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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模样的人骑马过来,似要上前盘问。李元霸早看见,对王蝉儿悄声道:“别动,那军官儿过来了。”顺手将车上一条垫布拉过,孟头盖脑的将王蝉儿盖起,不让她白色裙子露出,又将她抱在怀里,自己拨乱发巾,才安顿好,只见前头车帘已被掀起,那个官军用马鞭撩起车帘往里张望,一边问道:
“喂,老头儿,这车里坐的甚么人,可别是什么逃役的人丁?”
老车夫赔笑道:“报告长官,不是逃逸人丁,车里坐的是个病人,生了麻风重症,眼看就要死了,这不正要赶回娘家吗,娘家里都掘好坑儿等着人埋呢。”
那官军一听此话,忙将窗帘放下,以手捂住口,大声斥骂道:“你这老不死的,怎不早点告诉大爷,真他娘的晦气!快让一边去,别挡了军爷的道儿。”说着转身纵马去了。
那车中王蝉儿被李元霸捂着头,搂在怀里,早笑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将垫布扯开,道:“臭小子,快松了手,你想闷死我呀。”
李元霸这才松开了手,看官兵走远,才忍不住笑了,对老车夫道:“车夫大爷,多亏你会说话,哄得那些官军去了。多谢你了。”
那老车夫回过头来,陪笑道:“相公,如今那些官军老爷不但到处抓丁去辽东服苦役,见着良家妇女有长得年轻周正的,也不放过。我见你的小娘子可是十足的美人儿,若是让那些官军瞧见了,你可就糟了。因此才临时编了个谎话,说小娘子得了什么麻风重症,唬走了官军,却得罪了小娘子,还求相公和小娘子不要见怪才好。”
王蝉儿听老车夫把自己左一声小娘子,右一声小娘子的乱叫,又夸自己是美人儿,心中哪里会怪他,反倒欢喜,也笑道:“大爷,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你。”
老车夫听了,哈哈一笑,拈须道:“相公和小娘子若不怪罪老朽就好了。”
李元霸笑道:“我们不怪你,只是你须赶牛走快些儿,务必要在午时赶到开封城。”老车夫依言加快挥鞭,驾车而行。
王蝉儿听见老车夫夸赞自己,心中欢喜,吃吃一笑,悄声对李元霸道:“你看,连人家老车夫也知本姑娘长得美,哼,就你生在福中不知福,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陪伴身边,你还去想别的女孩,你该知足呀你。”
李元霸笑道:“是,你是个美人儿不错,可是你身上哪些银针儿却让人怕得紧呢。”
王蝉儿轻哼一声,道:“嘻嘻,你知道就好,你若惹得本姑娘生气了,定叫你尝尝天女散花针的滋味。”说着咧嘴一笑。
李元霸想起她飞针刺瞎九个蒙面客的眼睛,不禁打了个哆嗦,叹道:“倒是。天女散花针厉害之极,”望着王蝉儿,心想:“自己若是娶了这样的女孩为妻,一生就被她管住了,哪里还得逍遥自在,任性妄为。”
王蝉儿见他神情古怪,又挨近来,昵声道:“嘻嘻,不过,你也放心好了,你若乖乖的,不惹我生气,我怎会舍得用针刺你?这些毒针专门用来刺那些负心薄幸的坏蛋的。”右手一挥,作出射针模样。
王蝉儿见他面露惧色,不禁得意,咯咯而笑,将嘴一张,露出一口细碎白牙来,道:“还有呀,我这满口白齿利牙,也不会闲着,即使没了毒针,谁若招惹我,我也能先在他身上咬出百口千口来,.......”
