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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像揉面团像玩橡皮泥，挤出奇形怪状，“别怕，我没吐，吐了我也能咽回去……”
“……”沈易稍顿，“你还是吐出来吧。”
林景酒店31层套房，全景落地窗俯瞰半个棉城北环，灯火璀璨，月明星稀。
沈易放下她，“我去倒杯水，你稍等。”
许眠一下拉住他的手，眉头小小蹙了蹙，喝醉酒特别话唠，“……你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啊，女人心情不好就想花钱……我刚才，不小心，包了个场……”
她睁了睁眼，“现在几点啊，我怎么就出来了，这样的话钱岂不是白花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这个时候许眠即使醉了也不忘精打细算的本质，仅存的那点理智都用来后悔了，满心想的都是亏了亏了，这次亏大了，她不该为了给侍应生点颜色看看就选择包场……
沈易抽出来手，对她喝醉酒絮絮叨叨的样子充耳不闻，慢条斯理挽袖口，捏着手机给李然打电话“去附近药店看看有没有醒酒药，不伤肝胃的那种。”
挂上电话，拿了水杯走到套房外间，不紧不慢接热水。
她扯着嗓子喊了声“头好痛”，扬声说想吐，并且表示这次是真的想吐，比真金还真。
沈易回来，把水杯放床头，床边坐定，低着眉温柔地看着她，端详许久，“你酒品是真差。”
“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差的。”他目光平静，“当然，除了你也没人敢让我这么伺候。”
被批评的许眠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两人进行了一场驴唇不对马嘴的交谈。
“我待会儿还有个晚宴，不能陪你，把水喝了，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啊？”
沈易“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尽量早点结束行程，回来陪你。”
“啊？”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耐心满满，弯下身，小心翼翼托着她的脑袋，“不说那个，来，先喝口水。”
许眠推开沈易，翻身换了个地方，又换了个地方，脸色微微发白，“我不行了不行了……这是什么破地方，到处都是酒味，怎么到处都是酒味……”
“……”
许眠继续抱怨“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怎么，到处，都是，酒味？？？能不能把酒味的东西扔出去……”
“……”沈易深吸了口气，忍受着她的聒噪，耐下性子解释，“酒味都是从你自己身上来的，要扔也是先把你扔出去……现在知道难受了，那下次还喝那么多吗？”
她认真想了想，在沈易期盼的眼神下，斩钉截铁的说“喝！”
沈易眯起眼。
—
他充分意识到不应该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交流，简直是对牛弹琴，而且是一个酒品差到千百年难遇一次的人。
酒品虽差沈易却不能坐视不理，水洒了一半喝了一半，好歹是喝了，考虑到她头一次醉那么厉害，肯定要吃药。
药买回来，沈易没让李然离开，李然自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几次欲言又止提醒自己老板要有时间观念，却找不到合适时机。