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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买卖。”
“怎么,老弟,钱不凑手,还是有什么说头?”王海波跟孙繁干了一杯,情知能接春市的就没接不了自己的道理,肯定有别的原因。
“交浅言深的问一句,王哥,您做的了主么?”孙繁淡淡一笑,拿手指摩挲着高脚杯圈。
“我当…哦我明白了,老弟,你这是不托底啊。”王海波刚想拍胸脯保证,忽然心中一动,人家根本不是问的自己,是在问市里系统领导们是否达成了统一的默认态度,在问主管的领导是否明确表态了,人家又不是普通跑单帮的二道贩子,根本不愿意为了俩小钱惹一身骚。
“中央已经放开了国库券的流通交易,人行李行长也公开表示欢迎公民持有,随时买卖国库券,中央政策是明确的,银监会有人出面表态,证明下面部门的态度也是认真贯彻执行政策的,我们地方上响应中央号召,将财政与商业系统沉淀的冻结资本,换成各行业的建设资金,加大流通,也是搞活经济嘛,与主管部门的政策并不冲突,市里领导是支持的,主管部门领导的态度也是积极的。”
王海波面带微笑,态度平和的阐述了一番,之后又是一笑,“老弟是人杰,路子广,可不能看着我们有难袖手旁观哪,像我们哈市那样的老工业城市,包袱重,急需资金注入的厂子多,财政账上又跑耗子,对活钱是望眼欲穿哪。”
一旁认真细听的周秀英糊涂了,人家问的是你能做不做的了主,主任怎么来了这么一出云里雾里的,讲话水平貌似很高,但这什么意思?
不过除了周秀英,桌上的其他人都听懂了,何蓝笑着给王海波斟满一杯低度白葡萄酒,孙繁举杯示意道:“既然是可以帮助地方上盘活资产,促进市场流通与经济发展,孙某人虽是一介商贾,本领低微,能力有限,却也义不容辞啊,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王主任给我上了一课啊。”
“孙经理客气了,国家改革开放,一方面吸收国外的资金与技术,一方面正是需要孙经理这样有能力的经营人才来搞活地方经济,有能力的人该当仁不让才是,可不能打退堂鼓呦。”王海波哈哈笑道。
两人称呼换回了职务,这一问一答,彼此心里就有数了。
孙繁正要有所示意,就见身旁的外甥对他使了个眼色,心中莫名一动,把原来想说的话一收,转而打起了哈哈:“听王哥的,正该当仁不让,我这就派人过去打个前站,向各位领导通通气,顺便把盘子摸一摸,下面人不懂事,做事毛糙的很,到了王哥地盘上,还请多照顾哦。”
王海波闻声一愣,对方的话里怎么又转圜拖起来了,不过当下人家既然不愿立即敲定,却也放了线过来表示诚意,不好再行言语上的逼迫,那样反而会弄巧成拙,只得强颜欢笑点头道:“好,我这就给市里挂电话,一定把老弟的人招待好。”
至此,会谈进入垃圾时间,除了兴致勃勃的周秀英,孙繁与王海波都在做结尾陈述了,主饭一上,又聊了几句北国风光,风土人情,孙繁就借不胜酒力要何蓝代他敬王海波一杯了,明确了最后一杯酒,大家很快离席。
何蓝签了账,送王周二人下楼取车自去。
孙繁却在回到房间后,门一关就疑惑的问身前的杨伟:“小福,怎么回事?”
杨伟舒服的朝大床上一躺,捂着肚子呻吟道:“不能有污点。”
孙繁走到茶桌旁,把桌上的烟灰缸朝自己一拉,坐在椅子上点了颗烟:“有地方背书,咱们才是文明人,咱们要都有污点,那帮背国库券的耗子算什么。”
“大舅,你有点志气好不好,跟他们有什么好比的,一帮野蛮人,没我迟早让这帮野蛮人把好好的牌打成双输,还是喝过洋墨水的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履历造假,草根习气太重了,一点看不到成长。”杨伟倒是忧国忧民。
孙繁习惯了外甥的作风,也知道老孙家多少代能出个这样邪性的主不容易,倒是爱护有加:“那就不做了呗。”
“不是不做,是不能有污点,既不能把魔都的现金在时间段内抽空,碰响银监会的铃铛,也不能让东北老工业城市吃亏,一旦账面资产溢出过快,咱们来不及回吐,导致预警体系响应,咱们就得被打成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又一个老管而已,不入流,上不了台面。”杨伟说道。
“老管是谁,咱家认识?”孙繁没听过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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