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怪状的法术,有的只有秋风剑,并且现如今修为已经提升到了半步灵通,这一路走来经历过不少生死厮杀,一招一式都是为着杀人而来。
苏延安不敌许百川,这是应当,不算有多意外。
终究也就只有一人握着秋风叫许百川。
苏延安身上到处是伤口,锋芒剑气在里面乱窜,大片鲜血流出,根本止不住,说来也巧,他那一身华贵的衣服已经成了烂布条,但脸上的面具却还是完完整整。
哪怕已经到了现如今这个处境,却还是像个贵公子一样。
苏延安吐出一口鲜血,浑身止不住颤抖,努力挺直着腰用最后的力气支撑自己不跪下。
在他身旁不远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破碎法器。
显然连最后的手段都无济于事。
许百川解下葫芦,喝了一口酒,看到苏延安这样子,想了想,然后伸手一招,弄出不少酒液凝聚成一团送到苏延安嘴边。
苏延安勉强咧咧嘴,向许百川笑了笑,张嘴尽数吞下,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好酒。
确实是好酒,老猴子酿造的猴儿酒在白玉城只此一份,不得不说上一声好。
苏延安站直着腰,将自身衣服尽量整理好,信用金点上反倒是没有了慌张,反倒是有一种对于生死诡异的从容。
既然知道自己要死并且躲不过,那慌张又有何用处?
不过是徒增笑料。
许百川将酒葫芦挂在腰间,以手拂过秋风,自言道:“我以前游历山河时到过一个国家,见到有刽子手杀人,临走之前都会给那受刑人一碗酒喝,现在你要身死,也正好喝一碗。”
苏延安低声喃喃道:“我父亲是个酒鬼,母亲也是,因此我最讨厌的是喝酒,他们一直在跟我说喝酒有多样好,我全然不听,现在尝过才知道,确实是好。”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你叫什么?”
“临死之人提个要求,不过分吧。”
许百川平静道:“许百川。”
话语落下,许百川就向着苏延安走去,同样一同去的还有磅礴剑气。
苏延安坦然自若。
秋风呼啸划过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轨迹,在苏延安的目光中是由远及近,然后才是消失不见。
他看到了自己正在向天空飞起,地上还有一个熟悉
的身影正在倒下。
那是他自己的。
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一大片地界,地上嫩绿的小草很快就变得鲜红一片。
许百川停步片刻,然后向着那颗头颅走去,头颅在死之前是人样,现在时候就化为本体,生前戴着面具时候依然是,于是显现在面前的是一颗戴着面具的狐头。
许百川想了想,伸手一挥,在地上划出一道深坑将狐头埋进去,然后再动手将尸体同样放进去,等到做完之后,手上就多了一颗妖丹。
他收剑而立,说了几句类似于安息的话,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紧接着就往城内走去。
城门口聚集着不少妖修,心态各不相同,有不少是想要出手趁机捡个便宜斩杀许百川,但又把握不准许百川现如今的状态是如何,于是也就只是想想。
迈步走进城,没有着急去看院子怎么样,而是来到一处糕店铺,还没有开口,店主就已经将糕点端了上来。
店主依旧是那个老人,或许是已经到了知天命年纪,在许百川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心血来潮做好了糕点,等到来了,一切都正正好。
老人放了条摇椅坐在门口,一段时间后忽然问道:“你又出去杀妖了?”
许百川点点头,嗯了一声,专心致志吃着糕点。
或许是真的饿了,很快就将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吃完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话,向老人看了一眼后就离去了。
老人看着桌上留下来的不少钱财,陷入沉思。
离开糕点铺,走过不少距离,许百川忽然停在一道悠长小巷中,将双目紧闭,手放在腰间,握住秋风剑柄。
就这样陷入沉思。
他好像看到了一道光,也好像是一道门,但不管是什么,他距离那里都很近,近到触手可及。
他要做的,就是握住并且打开。
他要破境了。
这种感觉由来已久,当初在大周天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过这种感觉,但那时候感觉只是在朦胧中,并不像现在这样准确,仿佛只要一推手就能进去。
恍惚间,虽然是闭着眼睛,但却能够清晰看到四则所能见到的景象,初始是模糊,但随着时间推移却越来越清晰。
灵通灵通,到底又是何种境界?
剑气是在体内生出一丝剑气,以走上修行大路。
炼法是壮大,心火是化存。
那灵通呢?
许百川眼中可见的光景越来越多,甚至隔着层层的墙壁都能见到远处的一草一木。
这就是灵通,一点灵光沟通天地,得见万物。
不知从何时起,原先还算明亮的天色逐渐变得暗淡,而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巷中,却依旧是明亮。
这是剑光!
许百川猛然睁开眼,光芒更甚,但在片刻后又归于黑暗。
在剑光过后,则是有大风从不知处呼啸而来。
他内视心湖,看着端坐在湖上方的剑气人像,感受着体内如大海大江一般澎湃的剑气,心中有豪气蓬勃而发。
秋风不断震动,似乎也在为此而兴奋不已。
许百川拍了拍剑,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然后大步向前。
在他离开之后,左丘守信从黑暗之中现身,哪怕是在以往见多识广,可现在却不由从心底发出赞叹。
修士沟通天地,只要突破境界,便会有大大小小的异象产生,像许百川这样浩大的异象,当初他自己达到的时候可是洞虚啊。
剑修破境,果真是不寻常。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左丘守信心中莫名想起了这句经常从左丘记言那里听到的话语。
左丘守信摇摇头,顿了顿拐杖,转身离去。
来到院子,看到涂山月正在收拾着残局,许百川怔了怔,颇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脸颊,也开始一同收拾。
多了一个人加入,便好做了不少,半个小时过后,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也就止步于收拾,而那些被摧残的房屋家具则还是原样。
说一句名副其实的危房也不为过。
涂山月与许百川共同看看那座破破烂烂的房子,默然无言。
倒是涂山叶心大,不关心这些事,而是自己找了个地方在倒腾些事物。
许百川轻轻咳嗽一声,试探着问道:“要不,去我那里住一晚?”
涂山月咬了咬嘴唇,露出点纠结之色,但最后还是点头应下。
仍旧是一阵忙活,许百川帮着涂山月将被褥搬到自己房中,而自己则是搬到旁边的小房里去。
涂山月走出门将涂山叶安抚好,想着一天没吃饭了,做些饭来吃,但在看到许百川时却不由停了下来,想问问要吃些什么。
许百川在看着一处深坑,这里原本是会有一棵梧桐树,在之前离开的时候还有,现在却不见了,并且似乎连那阵法都已经消散不见。
他低声道:“好像是发生了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