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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皎,星光淡淡。叶元卿坐在王府,两碟小菜一壶烈酒,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叶元卿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带笑。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面前跪着的少女年纪不大,身穿碧绿色长裙,身段还算不错。少女闻言抬起头,这才敢仔细看起叶元卿,一身常服坐姿随意,首先引人注意的要数那双桃花眼,右眼角下一颗粉色泪痣。丁晗想到父亲对自己交代的一席话,两腮泛红面带羞涩。
叶元卿笑道:“姿色还不错,过来坐近些!”
“是。”丁晗心中紧张,迈着小碎步走向叶元卿,跪坐下来却不敢靠太近,不曾想被叶元卿一把搂入怀中。
“不要太紧张,本王也不会现在就吃了你。”叶元卿看着身边的女子笑道:“那边都给你交代清楚了吧?”
丁晗闻言点头道:“家父已经告诉奴婢了,进了王府一切都听王爷的安排!”
“嗯,本王练功需要你来配合,当然,你们丁家以后在西临自然由王府照拂。你先在王府住下好好熟悉一下,平日里练功就去找文师傅,生活上就去找画痴安排吧!对了,画痴你认识吧?不认识也没关系,等明天我自会去让她找你。”叶元卿端起一杯酒,递到丁晗面前,突然问道:“会喝酒吧?”
“啊!”丁晗恍然抬头,刚才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叶元卿的一只手从腰里下移让她心中紧张,哪怕明知道以后早晚有面对叶元卿的一天,可是心里面还是没有准备好。
叶元卿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笑道:“不会喝酒可不行,这王府里可有的是酒鬼,就是没酒量差的人。”
丁晗脸色一红,辩解道:“奴婢会喝酒。”
叶元卿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不要紧张,以后你就当我是你家公子就行。也为难你了,本来好好的一个锦衣小姐,突然就成了丫鬟。”
丁晗看着面前桌子上仅有的一个空酒杯,内心很尴尬,小姑娘其实很想敬上一杯酒的。把杯子倒满酒水,丁晗端起酒杯递到叶元卿面前,羞涩着说道:“王爷请喝酒。”
抬起头这么近距离看着叶元卿,感觉口鼻间呼出的热气都要扑到脸上了,丁晗像是做梦一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座西临王府。尽管目前还没有名分,可是来之前父亲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要好好服侍叶元卿。父亲说了,叶元卿现在年幼还没有正式娶亲,整个西临都知道叶元卿的浪荡,可是还从来没有叫过哪家女子入府。虽然丁晗也憧憬过自己以后的风光大嫁,可是看着父亲殷切的眼神,再想想对方煊赫的身份,丁晗心里自问,没什么不满足的不是吗?
“本王好色,却不是随便的人,你且在府里住一段日子,怎么着也要相互熟悉了才行。”叶元卿自言自语,扭头问起身边的女子:“丁晗,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奴婢没有!”丁晗一脸惶恐,急忙说道:“王爷请放心,奴婢的身子……一定是清白的。”
叶元卿白眼道:“你想差了,我就是好奇,寻常人家的少女都会想些什么。你是不知道,我娘亲他们家的几个表姐妹,每次见着我就让是饿狼扑食一般的热情,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挺好的,可是却不适合我。几个舅舅整日里就想着把自家女儿塞到王府,好来个亲上加亲。他们是不知道我有多烦呢,恩情不应该是这样算的。”
“可能是太过喜欢王爷才会这么热情吧?毕竟王爷这么尊贵的身份,都会喜欢的。”丁晗小声说道。
“那你呢?你心里愿意来王府吗?”叶元卿问道。
丁晗摇头,神色茫然道:“奴婢不知道,父亲这样安排的,奴婢只知道父亲大人他肯定是为我好的。再说了,奴婢在王府里日子过得肯定不会差的,而且王爷还这般好看……”
叶元卿看着突然羞涩低下头的女子,最后一句话语气越来越低,倒是挺可爱的一个姑娘。
这边的丁家,丁父跟妻子坐在屋子里,丁母唉声叹气,眼睛通红。
“夫人你怎么还不明白,妮子她能让王爷请进府里,多大的福气!”丁父抱怨道,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妻子的妇人作态,直到现在丁父还身在云端,简直不敢相信幸福怎么突然就降临到自己身上了。
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凄惨道:“你就知道一心想着攀高枝,一点不心疼自家闺女,她可是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就这样被带进王府了!”
“名分?”丁父一声嗤笑道:“我们家是什么样的身份?说好听点是习武世家,说难听的不过是平头百姓而已,平日里衙门的皂吏哪个不来踩我一脚,如今女儿去了王府以后我看谁还敢来?夫人你难道还不明白,那位文总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只给闺女一个婢女身份,日后看王爷的安排。且不管日后怎么样,都会给丁家一场富贵,女儿她这辈子能有这福气,夫人你还不满足吗?”
“说的好听,谁不知道那位小王爷是个性情乖张的人,怕就怕女儿去了王府,日后要是受了欺负也只敢苦水咽到肚子里,不敢声张。”丁母一声哀怨,只觉得女儿肯定要去受苦了,心头闷痛不堪。
丁父一声叹息,被说穿了心中的担心,他的内心何尝没有这种难过呢?只不过机会给到眼前了,任谁也不会白白错过,只希望骑驴看唱本,自己闺女懂事一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