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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铘君要开口的时候,从水的寝殿里忽然传来一阵震破天地的喊叫声,水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趔趄摔下王座。
她和铘君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彩宣醒了。两人二话不说就往寝殿里面走。
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彩宣用水的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她见水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位主神表哥,吓得张嘴就要哭。
她直接扯着被子跪在了床上,对着水与铘君重重的磕下了三个头说“我再也不敢造次了!求妖王与主神饶恕!”
水没想到在宴会上气势颇为霸道的妹子转眼之间竟然变成了一个怂包,这样变化之快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这种身份地位,当真是觉得能如得了我们的眼吗?”说话的是铘君,他冷冷淡淡的看着床上跪着的人“本是可以让你就这么死了的,不过大发慈悲的救活你,是要你回到天上,不要胡言乱语,若是有人问起,不求你编出多么好听的故事,只希望你不要扭曲黑白。”
彩宣平日里本就见不到铘君这种级别的大神,更没想到铘君会一口气对她说出这样一串话来,吓得她花容失色,忍不住继续磕了几个头。
“表哥”一直没有出声的水转身看了看铘君道“我与这位姑娘有些话说,表哥先去大殿等我。”
铘君知道对于这个彩宣来说,自己的身份就是实打实的压迫,有些话水没有办法当着铘君的面说,虽然不情愿,但是铘君还是转了身,离开之前,他眯着眼睛看了一脸跪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彩宣。
铘君的眼神就想是一记利箭,直接射穿了彩宣本就不坚强的心灵,那一瞬间彩宣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抽出了身躯,无尽的冰冷无恐惧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她袭来。豆粒大的汗珠自她的额头噼里啪啦的滴落,这种气势上的压迫根本不是她一个小小医官可以承受的。彩宣甚至觉得铘君还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了一了百了。
“彩宣姑娘,今天就因为一盘子西瓜,让你险些丧命还真是不好意思,我火熳呢,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想杀我的妖精不计其数,所以我的东西,最好都不要碰。我的男……”就在“我的男人也是”差点脱口而出的时候,水忽然止住了自己的声音,她茫然的看了看满脸泪花看着自己的彩宣,立马心中生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她及时闭了嘴,不然这彩宣,就真的不能走出这礡凌山了。
“我的……难处这么多……你就帮帮忙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水的眼睛滴流乱转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背着手在自己的寝殿里转悠了好几圈道“其实你不是沽泽的救命恩人,他灵魂受损,非得有金蟒与火蟒两族血统的人通过溶解自己的灵识才能缝补,你一个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小仙,如何能完成这样的大事?且这个法子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知道更加是无法施展,你的这个功劳,霸占的实在是太久了吧”
还没从铘君威慑的余力中走出来的彩宣一下子跌下了床榻,她颤颤巍巍的想坐直身子,却发现身上竟然是连一点点的气力都没有,全然已经没了骨头一般。
水背过身不去看彩宣,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多。莫名其妙的,她想向郭少丞身边所有的女人去宣誓主权,告诉所有打了郭少丞主意的女人,她才是郭少丞心尖尖上的那个人,而郭少丞,也早就住在了她的心里。
是不是火熳对沽泽的感觉不重要,这一刻,只有她的喜乐心情才最为重要。郭少丞与她而言,是生命中最大的意外,甚至比忽然的穿越更让她措手不及。只是那个人曾经放下了他自己的安慰对她施以援手,在天上的时候曾想尽办法只为了看见她的笑颜,凡此种种,就算是一个冰块儿心,也是要被捂化了,更何况她,一个刚刚被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背叛到不留余地的女人。
若不是彩宣,大概她永远也不知道原来郭少丞在她的心中竟然是这般的重要,一想到郭少丞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她的心何止一个“心如刀绞。”
“回去,告诉所有人你并非沽泽的救命恩人,若是再敢留在沽泽身边,就算是上天去,我也要撕下你的皮面然后将你打下凡间,看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你知道这么多,救了沽泽上神的人,是你妖王吗……”彩宣虽然还是哆哆嗦嗦的站不起身,可是话却说得比之前利索了不知道多少,她挣扎着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却发现面前那个已经貌美道不可方物的女人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全然一副,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嘴脸。
这些妖精与天神天生就要高出别人一等,一切不如他们的妖仙在他们的心中贱如蝼蚁,很可惜,彩宣就是其中之一。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因为她只是一个生在天界碧顷百里马圈中的一个天徒。
据说她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对于一个忽然闯进马圈生下孩子就撒手人寰的女人,在那片专门饲养天界战马的操场上,实在是没有人有经历去加以关注。
别人抬走了她母亲的尸首,把她抱回了草场天徒的住所,至今为止,也没人记得到底是谁抱了她回来,大概抱她回来的那个人自己也不记得这件事情,因为她们天徒的命,实在是太卑微,卑微到即便是同类,也不会有人记得关注。
彩宣这个名字,是捡了已经病死的一个嬷嬷现成的名字。
碧顷百里上住着的,都是犯了罪服苦役的天徒。神仙们把他们分成了男女,白日里男女一同干活儿,入了夜就回到各自的茅草屋。彩宣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小杂种,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