李元霸见王蝉儿手舞足蹈,存心恐吓自己,又见她波光流转,娇媚无伦,心中大动,一把将她抱过来,贴在她耳边道:“小师妹,趁你现下没有生气,我先将你咬上百口千口罢。”
王蝉儿想不到他突然来抱自己,还要咬自己,顿时手足无措,浑身发软,两腮发烧,娇声嚷道:“不、不要......”慌忙闭上眼睛,将脸扭去一边。
李元霸将王蝉儿搂在怀里,正要亲她嘴唇,忽听一阵吆喝之声响起,又听嘎吱一声,牛车停了下来。
李元霸这才放开王蝉儿,伸手掀开帘子,只见车外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竟是到了开封城东门下。
两个下了车,付了雇金,又多给了五两银子。老车夫喜出望外,不住连声道谢,欢喜而去。
进了城,直往开封城西青云坊寻去。走了半个时辰,转了几条大街,才找到一条僻静街口,但见行人稀少。
他两个径往街口走去,只见从街道两旁突然上来两个青衣汉子,拦住去路。一个面色赤红的汉子微微一笑,问道:
“请问二位,要往哪里去?”
李元霸见他们装束不似寻常之人,便淡淡的道:“不去哪里,不过要寻一位亲戚。”
“呃,敢问公子要寻的亲戚姓甚么?”
“姓刘。”
两个汉子听了,一时面露喜色,另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忙问道:
“莫非是三郎到了?”
李元霸见他说出此话,料定是刘文静手下,拱手道:“在下姓李,敢问二位高姓?”
黑脸汉子躬身作礼,轻道:“小人姓方,这位姓赵,都在刘左使座下,刘左使吩咐小人在此等候多时了。”赵姓汉子也一边陪笑作礼。
王蝉儿在旁早不耐烦了,脱口道:“那么你们还磨磨蹭蹭甚么,快带我们去见刘大哥。”
两个汉子忙答应了,躬身在前引路。又往街里来回穿梭,转了五六个拐角,才来到一座大院门前。
李元霸抬头一看,只见大院赫然而立,竟占了半条街,大门上书“青云书院”四个紫金大字。院墙高耸,足有两丈来高。四周竟无人走动。
方姓汉子上前叩门,不一会,里面有人问道:“叩门何事?”
“远亲来访。”
“远亲姓甚?”
“却是本家。”
只听咯吱一声响,大门顿时开了,两个家僮迎了出来。李王二人随两个汉子进了大院。
但见院内宽敞无比,先有一座假山,回廊分设,随家僮右折而进。越往里走,愈见曲径通幽。转过几道小门,来到一处小庭院前,院门半掩。
推开院门走进去,方姓汉子对迎出来的一个紫衫少年道:“曲哥儿,快去禀告刘左使,便说三郎到了。”
紫衫少年应声而去。不一会,只见刘文静从院中兴冲冲走出,一见李元霸,不等李元霸作礼,已上前挽住他手,笑道:“哈哈,我正念叨呢,三弟果然便到了。”
李元霸拱手道:“刘大哥既已吩咐,小弟岂能不来叩拜。”
刘文静见他面色苍白,惊问何故,王蝉儿简略说了,刘文静切齿道:“这九爪老怪,居然下此毒手,改日撞着刘某,须要他好看。”
将李元霸和王蝉儿引进一间厢房,分宾主坐下。刘文静要李元霸主座,李元霸坚持不肯就座。刘文静只好由他,一起坐下后,对李元霸笑道:“三弟,你远来便算客罢。你二哥早到,只是正与朋友商量些事儿,你们先搽搽脸,喝几口茶后,用过午膳再兄弟相叙。”有仆人递上热巾,又送上热茶。
一时,又有丫鬟捧上饭菜和酒来。刘文静笑道:“三弟,王姑娘,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先用过午膳,歇息一会,我去禀告少令主再来。”
李元霸拱手道:“一切听刘大哥安排。”刘文静点头,转身去了。
待刘文静走开,李元霸和王蝉儿真饿了,也不客气,动手用餐。王蝉儿随便吃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筷子。左右看房间摆设,但见装饰华丽,富丽堂皇,俨然豪门巨宅。此处虽然以书院示外,里面却别有洞天,暗自称奇。
李元霸身上有伤,却不喝酒。两个用过午膳后,便在厢房内休息等候。李元霸斜躺在床,王蝉儿坐在一侧等候。
过了半个多时辰,仍不见刘文静返回,王蝉儿不免有气,心道:“这是甚么样人物,如此难见?”对李元霸道:“元霸,你不用等了罢,先睡一会再说。”
李元霸正要作答,只听门外一阵爽朗笑声,连声喊道:“三弟在哪,快让我看看。”
李元霸忙站起身来,迎出门去。王蝉儿却懒得起身,坐在原地不动。不一会,只见李元霸和一个男子相携进房来。王蝉儿一抬头,眼前一亮,但见那位男子却是个翩翩公子,年约二十出头,身材虽不高大,却洋洋洒洒,气宇轩昂。王蝉儿心中大奇:“世间竟有如此英气逼人的男子,令人一见之下,不觉倾慕。”
那位青年公子也看见了王蝉儿,微吃一惊,回头对刘文静朗朗笑道:
“哈哈,刘兄,你这里居然金屋藏娇也。”
刘文静跟在他身后,附耳对青年公子说了几句,青年公子哦的一声,笑对王蝉儿略一抬手道:“原来是弟妹,失礼了。”
刘文静笑道:“王姑娘,这是李公子,是元霸兄弟的二哥。”原来这位青年公子便是江湖上人称“太原公子”的李世民,后来李氏取代杨家,灭隋立唐,李世民接替父亲李渊,成为唐朝第二代皇帝,史称唐太宗。
王蝉儿蓦闻刘文静介绍,原来青年公子竟是李元霸的亲兄弟,大感吃惊,脸上一红,起身作礼道:“二哥好!”
