道,“说真的,要是他真的出刀,你挡得住吗?”
“很难说……”温太真放下手中的杯,凝着眉看着杯中酒,好一会儿才答。
“哈哈哈,温太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曹叔宝饮了一杯笑起来,手指点了点温太真的肩膀说道。
“经过此次接触,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他的为人,但是我感觉他并非传闻说的那样是个大奸大恶之人。”温太真笃定地说。
“嗯,有可能是外邦势力为了夺宝而散布的谣言,也可能是朝堂上有人不希望他回来而给他使绊子……”曹叔宝分析道。
“我看,这件事情的背后并非江湖传的这么简单!尤其,我看他的女儿温柔又善良……”温太真双眉紧耸,眼前浮现一个唱着动听曲调的清丽少女。
“哦吼!终于说到正题了,你一定是对人家女儿有兴趣!”曹叔宝一脸笑打断道。
“谁家的姑娘把你们两个大男人迷得都合不拢嘴了,咦咦咦!快擦擦嘴吧!”老板娘没好气地说着,走到温太真身边位子坐下。
曹叔宝微笑地向温太真使了使眼色。
“哦,对了……”温太真立刻岔开话题,从怀里掏出折扇放在桌上,“我从夏侯战那里拿到了扇子。”
“啊,藏宝图!”老板娘兴奋的抓起扇子,接着双手展开扇子,然后前后翻了翻,上边只有一副梅花图,一脸疑惑的样子,“这是什么?”
“哎呀!我被骗了呀……”温太真站起来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回答,同时给曹叔宝使了个眼色。
“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夏侯战这么狡猾呀,”曹叔宝会意地说。他见温太真松了口气,立马又补充道,“亏得她女儿生的这么美丽啊,可惜可惜……”
“你也见过他的女儿?”老板娘看向曹叔宝发问。
“没有见过,是他告诉我的,所以说可惜可惜!”曹叔宝笑着摇摇头,用手指向温太真。
“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温太真见老板娘一副吃人的样子,马上抬腿开溜了。
“哈哈!那我也告辞了。”曹叔宝见好戏看完,呵呵着走出房门。
“温太真,你等着瞧好吧!”老板娘恨恨地喊了一声,自饮一杯,计上心来的样子。
傍晚,青城山面馆旁,陶士衡着一袭白衣,提着剑,像前几日那样站在大石块上,凝望着道路的尽头。
“虎子,把这碗面送到煤窑边的木棚去。”黎寡妇将面交给儿子,起身时视线落到了白衣男子的背影上。
“不好了,木棚垮塌了,快去救人啊……”一个杂役突然跑到面馆对其他人喊道。
“啊……虎子!虎子……”黎寡妇想到儿子刚刚去了木棚,慌忙丢下手上的活向煤窑方向跑。
“危险啊,前几天大雨,山石不稳固,随时会再滚下来,你们先不要靠近了!”垮塌的木棚被杂役隔离起来,不让人靠近。
黎寡妇拼尽力气也挤不进去,只能一直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白衣男子冲到人群外围,一阵轻功越过众人落在木棚废墟旁,听到虎子的呼救,“娘,救我!娘,救我……”。走到离声音最近的地方,白衣男探头看到双腿被压在木头下,一直挣扎哭喊的虎子。
他右手迅速以剑身拨开那上边两根木头,左手一把抓住虎子前襟闪电般抽出。就在这一刹那,一把赤色的剑突然由废墟一侧的巨石后刺来,直指虎子背部!白衣男毫不犹豫侧开身子举起虎子,瞬间让赤色的剑扎进右侧胸膛,依然面无表情!白衣男胸膛刺痛瞬间,右手以剑柄击中对方手肘,惊鸿剑一甩,眨眼间剑身出鞘两尺再归鞘,对方已被一剑封喉!可怜这卑鄙的剑客整个身子只有上半身出场便已宣告谢幕!白衣男转身抱着虎子往外走,没有多看一眼。
夜深了,面馆堂屋内,黎寡妇给白衣男包扎好伤口后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陶士衡。”白衣男人淡淡的回答
“你明知道,那个坏蛋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就出现,那为什么要冒险救虎子呢?”黎寡妇坐在旁边的位子,看着他问道。
“当时我只知道,如果虎子出事,你一定会很难过。”
两个人对视一会儿,黎寡妇低头,她知道身边这个说话和做事都不带表情的男人,已经走进了她的心,只是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等你的伤好点再走吧……”黎寡妇低着头小声说。
“明天就走了。”陶士衡面色平淡道。
“这么急,去哪?”
“下一场决斗。”
“然后呢?”
“赢了的话,再找下一场决斗。”陶士衡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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