不等王蝉儿作礼,李世民已和李元霸在床边坐下,他叹道:“三弟,你离家修行这许多年,你怎么也不回家看看,我们兄弟几个都极惦记你的。”
李元霸也叹道:“多谢二哥牵挂,小弟既已出家修行,一则身不由己,二则也怕兄弟相见短聚,徒生伤感,因此不如不见的好。”
李世民见李元霸说得豁达,不由得点头称是。忽见他面色苍白,关切问道:“三弟,听刘兄说你挨了凌九霄那厮一掌,却伤在哪里?”
李元霸笑道:“二哥不用担心,只受了些轻伤,现下好多了。”
李世民道:“三弟放心,为兄的日后一定替你报仇,将那九爪老怪的手指全剁下来!”说来语气坚定之极,令人确信无疑,仿佛凌九霄不日便被削去手掌。
李元霸微微一笑,道:“这姓凌的也未相逼过甚,都怪小弟学武不精,让人家打伤了也是活该。”
李世民道:“哈哈,不愧我李家子弟!也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你武功大进,自去找他报仇雪耻好了。三弟,可惜大哥和四弟在河东有事,不然也请他们过来相见,我们兄弟几个聚聚,岂不快哉!”
李元霸站起身来,半跪下身,对李世民一拜,道:“三弟拜谢二哥,请恕多年不来相见之过!”
李世民将他拉起,哈哈大笑,道:“三弟不必多礼,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竟也出落成人了。”
回头一看,手指王蝉儿,笑道:“哈哈,眼力不赖哦,还不介绍这位如花一样的弟妹与哥哥相认?”
李元霸转头对王蝉儿道:“小师妹,这是我二哥。”
王蝉儿又过去,向李世民道了个万福,道:“二哥,小妹王蝉儿有礼了。”走到李元霸身边坐下。
李世民颔首笑道:“很好!王姑娘,你和我三弟真个是金童玉女。三弟受了伤,多谢你照顾了。”
王蝉儿低眉道:“元霸只因救我才受的伤,我照顾他也是应当,二哥不必见外。”
李世民点头道:“自当如此。好了,三弟受了伤,正要静养几日方好。这里清静得很,正好养伤。三弟,今日乃是哥哥我约几路英雄聚会,机会难得。晚间设宴讲武,大家痛快喝上几杯,到时你也结交结交,日后行走江湖,也多几个朋友开路让道儿,哈哈。”
又道:“那边刚从山东过来的铁头帮几位朋友已久等了,我须先去招呼他们,咱兄弟改日再详叙罢。”说完,一摆手,站起身来。
李元霸和王蝉儿要送出门去,李世民却拦住了,转身即去,竟不暇多礼。
刘文静随李世民走出房门,回头对李元霸笑道:“三弟,你和王姑娘先歇息歇息,开宴时有人来请。”
李元霸拱手道:“刘大哥请自便。”王蝉儿也作礼告别。
刘文静点点头,微微一笑,顺手将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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